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一感受到有人進入地牢,迅速趕來,發現來者是夜一后,立刻單膝下跪。“夜一大人。”他低著頭,態度恭敬而謙卑。
“五皇子殿下喝了十七的血,中了軟筋散,現已無大礙。十七的傷屬下已簡單處理,他喝的藥量足且內力消耗較大,故而昏睡。”鳩一詳細地解釋了一下這滿屋的血腥味和藥味兒的由來。
夜一聽后,眉頭微微皺起,喝血?!心中不知在思索著什么。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緩緩開口道:“好生照看他們,有任何情況立刻向我匯報。陛下示意且由五皇子殿下再擁有幾日,過幾日尋機會解了孩子,放他自行離去,務必保他一命。”
鳩一點頭應下,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等待著夜一的進一步指示。而夜一在環顧了一下四周后,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彌漫著復雜氣味的地牢回宮復命了。
鳩一見夜一離開隨即起身,輕輕摸了摸十七的額頭,還好,并未發燒,他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隨后,他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十七手腳上的鐵鏈,只見那鐵鏈束縛得極緊,已經將十七的皮膚磨破了皮,露出鮮紅的血肉。鳩一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憐憫,他嘆了口氣,轉身去取來一些傷藥,小心翼翼地為十七處理起傷口來。
炎贏在睡夢中,一次又一次地夢見自己母妃被亂棍打死在自己面前,母妃推開他,大喊跑啊,快跑啊,夢中他的腳定在了那里,喊不出聲,動不起來,只能眼睜睜看那慘死的場景不斷地在腦海中輪回。他的心里充滿了痛苦與恐懼,每一次看到那殘忍的畫面,他都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揪緊。
當那幾個拿棍子的人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他的全身都不由自主地害怕得在顫抖。他的心里滿是絕望與無助,仿佛又回到了那個無比黑暗的時刻。
猛然間,他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他看著自己顫抖的手,還在不在,到底還在不在?!
心緒不寧的他連忙起身來到地牢,看見十七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如同一幅靜謐的畫卷。
他的心里頓時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有對十七的渴望,有對曾經的不甘,還有那隱藏在心底深處的孤獨。
他緩緩走到十七跟前,然后挨著他慢慢躺下,口中自言自語道:“十七,為什么當初你離開我?為什么……”兩行淚順著他的臉頰流淌下來,他的心里充滿了哀傷與悔恨。
聞著十七身上的藥味和血的味道,感受著十七的體溫,他覺得無比安心,那一直緊繃著的神經也慢慢松弛下來,他的心里想著,或許只有在十七身邊,他才能找到那份久違的寧靜與慰藉,漸漸地,他帶著這些復雜的情緒睡了過去。
鳩一端著軟筋散和吃食來的時候,心中還在想著十七的狀況。然而,當他走近時,卻發現鳩二和鳩三站在地牢前的假山面前,一動不動。
他瞬間明白過來,看來是炎贏醒了過來尋人了。鳩一的心里不禁涌起一絲擔憂,不知道炎贏此刻的情緒如何,會不會又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他腳步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后還是加快步伐朝著地牢走去,手中緊緊端著軟筋散和吃食。
地牢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響。鳩一小心翼翼地走進來,當他的目光落到炎贏身上時,發現炎贏身著白色里衣,正緊緊地依偎在十七身邊。
炎贏的一只手緊緊抓著十七的手臂,仿佛生怕一松手十七就會消失不見,而他的頭也親昵地靠在十七的肩頭,臉上還殘留著未干的淚痕,那模樣滿是眷戀與不舍。
在這安靜的地牢里,炎贏和十七就如同的兩只受傷小獸,顯得格外惹人憐惜。鳩一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絲復雜的情緒,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靜靜地站在那里,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鳩一輕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放下手中的東西,盡量不發出聲響,以免吵醒他們。鳩一看著這一幕,心中涌起一絲復雜的情緒,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靜靜地站在那里,看著沉睡中看著相依如此深厚、清醒后恐相殺的炎贏和十七,仿佛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與此同時,暗一帶領著暗十、暗十二、暗十三在護城鎮近乎瘋狂地尋找著十七的蹤跡。他們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每一條街道、每一間屋子都內力探過去仔細搜尋著。暗一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急與擔憂,心中不斷祈禱著能盡快找到十七。
然而,十七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留下任何蹤跡。他們四處奔波,不斷打聽,卻始終一無所獲。
當他們在深夜一路探尋到鎮末端一處宅子附近時,卻突然受到了阻攔。暗一等人原本急切的步伐猛地一頓,心中不禁涌起一陣警覺。
他們看著前方那似乎無端出現的阻礙力量,眼神變得銳利而凝重,暗十、暗十二和暗十三下意識地靠近暗一,彼此交換著警惕的眼神,他們深知,這突如其來的阻攔意味著事情恐怕不會那么簡單,而十七的蹤跡也許就隱藏在這背后的謎團之中。
一個身穿淡藍白色長衣的面相清秀的男子緩緩從院子里走了出來,他的頭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在月色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