Chapter 24. 她們的新生
奈菲爾又看見了那個一頭蜜色長發的姑娘,坐在教堂里,他發現最近總是能在教堂里看見她她并不會進行禱告,也沒有什么太過虔誠的行為,她就坐在那里,呆呆的看著前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向前,直覺告訴他不應該與這姑娘有太多的糾葛,然而他最近心緒煩躁,每天都是切薩雷的中毒情況,他總想找個出口,可以暫時忘卻掉神學院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
奈菲爾總覺得似乎有人在阻撓他調查解毒情況的進程,甚至已經有些貴族開始通過他在神學院的同僚打探切薩雷是否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并且暗示他,若是公爵殿下依舊保持目前的狀態,也許艾利瑪會有一些微妙的變化也說不一定。
他是個圣職者,對權力的爭奪一點都不感興趣,也并不想因為這種事而斷送自己在神學院的前程。
奈菲爾坐在銀鴿旁邊,他的動靜讓那姑娘一驚,待看到是他的時候,便笑了,原來是您。
奈菲爾點點頭,你好。我們又見面了。
是啊,我們又見面了,好巧。銀鴿淡淡的說,真奇怪啊,坐在您身邊,我就感到特別平靜了。她轉頭看向奈菲爾,我們明明還是陌生人呢。
奈菲爾笑了笑,你的婚事怎么樣了?
銀鴿看向奈菲爾,她不知道他究竟和亞文尼什么關系,但是至少那次亞文尼帶她回家的時候她沒有看見他也許他只不過是哈薩羅家的親戚吧前段時間我的未婚夫帶我回家去見了他的父母,雖然他的父親最后答應了我們的婚事,但是過程并不是很愉快。
哦?奈菲爾挑眉。
銀鴿笑盈盈的聳了聳肩,我們兩個人的地位懸殊有些大,而艾利瑪又是個講究門當戶對的國家銀鴿并沒有透露太多細節,她只是表情有些悵然,但是好在他的父親同意我們在一起了。
奈菲爾看著這個笑容和煦的姑娘,你說過你并不愛那個人,為什么還要結婚呢?這是他并不能理解的感情,就好像他的母親,哈薩羅家的米蘭妮,也嫁給了一個她并不愛的男人,而后有了他,一個并不愛的孩子。
因為他愛我,而且他能把我從泥沼中拉出來,我感激他,但是又無以為報。銀鴿格外坦白。我這種人很難再愛上什么人了呀,您不懂的。
奈菲爾搖搖頭,他不理解這種聽起來格外荒謬的理由。他長吁一口氣,將眼鏡摘下來揉揉眉頭。
怎么了教士先生,您也有發愁的事兒嗎?銀鴿忽然問。
奈菲爾驚訝,他問,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那姑娘卻用手指輕輕指著他的額頭,指尖的皮膚輕輕碰到他眉頭的那一小塊皮膚,暖暖的。您這里都皺起來了,會有皺紋呀。
奈菲爾猛地向后退身,他并不喜歡和外人這樣親昵的接觸。而銀鴿似乎發現了自己的逾矩,也忙不迭的抽回手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奈菲爾連忙帶上眼鏡,不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想了想,其實是最近我也遇見了一個比較麻煩的工作,本來就很棘手了,還有人阻撓。
銀鴿將手握緊一個拳頭,放在面前,小聲卻堅定的對奈菲爾說,以前在我們烏利亞納,若是有人敢阻撓我,我就揍他。
奈菲爾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建議,他笑出聲來,這到也是個好辦法。
您笑了。銀鴿喜歡這種輕松的氛圍,無用想太多、無用賣弄性感的與別人交談。真好。
奈菲爾托著臉頰側看銀鴿,那姑娘的側顏被因教堂的玻璃窗而染上一層玫瑰色,他心想若是所有事能簡單的用揍他一頓來解決,那就不會有那么多事還要發愁了。他見那姑娘也側著頭看向自己,明眸善睞、顧盼生輝,他忽而有些不太自然了起來。
他連忙直起身,用手推了推眼鏡,若是您在這里能夠得到平靜,那也是挺好的。那我就告辭了。他站起身來,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訥訥開口,遇見您這么多次了,我還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那家糖果店關張了之后,您在哪里工作呢?
銀鴿搖搖頭,您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她仰望奈菲爾,不需要的。
眼神溫柔而圣潔,宛若神主一般。
銀鴿回到雀屋院落最角落的那間,那是曲拂兒之前住過的房間。
媽媽說在出嫁前她都可以住在那間房子,于是銀鴿便開始過上了這樣簡單的生活。
銀鴿沒什么太多的行李,她的一些首飾,和恩客們贈送的禮物,都分發給了雀屋的姐妹們,亞文尼歉疚的告訴她沒辦法為她準備盛大的婚禮了,銀鴿搖搖頭,她說我能夠和你一起生活就好了。
那一天哈薩羅公爵在聽完銀鴿的話之后認真審視了她半天,隨后緩緩說一句隨便你們吧。亞文尼激動地抱著銀鴿像個小孩子,然而哈薩羅公爵又說,我不會出一分錢給你們舉辦婚禮的。亞文尼,你必須把神學院讀完。
是的父親,肯定的,我會讀完神學院的!亞文尼連忙說,他向女神主發誓,我會好好讀書的,然后我會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