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朝安皺了下眉:“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他叫喬嶠。”
晏頌被自己親兒子給懟了個無語,只得附和:“行行行,他就是喬嶠?”
“嗯,發你的消息看了嗎?”
晏頌:“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把你拉黑了,沒看。”
晏朝安強忍著把他爹扔出去的欲望,一字一句道:“現在看。”
晏頌做投降狀:“行吧行吧,我現在看就行了。”
說完,晏頌掏出光腦將拉黑幾個月的晏朝安放了出來,原本輕松到還能開玩笑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真的?”
“等他醒來你就知道了。”瞥見晏頌想要直接推醒喬嶠,晏朝安眸色一沉,眼疾手快地將籃子從管家手里搶奪了過來。
“他還在睡覺。”晏朝安警告地看了眼晏頌,“別鬧他,生氣了還得我來哄。”
晏頌:?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說道:“他一只貓再生氣能怎么生氣,再說了真生氣了我來哄不就成了,你會哄什么?你的星際字典里還有哄這個字?”
晏朝安:“別拿你那花花手段去逗貓,你要鬧他我就跟父親說去年年底s星系有人趁著晚宴時間握住你的手。”
晏頌:?
“你狠,我不碰還不行嗎。”晏頌嘟嘟囔囔的,嘴里說著兒子白養了,又低頭看了眼完全沒被吵醒的貓,“這都不醒?那你父親想摸一摸他怎么辦。”
“等他醒來。”
說完,晏朝安不想再和晏頌爭辯,拎著喬嶠睡覺的編織小竹籃回到房間。
他將喬嶠放到床上,喬嶠咕嚕一下從籃子里翻出來,也不知道醒了還是沒醒,閉著眼睛拱到枕頭之間的位置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好。
晏朝安本來想換件衣服,注意到喬嶠在床上的動靜,又走回床邊。
“醒了?”
喬嶠抖了下耳朵,但眼睛依舊沒睜開。
晏朝安沉聲道:“晏頌說話的時候你就醒了?”
喬嶠閉著眼睛喵了一聲。
廢話,他貼著貓這么近說話還這么大聲,這都醒不過來貓這么多年豈不是白混了。
晏朝安聽到喬嶠的心聲,悶聲笑了笑,輕輕揉著喬嶠敏感的耳朵。
“不喜歡見他就不見,他是個討厭鬼。”
喬嶠咪了一聲表示贊同。
“困的話繼續睡,或者跟我去書房。”
喬嶠一骨碌爬了起來在床邊坐好。
“咪嗚!”
要!
這一路睡回來,即使是貓來說都有點把骨頭睡軟了。比起繼續在房間睡覺,喬嶠現在寧愿去書房陪晏朝安上班。
“那等我一下,我換個衣服。”
晏朝安換衣服的速度肯定比喬嶠快得多,十分鐘后兩人就已經出現在宮殿三樓的書房里。
喬嶠趴在落地窗邊的小秋千上,咂巴著小嘴回味剛剛來書房的路程。
短短幾天功夫,宮殿西側的大部分長廊墻面上的畫框幾乎都被撤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裝上了類似墻面貓爬架的木板,一看就非常適合貓跑酷。
喬嶠一路上全都震驚得張著嘴,現在在書房坐了沒幾分鐘,喬嶠滿腦子都裝著那些貓爬架。
可惡啊,明明出了書房門就是貓貓樂園,而小貓咪卻要在書房陪著工作。
喬嶠著急得四只交替踩著地毯。
不行!他不能把大好的時間浪費在書房里!
喬嶠打定主意,偷偷看了眼已經進入工作狀態的晏朝安,放輕腳步朝書房門走去。
其實也不用放輕腳步,貓的肉墊踩在地上本來就沒什么聲音。但喬嶠做賊心虛,覺得自己剛答應晏朝安陪他工作,轉頭看到那些貓爬架就想反悔出去玩。
更重要的是,那些貓爬架還是晏朝安讓人給他做的。
但貓爬架的誘惑力對貓來說比承諾要大得多,喬嶠閉上眼睛,順著門縫就溜了出去。
在他離開書房的時候,晏朝安從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中抬起頭,眼中帶著淡淡的寵溺。
晏朝安看向喬嶠消失的身影方向良久,才繼續低頭處理工作。
……
出了書房,喬嶠立刻將那愧疚拋之腦后,撒著歡地在長廊墻面上的貓爬架上奔跑。
整個宮殿五層樓,除了東殿大多是一些會議室、宴會廳等工作地點以外,其他地方全都被喬嶠蹭上自己的味道。
他歡快地從三樓跑向一樓,最后去了樓下花園,準備找到自己之前睡覺的樹躺著休息一下,卻在半路上被一只修長如玉地手指從地上拎了起來。
喬嶠順著手指方向抬頭望去,對上一雙眉眼彎彎地笑眼,看起來和裴母一般溫柔。
男人將喬嶠拎起來后抱在胳膊肘,那姿勢不像是在抱貓,而是在抱孩子。
“這不是朝安養的貓。”男人聲音和如同他的長相一樣,有種如沐春風的溫柔,“喬嶠?是叫這個名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