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 圣獄與夢
曲拂兒快要哭出來了,她找不到銀鴿。
她落魄的往雀屋的方向走著,卻在轉(zhuǎn)彎處,忽然看見那一頭蜜色長發(fā)的姑娘坐在雀屋前臺階上,抱著自己的身體,身上還披著一件銀色長袍。
銀鴿!!!她失魂落魄的跑過去,抓住那姑娘,抱在懷里,我找了你半天,我還以為你、我還以為你
拂兒銀鴿迷茫的抬起頭,看見了曲拂兒,方才那些隱藏的情感,驚恐,害怕,內(nèi)心的憂郁,忽然一下傾瀉了出來,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般七零八落了,拂兒!拂兒!你怎么才來,你怎么才來呀!!
雀屋的燈亮了起來,大門打開,管事媽媽提著燈跑了出來,銀鴿!拂兒!!她一臉焦急,你們怎么能私自跑出去!阿樂告訴我你們問她借了衣服,你們兩個壞姑娘!急死我了!
她一看見銀鴿身上的血,幾欲昏厥過去,我的銀鴿啊,你受傷了是不是?快讓媽媽看看,哪里受傷了?疼嗎?你怎么回來的?我讓阿貝和老菲爾曼去沿著街找你們,可是他們來回找了好幾遍都沒看見你們。
媽媽,我也是剛遇見銀鴿姐姐。曲拂兒說,她看著銀鴿露出的大腿上已經(jīng)結(jié)了血痂,她應(yīng)該是腿受傷了。
是一個好心人送我回來的,沒事了媽媽,我能走了。銀鴿抹了一把臉,她在曲拂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拂兒你幫我拿著那件衣服,千萬別丟了。
知道啦。曲拂兒說,我和問阿樂姐姐借來的衣服一起洗好了,再還給你。她看見那銀色長袍上的血污,順口說。
不用,給我!銀鴿一把奪過那個長袍,我自己洗就可以了。她臉上的神情和掩蓋不住的患得患失,讓管事媽媽看在眼里。
那必定是一場奇遇,媽媽想,只是對于銀鴿來說,若是她處理得好,只是一個美夢,若是她處理得不好,也許就變成一場噩夢。
拂兒嘴上說隨便你,卻還是身體力行的扶著銀鴿回到房間里。她看見管事媽媽會幫忙處理銀鴿腿上的傷口,就自己先去了阿樂姐姐的房間。
那一身紅裙真是遭了秧,拂兒再三和阿樂道歉,阿樂在嘴上討了幾句便宜,但是總歸還是擔(dān)心她是否遭遇危險的。
我把衣服洗好后就送回給你。
曲拂兒捶著肩膀,往后院自己的房間走去,她累了,又是一場身心疲憊。好在銀鴿沒有出事,她們也能夠安全的回到雀屋。
只是只是她情不自禁又回想起那個月夜下的身影。
心中一陣悸動。
她來到房間前,伸手推門,走進(jìn),正要關(guān)門的時候,卻忽然感到有人跟著她一起進(jìn)了屋。
她驚訝,回頭,卻撞進(jìn)一個人的胸膛。
那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好似魔鬼又宛若神明。
切薩雷把頭埋在曲拂兒的頸窩里。
別動,明天我就要進(jìn)圣獄了,別說話,讓我歇一會兒。
曲拂兒伸手,將窗簾拉開了一條縫,這樣就能看見中天的圓月。
她的小床是靠在窗邊的,因為睡不著的時候,可以看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然而此刻,她卻覺得自己宛若墜入夢境一般,她懷里躺著的是方才出現(xiàn)在月夜中的男人,和之前的初見一點都不一樣的,渾身沒有任何尖刺,沒有任何詭計多端。
他說完他要進(jìn)圣獄了,曲拂兒被震驚在原地。
然而切薩雷徑自摘了身上的長袍和皮甲手箍,伸手摸了摸拂兒的頭發(fā),長長了,你還是留長發(fā)好看。他用一種與她格外熟悉而絲毫不會見外的口吻說著,浴室在哪兒,我想先洗個澡。
拂兒為他帶路,然后見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顯露了身體。
是的,是的,縱然他們已經(jīng)有過那樣邪惡的交歡,他卻依然用長袍裹住自己。
男人精瘦的身體顯露在拂兒面前,她驚訝于他肉體上的疤痕。
她像是個手足無措的小女孩,站在浴室面前,她不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又或者該離開?
毛巾。
切薩雷說。
曲拂兒拿了自己的浴巾,為他擦著后背上的水滴。
你也沖一下吧,我不喜歡抱著有血腥味的你。
曲拂兒紅了臉,她是想要沖洗一下,但是絕對不是在他面前。那人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她只得剝?nèi)プ约旱募t裙,羞紅著臉,沖洗身體。
男人站在旁邊抱著懷,其實你穿紅色衣服挺好看的。忽然說,那口吻讓曲拂兒心中一陣波瀾。
男人用方才擦拭過自己身體的毛巾包裹住拂兒,帶領(lǐng)她回到床前。
拂兒有些忐忑,她本能的害怕著那些事再次發(fā)生。然而切薩雷卻只是躺到了被子里,你不進(jìn)來嗎?他歪頭看了看曲拂兒,忽然說,我沒在新兵冊子里看到你的名字,怎么,你不想加入騎士團了嗎?
拂兒咬著嘴唇,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我看過你練槍,說實話,挺差勁的。切薩雷喃喃的說,似乎快要睡著了的樣子。他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