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傾嘴角上揚,心中的擔憂總算減輕了幾分。待姜流和十七走近,炎傾忍不住開口道:
“幾日不見,十七看起來恢復了許多。”
十七單膝下跪行禮,等待主子安排。
姜流微微躬身行禮,回應道:“殿下有所囑托,老夫定盡綿薄之力照顧一二。”
炎傾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始終停留在十七身上,仿佛怎么看也看不夠。
微風拂過,吹起十七高高束起的長發的發絲,在風中飄蕩。
“姜先生,此為疆軍李將軍密旨送回的備份信,一份現應已呈父皇和太子殿下,這份請您過目。”炎傾將背在身后手中的信拿給姜流,接著說道。
“姜老,那片區域現已發生大片,若非控制不了,輕易不會動軍信,故此疫恐還需辛苦您前去。”炎傾語氣有些沉重的說道。
“是,殿下請安心,老夫即刻帶人動身。”
“老夫走后,請殿下允許十七從今晚開始繼續于殿下身邊值守吧,十七雖內力未恢復如初,但亦恢復了六七成。”姜流緩緩地說道,隨后似乎想起什么。
“殿下,請您記得務必韜光養晦,不要與秦黎二皇子起沖突,他此行目的不純,老夫于他有所懷疑,但尚無證據定論。”姜流說畢,轉頭看向單膝跪著的十七。
第 72 章 此毒一旦使用,回天乏術
姜流說畢,轉頭看向單膝跪著的十七。
十七未得炎傾應允和安排,依舊在那里低著頭跪著,并未注意到炎傾和姜流兩個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炎傾有些明白姜流隱晦的意思,于是應道,“知道了,本殿下且忍讓著他便是了。此行辛苦姜老依舊帶上十五吧。”
“是,殿下。十七,你且隨老夫來,老夫為你看看你的定骨針是否達時日可取。”姜流彎腰示禮告退。
“十七,你先隨姜老先去,待他走后速回本殿下身邊值守。”炎傾語氣有些開心的說著,“你們退下吧。”
(傾寶寶內心:開心耶,本殿下家十七要回來天天陪著本殿下啦~~~)
“是,殿下,老夫告退了。”
十七隨著姜流回到暗衛所,看見夙霖還在院中舞著劍。
院中的景致依舊,只是多了一份靜謐與專注。陽光透過稀疏的云層,灑在正中央舞劍的夙霖身上,為他那矯健的身姿鍍上了一層燦爛絢麗的光輝。
夙霖的劍法凌厲而又不失優雅,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著深厚的功底和無盡的韻味。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手中的劍和眼前的虛空。
他們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一旁,不愿打擾這份難得的寧靜與美好。
“夙霖的劍法近日精進了不少。”姜流輕聲說道,語氣頗為滿意。
十七點了點頭,心中也暗自贊嘆。他知道夙霖一直是個勤奮且感官同自己一樣異稟的人,自己雖未曾教過他劍法,但他內力深厚來看,亦是沒少用功。
“是啊,看來姜師傅又得加把勁了。”十七笑著調侃回應道。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在一旁觀看夙霖練劍,直到他第一式收劍入鞘,轉過身來才發現他們已回來。
“十七、姜師傅,你們回來了?”夙霖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
“夙霖,你且過來。”姜流將身上系著的一個小巧的黑色劍穗解了下來。
夙霖聞聲,收劍而立,快步走到姜流面前,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姜師傅,是來考驗我嗎?你得讓十七讓我幾劍才行。”
姜流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劍穗遞過去:
“老夫此行要離開些時日,你亦該很快返程。此劍穗,老夫看與你的劍很是相配,送與你了。”
夙霖接過劍穗,眼中滿是傷懷:
“姜師傅可是要走很久?”
姜流微瞇笑了笑說:“流云第一式亦足夠你練習至待老夫親自去考驗你劍法,回程亦不可懈怠!”
夙霖重重地點了點頭,滿心歡喜地將劍穗系在了自己的劍柄上,隨后說道:
“姜師傅既已應允了親自去尋我驗劍法,我會好好珍惜。所以師傅不可食言哦。”
姜流神情平淡,從容一笑,點點頭,然后伸手拍拍十七的肩膀。
十七眼看見夙霖手里的劍穗,覺得那個劍穗很是熟悉,但完全想不起來緣由,他還在盯著那個黑色劍穗瞅,感受到姜流在叫自己,于是半蹲在姜流跟前。
姜流拿內力探進了十七的肩骨,感受著骨頭固定恢復情況,有些微微皺眉,似乎是恢復的較慢,“定骨針暫時不取,待過些時日再議。”
姜流看著十七,語重心長地說:
“莫要心急,此恢復之事急不得,你這段時日還需多加休養。”
十七沉默片刻,終是點了點頭。
“十七,”姜流看著十七乖巧的半蹲在身邊,低著頭,不知在想什么,猶豫一下,還是從身上掏出一淡黃紙袋包裹的東西,微微圓鼓,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