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晟磁的手立馬被打手毫不留情的摁壓在地,手掌心在地上泥沙碎石上磨蹭發紅。
謝建明居高臨下的看著謝晟磁,滿意的再次揮動手上的鐵棍,這次他的目標明確的往謝晟磁的手腕骨去。
就在那剎那間。
破漏的屋頂看見外面一閃而過的煙花。
燦爛奪目。
謝晟磁眼波一動,原本撐地骨節分明的手掌剎時握緊。
他手腕猛然一轉,扼住他的打手的手一松,他不等對方喘息的空隙,手肘狠狠撞擊對方的胸膛。
對方痛呼后退,徹底松開對謝晟磁的控制。
而謝建明的鐵棍也被謝晟磁握住。
謝建明看著事情朝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急忙道:“抓好喻言!”
部分打手轉身,卻發現喻言不知何時竟掙脫開了繩索,此時已經從椅子上站起來。
喻言和他們對上視線,有些尷尬。
謝建明:“看好喻言!”
那幾個打手得令沖喻言而來。
喻言是他們拿捏謝晟磁的把柄,人沒了就沒完蛋了。
喻言雙手背在身后握著小齊盛的手,她沒經歷過這種綁架的場景,一時有些無措。
而她身后的小齊盛眼睛模糊的看到謝晟磁的危險境地,心里忍不住緊張,為什么陳叔叔還不進來?
哥哥剛剛已經受傷了。
小齊盛雖然被喻言擋起來了,但細看地上還是能看到影子。
幾個打手互相對視一眼,大步朝喻言走近。
喻言緊張的握緊小齊盛的手腕,小齊盛能夠感覺到握緊自己手腕的手在細微的顫抖。
喻言醫生阿姨在害怕。
熟悉的悶哼聲吸引了小齊盛的視線,他只能看到謝晟磁模糊的身影,但他知道那道壓抑在喉間的聲音是哥哥發出來的。
謝晟磁即便從小學武,也難敵4、5個人的下死手的攻擊。
小齊盛側頭看向廢棄工廠大門,他耳朵敏銳的聽見外面輕微的腳步聲,他使勁推了一把喻言:“走!”
打手們就要動手時,被迎面而來的粉霧迷了眼睛。
喻言見狀本想拉著小齊盛一直走,但看見他跑向謝晟磁的方向而去只能放棄。
現在找救兵要緊。
她往外跑,剛要推開門就撞上來人。
陶源生扶住喻言的肩膀,沒有和對方說什么,只是目光在廢棄廠內尋找那小孩的身影。
陶源生看見什么,嗓音微顫的發出聲:“小心!”
謝晟磁那邊清冷孤傲的臉此時染著灰,眼尾被劃開了一道血痕。
他剛將一個打手摔打在地,察覺到后側方有道破空聲,隨即側頭正要起身,卻被地上那個打手扯住手。
對方的力道極大,仿佛想將手指化作利器狠狠陷入謝晟磁的腕骨中。
謝晟磁擰眉,看著地上那個打手野獸般瘋狂的眼睛,已經做好挨下后背那一下。
停頓了幾秒,后背的痛楚并沒有如約而至。
遠處陶源生的喊聲闖進謝晟磁耳中,他猛然回頭,眼里帶著片刻的驚愕。
“齊盛。”他接住撐不住身體就要倒下的小孩。
那個瞬間,他的心頭仿佛有千斤重的巨石壓迫著,有股難以訴說的壓抑。
小齊盛下意識扯住謝晟磁的衣領,腦袋靠在他的脖頸處,聲音細弱的像在嗚咽:“哥哥、哥哥。”
時間仿佛在那一刻停滯。
謝晟磁罕見的不知所措,他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小孩哪來替人擋傷害的勇氣。
謝建明被闖進來的人扼住手腳。
他起先有些惱怒齊盛的突然出現打亂他廢了謝晟磁的計劃。
但當他視線觸及謝晟磁手抖而不自知的模樣只覺得爽快。
他能把謝晟磁逼到這副境地,也是種本事不是嗎
他瞥向謝晟磁紅腫發紫的手腕,嗤笑出聲,這只手得廢了吧。
剛剛那個死死抓住謝晟磁不放的人是道上有名的鐵手,可廢了不少人。
陳助理扔掉剛拆掉的定時炸彈走進來,看見眼前一幕大呼,如喪考妣的哭喪著一張臉:“小少爺!您沒事吧……”
他是真沒想到謝建明這么狠,還在外面布置了定時炸彈,要不然早進來了。
要是早點進來,小少爺也不會出事了,嗚嗚嗚……
謝建明咬著牙,看著自己準備的后招被染拆了,心里極度不滿。
陳助理將手上拆了炸彈摔在謝建明臉上,看著他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就氣。
謝建明惡狠狠的盯著陳助理,眼神恨不得咬下他一塊肉。
陳助理拎起滾落在腳邊的鋼管,謝建明此時眼神一閃,“我可是謝家二爺,你一個狗奴才想對主子做什么!?”
陳助理是老爺子在謝晟磁7歲時就派發給謝晟磁的,可以說是看著謝晟磁長大。
對他當然不止是下屬對上司的感情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