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會讓別人怎么想。切薩雷說完就后悔了,他知道這種說辭只能會更加激怒眼前這個姑娘。
她惱惱的停在他懷里,任憑他強壯的臂膀將她幾乎要揉進他的身體里了。然而她又有些悵然,他這究竟是在做什么呢?
帳子外的雨越下越大了,曲拂兒覺得冷,怎么也睡不著,然而身邊的男人卻已經睡了,她借著火光看他,消瘦的面容,還有刀片一般的薄唇雀屋的姑娘們都說薄唇是無情的象征,銀鴿偷偷告訴她,那種薄唇的人連接吻都不舒服。
拂兒伸手,輕輕碰著他的唇線,真是個無情的男人,可是現在這又是在做什么呢?他是在這夜晚寂寞了,空虛了,所以就來找自己給他暖床是么?她覺得眼睛有點酸,視線逐漸有點模糊。于是她努力吸了吸鼻子,不肯將那種不爭氣的東西流落下來。
忽而一瞬她開始有點想要去明夏了,因為去了那里,便能遠離這個讓她心里難受的男人。那里也不會有這么霸道,冷漠,粗暴的男人吧,拂兒心想,不會有一會兒溫柔待她讓她覺得他宛若神明,一會兒又譏諷她、嘲笑她,讓她無地自容的男人。
她的嘴唇嘗到了那股子咸而苦澀的味道,拂兒又吸了吸鼻子,她心想這算什么呀,自己這算是怎么回事呀。她伸手撫著那個男人長至肩頭的黑發,她探起身子用嘴唇輕輕碰了碰那個男人的眉眼,劍眉星目,她從第一次遠遠見他在紀念廣場上講話時便喜歡他的眉眼,是那樣風姿颯爽。
她也喜歡他的薄唇,緊抿時顯得格外堅毅,而與她做愛時的輕聲教導她的聲音,便是從那張口中發出的。于是曲拂兒捧起他的臉,主動吻了吻他。
好在他睡著了,曲拂兒心想,好在他睡著了。
她拉開他箍在她腰間的手臂,它們是那樣強壯有力,曲拂兒心想,那又能怎樣呢?它們始終還會擁抱別的女人,她只不過是她們其中的一個亦或者是最為卑微的那一個。
她終究還是套上了方才被他解開的衣裙,她坐在床邊看了他好一會兒,好一會兒,她用力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她的胸部左側又開始疼了,而后變得空落落的,她好想問問銀鴿,你怎么做到的守住自己的心?請你告訴我。
曲拂兒起身,她心想亞蘭他們總能把她帶到明夏的,到了明夏,她的心就不會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