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黎守著十七就是不放心夙風守在這里的目的,緊緊盯著他,這個黑衣人可是那個瘋子老頭的部下,誰知道此時不走是何目的;
柳葉和楓葉守著十七單純是為了值守秦黎,依舊是因為夙風是那個長老的人,雖然沒有明白十七為何留下了他,但以防萬一,還是不可離開秦黎太遠;
蕭尤守著十七只是覺得十七難得如此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招人喜歡;另一方面是想躲蕭梓,蕭梓前兩天陸續斬殺了蠱咸的一批人,一批不肯降服的人,而殺過人的蕭梓此時低氣壓、怨氣很重;
蕭梓來到十七屋內,原本不想打擾十七休息,只是想拽蕭尤去處理蠱咸丟下的爛攤子,尤其看見蕭尤翹著二郎腿坐在十七側塌邊翻著小冊子悠然自得的樣子,火氣更重了。
“主!子!這里有事情需要你!過!來!處!理!”,蕭梓礙于十七在屋內,未敢發火,只好低氣壓的咬牙切齒的說道。
蕭尤在側塌上微微一顫,沒敢直視蕭梓,沖著十七眨眼拋媚眼示意,“奴可什么也不會處理,十七公子身體尚需奴照顧一二,是否?”
說罷,便起身,順勢坐在了十七的床邊。
十七感受著屋內詭異的氣氛,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借著去茅房小解的時機,帶著夙風翻了側院,打算去外面小街閑逛一下。
十七喜歡在熱鬧繁忙的十字路口看著不同的人來來往往,尤其再在十字路口的角落,不被人發現的地方吃著一碗熱乎的餛飩和一碟小菜。
夙風看著十七端到自己跟前同樣熱乎的餛飩,笑了笑,
十七公子依舊是我們的公子啊,會想著身邊的自己。
兩個人正吃著,有個帶著蓑帽人影從熱鬧的街頭一堆人中擠出。
由于十七和夙風坐的這個位置比較隱蔽,他慌忙躲到了角落,在十七跟前坐下。
“抱歉,借坐一……”
那人說著,抬起帽檐微微看向對面的兩個人。
“十七?!”他突然很開心,撩起自己遮擋的帽紗。
額……
十七有點無語,連忙把他的帽紗放下,帽檐壓了壓。
“你怎么跑出來了?就你自己?……咦?哦!好吧,出來吧,別躲著了?!?
十七一邊說著,一邊把手里的一只筷子往一旁房檐處射去。
夙風很奇怪,這個梁國的陌生人為何沒有引起十七的警覺。
很快從房檐處跳下了一個人,閃到十七身邊。
夙風立刻警覺的站起身,剛準備把十七往后拉,就被十七按住了。
“自己人,”十七壓低了聲音說道。
“這是蘇逸凌殿下,朝慶國二皇子,就是你之前調查的那個梁國新到的質子。這個是十六……是我暗……”
十七看著十六的頭上還扎著那根筷子,委屈巴巴的看著自己,十分嫌棄,踢了十六一腳,
“去給我拿雙筷子!”
“十七,你別欺負我家十六,我給你拿!十六,你坐,餓不餓?我去點兩碗餛飩,我們一起吃呀!”
蘇逸凌看見十六出現,眼神亮了,很開心的起身在旁邊桌的筷子籠里給十七拿了一雙新的筷子,又屁顛屁顛的去喊老板加兩碗餛飩和小菜。
你家十六?
十七簡直覺得沒眼看了……
夙風有些驚訝,自己的人去皇宮調查的這個質子和所謂的暗衛就出現在跟前,而且與十七相識。
“十六,主子可還好?是主子派你隨蘇逸凌皇子一同來的嗎?”
十七有些驚訝于炎傾會放十六跟隨蘇逸凌來梁國,于是開口問道。
十六內心掙扎,嘴唇微啟,仿佛有很多話欲傾吐,卻又在瞬間被重重顧慮壓回心底,那未盡之言,化作了對十七深深的同情。
十七敏銳地捕捉到了十六眼中一閃而過的哀傷之色,心中不禁泛起層層漣漪。
心中不免有些疑惑,炎皇雖非自己全然可信之人,但對于解熾毒這件關乎炎傾生死的事情上,理應不會輕率行事,更不至于欺瞞作偽。
難不成主子是有其他情況?
“十六?主子可還好?”十七又詢問了一次。
十六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嗯……嗯……他很好……是你……對你應該不好……”
但,很快十六想安慰十七,緊張的說道:“十七,你別著急,主子只是……也許只是暫時的……肯定還會有辦法的……”
十七心中了然,
那就好,只要他的熾毒已解,他沒事就好了。
我當然知道對自己不好,
未得主令私自離開,
主子肯定氣極了,
這無疑是叛逃的表現……
十六剛剛坐下,蘇逸凌端著兩碗餛飩來了,開心的說道:“十六,你吃!”
十六有些擔憂地說道,“殿下,你快隨我回去,私自出來若被發現,又是一頓責罰。”
蘇逸凌絲毫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