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別從床上一躍而起,沖進浴室沖了個澡出來,又隨便跟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簡單收拾完就往外跑,在路過陳顯家門口時,他氣不打一處來,陳顯這貨今早怎么不叫自己?
有氣也得當面質問,吳別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公司,還沒來得及找陳顯興師問罪呢,被前臺的小姑娘給叫住了。
“吳總。”
吳別遲到心虛,小動作格外多,又是吸鼻子,又是摸額頭的,余光還瞥到了前臺上放的一束鮮花,他沒話找話,“花挺好看的。”
小姑娘一臉古怪地看了吳別,又看了看花,解釋道:“這是有人送您的花。”
吳別怔愣住了,腦子里已經有了人選,但是他還是畫蛇添足地問道:“誰啊?誰送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前臺指了指鮮花里頭的卡片,“里頭有張卡,您看看有沒有落款吧。”
吳別想要拿卡片的手伸了一半又收了回來,想起昨天下班在停車場的經歷,他生怕自己又碰到什么東西,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來。
“不看看嗎?”前臺見他猶猶豫豫,提醒道。
吳別小心翼翼抱起鮮花,跟前臺賠笑,“我拿進去看。”
“這么神秘啊?”前臺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燒,斜著眼睛睨著吳別,眼神又好奇,又邪惡,“誰送的啊?不會是哪個追求者吧?”
“沒有的事。”吳別矢口否認,迅速躲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關好辦公室的門后,吳別謹慎地打量起眼前的鮮花,將里里外外的都檢查了個遍,確定只有一張卡片后,他還是不放心,翹著蘭花指將卡片拎了起來,手懸在半空片刻,沒有聽到聲音,他這才松了口氣,打開卡片一看,又是一句“對不起”。
沒有落款,但是吳別已經猜到送花的人是誰了,霍展顏他到底有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
吳別隨手將卡片扔到了茶幾上,拿這束花沒辦法,索性不再多管,坐到自己的辦公桌前看會視頻打發打發時間。
結果午飯時間還沒到,前臺的電話打了進來,“吳總,有您的花,你要不要出來看看?”
吳別感覺自己屁股都沒坐熱,又從老板椅上彈射起步,他沖出辦公室,幾個沒事做的工作人員已經圍在前天周圍,對著這束花八卦起來。
“早上才送了一束,這會兒又一束,肯定是同一個人吧?”
“我們吳總走桃花運了?”
“你們猜猜是誰?”
前臺沖著幾人使眼色,示意他們吳別來了,幾人齊齊回頭,看到吳別的瞬間,臉上掛上了諂媚的笑容。
有個嗓門大的生怕別人不知道,扯著嗓子喊道:“吳總,您的花在這兒!”
吳別頓時汗毛豎立,恨不得找東西把這人的嘴給塞起來,他三步并作兩步,抱起鮮花就打算離開,卻被幾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
“吳總,送您花的人是誰啊?”
“不會是我們公司的吧?”
有人反駁,“肯定不會,我們公司的人,一個個死氣沉沉的,有這精力追人的,肯定是女大學生。”
該說不說,猜得確實準,只不過不是“女”大學生。
“真的假的?”
謠言就是這么來的,當事人在這兒,這些人都能憑借別人的一兩句揣測,腦補出一場女追男的戀愛故事。
“吳總不簡單,是我們公司僅存的鉆石王老五。”
想來也是,幾個合伙人都比吳別年紀大,結婚結得早的,孩子都在上初中了,哪怕是陳顯,也是結了又離,而且人家背地里還有個沈計雪,真正意義上的單身漢只有吳別。
吳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閃開,少在這里造謠。”
“誒!你們說,這小姑娘今天還會不會送?”
“不好說,人家這么主動,吳總哪兒招架得住。”
吳別覺得又冤又氣,女大學生,他這輩子都不會妄想這種好事了,這世界上根本就沒有女大學生,有也只能臭男人偽裝而成的。
他冷著臉,斬釘截鐵道:“我告訴你們,不會再送了。”
說完,他不顧其他人的阻攔,抱著鮮花回到了辦公室,兩束鮮花并排放在茶幾上,除了顏色不同,品種是一樣的,連卡片都是一樣的,連卡片上的內容都是一樣的,又是“對不起”。
吳別抱著胳膊靠著辦公室,苦大仇深地面對桌上的鮮花,霍展顏到底想干嗎?他可不想霍展顏鬧到他公司來,他倆那點兒破事弄得人盡皆知。
眼看著到了午飯時間,吳別沒再接到前臺的電話,陳顯敲門來叫他吃午飯,他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又因為鮮花的事情忘了質問陳顯,這會兒他算是找到宣泄口了。
“走啊,去食堂吃飯。”陳顯剛也聽到工作人員在說吳別收到鮮花的事情,他一臉單純道,“誰給你送花了?”
這不是撞槍口了嗎?
“你早上為什么不叫我啊?害得我睡過頭。”
陳顯很無辜,“不是你說的不叫你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