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濮也沒有抗拒,在靳隼言靠過來時,溫順地低下了頭。
直到兩人上車,汽車駛離,羅陽控制不住地張開嘴,久久沒有合上。
他猛然想起謝濮腰上的三個字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個秘密。
原來一直不是嫂子。
也不是jsy小姐,而是jsy先生。
第41章 我以為你丟下我了
道路兩旁的樹木飛速從眼前劃過,謝濮看了看前方目不斜視的司機,問:“你最近很忙嗎?”
靳隼言神態疲倦,“被老東西捏住了把柄,只能暫時聽話了,阿濮,我這可都是為了你。”
語氣聽起來像是在邀功,可話里的意思謝濮聽不懂,他只當這是自己的錯覺。
他偏過頭,不再說話。
靳隼言不悅,把他的臉轉回來,“從上車起就是這幅死氣沉沉的樣子,到底怎么了?”
謝濮忍著心底翻涌的情緒,面色平靜地說:“你寫在我腰上的字被看見了。”
靳隼言好笑道:“那又能怎么樣?”
是啊,那又能怎么樣。
人所處的地位不同,對事物的認知也會不一樣,靳隼言這個高高在上的掌控者自然會這樣認為。
謝濮不欲與他爭辯,“你說得對,不會怎么樣的。”
可靳隼言還是不滿意,他下頜線繃緊,半晌,放開了抱著謝濮的手。
之后的一路上,他沒再和謝濮說一句話。
謝濮不知道他們要去哪里,他茫然地跟著靳隼言,下車,進入機場,三個小時后,飛機降落在渡洋市。
渡洋市臨海,環境優美,空氣要比長淮濕潤得多。
剛下飛機,還沒出機場,有人湊過來,是個年輕男人,戴著墨鏡,穿著夸張的花襯衫,隔著段距離就開始招手。
靳隼言沒搭理他,男人罵了聲,摘下墨鏡,“大少爺又裝什么呢,我柯宇,不記得了?”
“哦對,你是柯宇。”靳隼言若有所思,“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來渡洋?”
柯宇說:“還能是怎么知道的,你們家老爺子和我爸說的唄,怎么著,老爺子的意思好像是打算把你和我堂姐湊一對,你答應了?”
謝濮眸光閃動,看向靳隼言。
靳隼言沒回答,表情還是冷淡的。
柯宇視線一轉,才發現謝濮,“這不是你那個助理么,還跟著你呢。”
謝濮不記得以前見過這個人,只覺得他的目光直白得令人不適。
機場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柯宇重新戴上墨鏡,腔調油膩道:“走吧,靳大少爺,讓小的我好好給你接風洗塵。”
酒吧內的音樂像熱浪一樣撲面而來,比較之下,二樓要安靜太多,柯宇叫人送酒,一邊對靳隼言說:“不是哥們請不起高端的,主要這是我的地盤,想怎么玩都行。”
包廂里還有其他人,都是經常和柯宇一起玩的二代三代們,這群人基本都是家里的老二,不用繼承家業,壓力又小,所以將大把時間用在花天酒地上。
氣氛很快被炒熱,打牌喝酒兩不耽誤,更有甚者談笑自如地交換各自帶來的女伴。
靳隼言是被招待的客人,但周身氣質太冷,沒人上前搭話,熱鬧也像與他無關。
柯宇退下牌局,指揮人打開墻上的屏幕,屏幕里清晰顯示出一樓舞池中的場景,他指點說:“來吧,靳少爺,下面有沒有你看上的人?你放心,只要你看上,哥們一定給你搞到手!”
他信誓旦旦,顯然這樣的事情沒少做。
靳隼言放下手中的酒,鋒利的眉毛抬了抬,“你覺得我會需要這個?”
他氣勢太足,柯宇尷尬補充:“我開玩笑的,開玩笑……不是我說,許久不見,你脾氣可是見長了。”
他有點害怕靳隼言,轉身坐到謝濮身旁。
“我有點記不清了,陳助理,你是姓陳吧?”他把一杯酒強制性地塞進謝濮手里,“來來來,別一個人坐著,陪我喝一杯。”
謝濮聞到他身上的酒味和刺人的香氣,想躲開,但后面就是墻,他只能說:“我不喝酒。”
“少來這套,十個人里面八個都說自己喝不了酒,都他媽是騙人的,你不喝就是不給我面子!”柯宇喝多了,也可能是這種事情已經做慣了,也不管謝濮同意與否,掐住他的嘴要灌他酒。
喝了酒的人一身蠻力,謝濮掙扎不開,求助地看向靳隼言。
包廂刺目的燈光之下,靳隼言黑眸沉沉,也在看他。
視線在空中交匯,僅僅幾秒,靳隼言面無表情地移開眼。
謝濮的心陡然見沉下去,連指尖都跟著顫了顫。
微涼的液體灌進嘴里,灼燒喉嚨帶來辛辣感,些許溢了出來,順著他的脖領滑進襯衫里。
柯宇看直了眼,他看了眼靳隼言,見靳隼言對此視若無睹,膽子更大了一點,索性又開了瓶酒,再次灌進謝濮嘴里。
他這次多了些其他念頭,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