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里還剩半杯水,他仰頭一口喝下去,但嗓子還是火辣辣的痛。
客廳沒開燈,四周都是暗的,只有前方的臥室開著門,有光從縫隙里淌出來,靳隼言在里面。
占有欲作祟也好,可憐也好,關于今晚靳隼言的反常原因,謝濮不想再想,他在這一刻需要靳隼言,還有和他身上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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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明朗背大鍋
第64章 止咳良方,怎么樣
一夜過去后,謝濮終于退燒,但咳嗽起來,斷斷續續一周也沒有好轉,關詠荷說是秋季流感,最近有很多人中招。
為了防止傳染給別人,謝濮開始戴口罩,除了吃飯,工作時間都不摘掉,但面對靳隼言時,口罩起不了太大作用。
靳隼言喜歡扯掉他的口罩吻他。
謝濮擔心傳染他,每次都試圖躲掉,都沒成功。
靳隼言還是戴著鎖鏈,每次動作時都嘩啦啦的響,謝濮昏睡之前,鎖鏈在響,他迷蒙醒來時,鎖鏈還在響,靳隼言依舊在他上面起伏。
謝濮的腦子在日復一日的激烈情事中記住了這種聲音,每當鎖鏈輕輕磕碰,他就不由自主地軟了腰身,呼吸微重。
巴甫洛夫用狗做實驗,每次給狗送食物前都會打開紅燈、弄響鈴聲,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后,即便沒有食物出現,狗在聽到鈴聲或看到紅燈時也會分泌唾液。
靳隼言算是他的巴甫洛夫嗎?
謝濮有片刻的失神,鎖骨傳來輕微的刺痛,靳隼言啃咬上面的皮膚,對他的走神表達不滿。
他的身上已遍布斑駁的吻痕,今日的疊著昨日的,昨日的又壓著前日,始終沒有消退的機會,幸好現在是秋季,他穿著長衣長褲也不會引人注目。
靳隼言松開嘴中被磨得紅而燙的皮膚,啞聲問:“舒服嗎?”
這是第幾次了?謝濮記不清,倦得手指也抬不起來,含糊說:“我困了,好累。”
靳隼言輕笑,“這才剛開始,我還沒證明夠呢。”
自從謝濮那晚說了要用這種方式證明,靳隼言就身體力行地踐行著,謝濮雖退了燒,但被翻來覆去地一直弄,腦袋也是暈的。
靳隼言換了個姿勢,鎖鏈跟著他移動,在謝濮腰上纏了一圈,冰涼的觸感,謝濮打了個哆嗦。
靳隼言看著他顫動的白皙肚皮,覺得很可愛,“阿濮,這下還會不安嗎?你看,你鎖著我呢。”
謝濮閉著眼搖頭,“不是,是你鎖著我。”
他只是鎖著靳隼言的身體,而靳隼言囚困了他的靈魂。
靳隼言再次問:“舒服嗎?”
謝濮哼了一聲算作回答。
靳隼言不滿意,“看著我,是誰讓你舒服的?”
謝濮回答說:“是靳隼言。”
“真乖,你要記住,只有我能讓你舒服,其他人都不行,知道么?”
“沒有其他人。”
“嗯,之后不許再有其他人,之前的我就不計較了,那不是你的錯,乖阿濮。”
他又俯下身,親吻著,動作卻愈發得狠。
柔軟的床變成大海,謝濮是一只小船,顛簸著上下起伏,這幾天靳隼言很溫柔,但僅限白天,每當夜晚降臨,他就像發了瘋一樣,瘋狂在謝濮身上標記。
他說的那些話謝濮也聽不明白,謝濮想要解釋,就被他捂住嘴,溫聲哄道:“過去了,都過去了,沒關系的。”
如果他說這話時沒有狠狠掐著謝濮的腰,謝濮興許就會相信了。
次數多了,謝濮發現靳隼言根本聽不進去他的解釋,他只能放棄,在靳隼言的問詢里一遍遍順從地回答,只有這么做靳隼言在床上瘋勁才會少一點。
夜空中星光稀疏,小區里住戶不多,所以每天都很安靜。
謝濮趴在枕頭上咳嗽,臉上還帶著被情欲熏紅的顏色,靳隼言喂他喝了一口水,捏著他的下巴接著親,咳嗽被打斷,謝濮臉色更紅,胸膛起伏,好一會兒才平靜下去。
“止咳良方,怎么樣?”靳隼言在他耳邊低語,聲音沉沉。
謝濮無話,也沒了力氣。
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這時響起來,是靳隼言的,昨天謝濮把他的手機還回來,但他一直沒動過。
來電人是靳律,他接通,問:“什么事?”
靳律說:“你什么時候回來?”
靠得太近,謝濮也能聽見,聞言看向靳隼言,濃密的睫毛還濕潤著,潮乎乎的。
怎么能這么可愛,靳隼言無論看哪里都覺得謝濮可愛,自己的決定太正確了,謝濮就該被他一輩子飼養。
他低頭,蹭了蹭謝濮柔軟的臉頰。
電話里的靳律沒得到回答,又問:“靳隼言,你在聽嗎?”
“嗯,我在。”
“老爺子病危,已經失去意識了。”
靳隼言來了點興趣,“是被氣的嗎?”
靳律思索幾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