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女孩還未表態,男人先急了,“你們去藍夜做什么,又沒什么好玩的?!?
短發女孩驚訝問:“你已經去過了?”
男人支支吾吾不說話。
“你也太不講究了,這件事都沒和我們說過?!?
“不過沒關系,反正我們馬上也能去了?!?
這下不僅沒有勸住,兩個女孩反而更加躍躍欲試,男人不得不開口:“我真心建議你們不要去,我之前去過一次,那里面實在太、太……我不能說太多,總之藍夜很亂,接待的都是一些有特殊癖好的客戶,根本不把人當人看。”
其他的他不敢再說,怕嚇到兩個女孩,他上次被朋友拉過去,沒想到里面是那種場景,血腥暴力哀嚎,一切都是扭曲的,好好的人進去一個小時出來后就遍體鱗傷,他自認不是什么好人,平時也會玩一玩嫩模,但可從沒把人玩成過這樣,都稱得上是虐待了。
短發女孩忽然想起什么,“我聽人說過,靳隼言好像是藍夜的常客?”
男人連忙噓了一聲。
靳隼言哪里是??停墒撬{夜最大的會員,據說里面的很多玩法還是他想出來的,誰能想得到,表面上人模人樣的豪門繼承人背地其實是個暴力狂。
仔細想一想,這樣的人患有精神疾病,還是情有可原的。
因為提起這個話題,短發女孩再看謝濮就帶上了別的顏色,好像能透過他的衣服,看見里面的皮膚是否布滿傷痕一般。
她的視線其實并不含有絕對的惡意,但謝濮還是無法忽視,他知道藍夜,甚至踏足過一次,那里面的場景他并不想回憶,因為他已經能區分開,現在的靳隼言和從前的靳隼言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時間流逝,鋼琴曲安靜下來,宴會的主人公終于登場,靳文東坐在輪椅上,被靳隼言推進來,不管兩人的真實關系如何,落在外人眼里都是相處和諧的祖孫。
“難得又把大家聚到一起,是想你們看看,我這把老身子骨還不錯,沒有到快死的地步?!苯臇|的氣色確實像病情好轉,說起話來很有中氣。
有人接話道:“看您說的,我看您的氣色比我都好?!?
“可不是么,您老可是定海神針,哪能輕易就倒下?!?
“我們可都盼著您快好起來呢?!?
……
靳文東神情不變的聽著這些恭維話,等說得差不多了,他才擺手,讓人安靜下來。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大家都知道,茂莊是為我夫人修建的,可惜她走得早,沒能一直陪伴我,如今我也老了,但茂莊還和當年剛建造時的一模一樣,我想,我也是時候把它交給下一代主人了?!?
虛偽的深情最能博得眼球,靳文東就是最好的例子,靳隼言冷眼旁觀,臉上沒什么表情。
靳文東抬了下手,助理為他送上一個古樸的木盒子,打開,里面是一把黃銅鑰匙,如今這把鑰匙所代表的不僅僅是一個茂莊這么簡單,更是靳家下一任的權柄,而現在靳文東要把鑰匙交給靳隼言。
所有看客都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靳文東把鑰匙放在靳隼言手上,“我老了,以后都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不要讓我失望。”
靳隼言臉上的譏諷轉瞬即逝,“當然不會。”
失望算得了什么,他要做的事可沒有這么簡單,他看著靳文東刻意“化”出來的好氣色,在心里冷笑,早在一天前他就拿到了靳文東的真實診療單,老東西的病情在持續惡化,所謂好轉不過是假話,否則也不可能急匆匆推他上位,估計是想在死前看他成為一個合格的繼承人。
不過可惜了,靳文東注定不會如愿。
靳隼言和遠處的靳律對視一眼,在心里想,一定要爭取把靳文東早點氣死。
人群中,肖寫玉一只手搭在靳律肩膀上,忿忿說:“真不公平?!?
靳律看向他,很不解,“你這么在意做什么?”
肖寫玉拍了拍他的后背,像是安慰,“沒關系,不就是一個破莊園嗎,你告訴我,你喜歡什么花,我也給你種一莊園?!?
他說著露出一個笑容,這可是他仔細研究過得,最能展現他魅力的表情。
可惜他開屏的對象是靳律,他只是淡淡收回眼,“我喜歡你離我遠一點?!?
肖寫玉:“……”
靳隼言結接過鑰匙,所有人都在等待他會說些什么,他卻只是掃了兩眼,目光鎖定在角落里的謝濮身上,招手說:“阿濮,過來?!?
四面八方傳來視線,或驚詫或探尋,謝濮想要避開,他沖靳隼言搖頭,靳隼言卻不容拒絕地再次道:“聽話,過來?!?
他說出聽話兩個字,謝濮就只能順從,看客自發地讓出一條小路,謝濮一步步走過去,覺得自己就像一顆混在寶石堆里的玻璃彈銖,如此突兀。
他走得很慢,許久后才在靳隼言面前站定。
靳文東臉色難看,這已經是靳隼言第二次在眾人面前打他的臉。
可靳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