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搖搖頭,勝之不武。她上前扶了龍戈爾,他都已經傷成這樣了,我的阿靳哥哥不會對一個傷員動手的,對嗎?
阿靳被堵了個啞口無言,只得恨恨的指著龍戈爾說,你和我騎一匹,拂兒你還和茉莉騎一匹。
奈菲爾再次從帳子中出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楊柳和風狼小隊的幾個人上前探尋切薩雷的傷勢怎么樣,奈菲爾說雖然傷勢是控制住了,毒也控制住了,但是他并不能保證自己調配的藥水能夠治本。
為什么?楊柳問。
除非你們把那個傷了他的人給綁回來。奈菲爾回答道,他現在睡了,我要回皇城了,我建議你們最好盡快將他轉移到一個暖和點兒的地方。
我來安排。楊柳說,她決定等切薩雷醒了,立刻將他轉移回大熊池附近的城堡里。
奈菲爾推了推眼鏡,是誰傷的他?
紅發的龍戈爾。楊柳回答。
奈菲爾點點頭,雖然龍族人是可惡的,但是顯然這個人還是做了一件好事。
風狼小隊的幾個人聞言想要圍住奈菲爾,卻被楊柳攔住,他們哪知道那對兄弟之間的恩怨。
奈菲爾看向楊柳,等他醒了,麻煩告訴他,連我也治不好的毒,就讓他自求多福了。
楊柳咬著嘴唇,回頭對風狼小隊的幾人說,繼續找龍戈爾,直到找到為止!
龍戈爾是從駝馬上跌下來的,緊接著他被茉莉扶上了胳膊,阿靳哥哥,你快幫我來抬一下他呀。
他們到了一個村落,依然是因為戰爭而廢棄的村落。
阿靳自然是不想幫茉莉,他拉著阿項去栓駝馬,亞蘭在屋外查看是否有危險,就只剩下了茉莉和拂兒。
拂兒,你為什么老那樣看著我,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茉莉嘟著嘴說,他太重了,我一個人真的抬不起來。
他是龍族人。曲拂兒說,龍族人當年殺了多少艾利瑪人。
茉莉點頭,艾利瑪人也殺了很多龍族人。她像是事不關己似的說著,所以說戰爭什么的最討厭了,我們國家有一句古話,叫做冤冤相報何時了,艾利瑪人殺了龍族人,龍族人又來殺了艾利瑪人,然后就以此往復著。拂兒,我們沿途走過來的敗落村莊還不多嗎?
拂兒惱怒的說,你從小生活在明夏,哪里懂龍族人的奸詐狡猾。
茉莉笑呵呵看著拂兒,等我先把他安頓好了,你再教育我也來得及。
龍戈爾默不作聲的聽著那兩個少女之間的對話,他太累了,已經沒有力氣去反駁她們。那個年級稍長一些的姑娘口口聲聲捍衛著艾利瑪,而這個姑娘,卻似乎心思純潔得很。
他自然是感激茉莉的,然而又從心里多少有些笑話著這個看起來宛若一張白紙的姑娘。那些人叫她茉莉,還有她的情郎,那個男人一路上可沒少給他苦頭吃。而那個冷著一張臉看他的姑娘,若不是有茉莉攔著,恐怕現在就要抽出匕首來給他一刀了。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狗屁關系,龍戈爾想,他此刻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最好還能吃飽了肚子。
待茉莉終于歪歪斜斜的將他放到床上,他迷迷瞪瞪想,這個來自東方的傻姑娘若是知道他是誰,他手中有多少人的血,還會這樣對他么?
你等下,我找點水來給你擦擦。
茉莉說。
可是許久時間過去了,那個姑娘并未來,龍戈爾閉著眼睛,只覺得自己體內像是噴了火一樣的疼痛著。他太熟悉那種感覺了,以前每次受傷之后,躺在暗語城平民窟的地窖里,都是這樣的,他命硬,躺一躺,也許是半天,也許是兩三天,反正等燒過了之后就會好的。他哪里用那種矯揉做作的小姑娘的照顧呢?
他隱約聽到來自屋外的人在激烈的爭吵著什么,好像是那個姑娘的情郎吧,那是什么眼光,龍戈爾心想,看上那么個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干癟姑娘。
在他們龍族人看來,她甚至還是個沒有發育的小女孩!
而后他忽然覺得額頭上有些什么,冰涼的,溫柔的,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輕輕柔柔的包裹住了他。
還有少女啜泣的聲音,小聲的,像貓一樣。
他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那個名叫茉莉的少女的臉。
她哭了,卻像是怕打擾他一般,兩眼含著淚,滿臉的委屈。
你醒了呀。她似乎被撞見了自己難堪的模樣,慌張而又忙亂的堆起笑來,努力眨眨眼睛,你發燒了,我替你把臉上的血先擦干凈。
他欺負你了?龍戈爾沒來由的問著。
茉莉搖搖頭,沒有,阿靳哥哥才不會欺負我。事實上卻是阿靳真的和她生氣了,阿項和阿靳一條心,也就不和她說話,拂兒更是生氣了,而亞蘭阿叔也不高興,覺得她在多此一舉。
自己真的做錯了?
茉莉心想,但是無論是書上還是父皇母后,都教育她要體恤民情,要仁慈,要善良,不能做那種見死不救的事情。
你別哭了。龍戈爾心頭沒來由一陣煩悶,看見那個女人明明哭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