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是他外甥要做這種掰彎別人的缺德事。
陶源生轉身閉眼,抬手捏著眉宇,“就不該讓你去國。”
都學壞了。
國外好的思想不學,學這方面的開放?
陶源生到底還沒和社會脫軌,乍一聽見齊盛和他說喜歡男的不是很能接受。
但冷靜下來,想想倒也還好。
人生短短幾十年,喜歡什么就去喜歡好了。
也不是做什么犯罪的事。
陶源生重新轉身拍了拍齊盛的肩頭,帶著堅定的語氣道:“去吧,舅舅支持你。”
齊盛揚起一抹輕松的笑,“謝謝舅舅。”
……
醫院。
齊盛在家里隨便塞了個包子就過來了。
他去到謝晟磁病房的時候沒看見人,只有陳助理在。
陳助理正在處理謝晟磁剛批過的文件,看到齊盛來也見怪不怪。
得知謝晟磁去同在一個醫院的謝老爺子那邊,齊盛不放心謝晟磁一個人,放下保溫壺就朝謝老爺子的重癥監護室去。
在謝老爺子的重癥監護室沒看見謝晟磁,倒是看見謝麗淑。
齊盛腳步一頓,看著她換了一身無菌服后進去。
齊盛本想轉身離開,猶豫兩秒后轉身朝門外走去。
他在門外沒看見謝晟磁,不知道會不會是在監護室內。
站在門外的齊盛意外聽見謝麗淑在里面自言自語,每句話中都帶著讓人難以想象的罪惡。
齊盛摸向口袋的手機,卻在抬頭之際對上不遠處的視線。
第65章 哥哥,我怕
齊盛佇立在重癥監護室外,寬大的掌心中握著手機,毫不在意不遠處眼神陰森的男人。
兩兩相望,卻無言。
那個男人沒有開口,等不及的朝齊盛大步走去,很明顯不打算讓齊盛就這樣輕易的離開。
齊盛側身避開男人要抓他的手,化拳為掌擊向對方腹部。
看似輕飄飄的動作,但只有男人知道那掌心中蘊含的力道。
“誰!?”謝麗淑聽到外面有聲音,驚愕的看向門外。
她剛剛和老爺子說的那些話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
她的話傳出去,謝家想取而代之她位置的人立馬就從這個方向去查。
查不出倒也沒什么,但要是她當年在老爺子身體動手腳下藥遺漏了什么沒有清理干凈。
那就難說了。
所以不管外面的人是誰,都不能輕易的放他走。
謝麗淑轉動輪椅打開重癥監護室的門,和外面的齊盛和心腹相視。
心腹退后兩步正好撞到了謝麗淑的輪椅車輪,兩人都晃動了一下。
心腹轉頭見謝麗淑出來道:“小姐,這個人,不能放走。”
這個人說的就是齊盛。
謝麗淑眼尾上挑,眸中帶著刻薄氣,“是你。”
謝麗淑就知道,上次見到這個人還是在醫院樓下,看到他在幫謝晟磁取藥。
現在又在這場處境下遇見他。
果然,和謝晟磁搭邊的,都是來克她的。
齊盛撿起和謝麗淑心腹打斗時不小心甩掉的手機,手機屏幕壞了,閃著紅藍綠光條。
齊盛咬了下后槽牙,手機壞了。
哥哥會不會在這個時間段給他打電話,那這個手機還能接嘛?
雖然知道哥哥打電話給他的概率極低,甚至基于0。
但還是忍不住這樣想,就是不想哥哥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接不到。
齊盛抬頭,常含著笑意的眼睛染上躁意,“讓開。”
心腹正正擋在齊盛要離開的路中央。
謝麗淑詢問心腹道:“他的信息查到了嗎?”
心腹身體一頓,他在這之前甚至都沒有把跟前的少年看在眼里。
所以他并沒有在昨天得到謝麗淑命令時第一時間去查齊盛。
心腹抿了下嘴角,“還沒查。”
謝麗淑看著他,盯得心腹有些站立不安,最后聽到謝麗淑道:“那就更不能放他走。”
心腹正看向站姿懶散、根本不把他當回事的齊盛,從口袋里摸出一把瑞士軍刀。
心腹微躬身,拿著瑞士軍刀的手持平在胸前,做足了一場惡斗的準備。
齊盛瞇了瞇眸子,煞筆嗎?
在醫院打斗,當頭頂上的攝像頭是擺設嘛。
齊盛左肩抵在墻面上,不急不緩的態度刺激到準備充足的心腹。
就在要動手之際,只見身穿病號服卻依舊不擋風姿卓越的男人踱步而來。
男人站立在齊盛身后半步距離,為齊盛撐腰的意味很明顯。
謝麗淑看著這一幕,咬碎了牙嗤笑道:“我的侄子,你這是要為了一個外人,和自家人作對么?”
“自家人。”謝晟磁勾唇諷刺道:“是不是自家人,姑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