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接過玉佩一看,眼神瞬間凝重,盯了片刻,語氣也嚴(yán)肅了幾分,“逸凌所求為何?”
“陛下,凌兒很喜歡四皇子殿下的側(cè)殿寢居和他配給我的侍衛(wèi),能否先將那個寢居和侍衛(wèi)賜予我?”蘇逸凌一副笑瞇瞇得逞的表情看著炎傾。
“既然居住得還舒心便暫時先住著吧,朕再調(diào)遣幾個手腳利索的小廝和侍衛(wèi)前去。”炎皇點頭說道“傾兒,既然他看上了,將那侍衛(wèi)…………”
“父皇恕罪,兒臣委派那侍衛(wèi)只是暫時為了護(hù)六皇子安全,能不能指派于六皇子殿下,還請待兒臣問過他?!毖變A在炎皇還未將話說完時,先行打斷并把話說了出來。
“你……罷了,爾等自行安排吧,人手不夠隨時來找朕。凌兒,你太子表哥甚是想你,小佑子,你且?guī)б萘枞フ覉覂海麄兌嗄晡匆娏恕!?
“謝陛下,臣先告退,回頭再來看望您!”蘇逸凌天真爛漫地跟炎皇告退,跟小佑子走時還不忘扭頭拜了拜手。
炎皇看著蘇逸凌走遠(yuǎn)后,看向依舊穩(wěn)坐在那里的炎傾,炎傾喝了口茶水,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
“傾兒,暫時安置照顧逸凌一段時間,朝慶國使節(jié)團(tuán)已遞交拜帖,應(yīng)會帶他回去?!毖谆实拈_口,拿起奏折開始批劃,并未給炎傾過多話語。
“請父皇恕罪,兒臣不便,煩請父皇將此事交予太子殿下?!?
炎傾今天主打一個反叛,處處反駁著炎帝。
“唉?!毖谆噬钌顕@了口氣,那只空閑的手緩緩地揉了揉有些發(fā)脹的太陽穴,緊接著,他面色一沉,眼神轉(zhuǎn)而變得凌厲起來,用嚴(yán)厲且?guī)е蝗葜靡傻目谖菂柹f道:
“朕知你心中有怨,但留他一命已屬開恩,朕的皇子身邊絕留不得任何潛在的隱患和威脅存在!”
炎傾起身緩緩地、筆直地跪了下去。
炎傾的臉色沉郁,然而那略微顫抖的發(fā)絲在訴說著他內(nèi)心思慮的不平靜。他的身姿挺拔卻又透露著他的執(zhí)拗,叩頭向下行大禮,并未抬頭去看炎皇,語氣中帶著堅定與懇切,帶著誓不罷休口氣:
“請父皇將十七的解藥給兒臣!兒臣愿自請前去邊疆守邊!”
第 30 章 朕留不得一個暗衛(wèi)致使朕欲接連喪失兩位皇
“放肆!胡鬧!”
“啪!”炎皇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筆狠狠地摔了出去,那支筆在摔在了炎傾腳邊。
那筆翻滾了幾圈后便晃悠著在那里,仿佛也被天子這突如其來的怒氣所震懾。炎皇的眼神中滿是憤怒與威嚴(yán),大聲呵斥。
“為了一個本就不該活著的暗衛(wèi),你想去守邊關(guān)!你可知你在說什么!”
炎傾并未起身,緩緩說道:
“蘇逸凌來時路上問兒臣想不想上位,他的心思并不單純,兒臣在此想告知父皇,太子殿下德才兼厚,他自幼學(xué)習(xí)建國御人之道,是合適我炎國的儲君人選,亦是兒臣溫潤的兄長?!?
炎傾最是喜愛的這個太子哥哥,自他從邊疆回來就格外的照顧他。處處思慮他的感受和生活,他雖然回京后并沒有相應(yīng)的妃嬪照拂,但他有他的太子哥哥。
炎傾頓了頓,隨即又說:
“兒臣胸?zé)o點墨、無丈量之才,且兒臣不想上位,只想能守護(hù)好我炎國的疆土,守護(hù)好兒臣心中那些人!”
炎傾一口氣說完這些話,語氣滿是真誠與堅定,跪拜著挺直的身軀宣告著他心中堅定的力量,而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又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緊張與決絕。
炎皇沉默著聽炎傾說完,并未言語,御書房內(nèi)突然陷入了良久的安靜無言。連風(fēng)聲在此刻寂靜了一般,安靜得讓人幾乎能聽到外面樹葉輕輕晃動的聲音。
炎皇的臉色陰郁,眼眸中閃爍著復(fù)雜的情緒,手攥的越來越緊,這個暗衛(wèi)果真留不得!
而炎傾則依舊靜靜地跪在那里,身體緊繃,并未抬頭看炎皇,也靜靜的等待著炎皇的回應(yīng),這長久的安靜竟帶著點無言的氛圍。
“夜一,你且去取這個月份的解藥給他,現(xiàn)下未毒發(fā)不用服藥。朕留不得一個暗衛(wèi)致使朕欲接連喪失兩位皇兒?!?
“傾兒……你若執(zhí)意要解藥,便帶著他的尸首去守你們的邊疆吧!夜一,帶他退下??!”
炎皇面色陰沉地說道,話語中滿是決絕與冷酷,他的眼神和語氣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這威嚴(yán)的氣勢亦表明此時已經(jīng)是讓給炎傾最后的底線和決定。
“父皇……”
炎傾還欲想要到十七的復(fù)方解藥,隨即被夜一強力的攙扶起,隨即拉著他往御書房外走。
“四皇子殿下,請隨屬下來。”夜一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手上的動作不容抗拒。
炎傾雖心有不甘,但想到父皇最后那生氣的話,也只能暫時憂傷地被拉著離開。
他眼神中仍透露出對十七解藥的渴望與不甘,可也只能隨著夜一逐漸遠(yuǎn)去,御書房的門在他們離開后緩緩關(guān)上,同時也隔斷了炎傾此刻的希望。
“殿下,此為……此次解藥,您先收好?!币挂挥幸鈱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