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現在能親了吧。”靳隼言刻意拉長字音,誘哄說。
靳隼言總是很輕松就能擊碎他的防線,但謝濮知道靳隼言口中的親吻遠不止親吻這么簡單,他抵著靳隼言的肩膀將他向外推了推,“還有正事要做。”
靳隼言倒沒強求,側開身問:“什么正事?”
“你之前說吃了藥后會頭疼,我問了蔣醫生,他說可能是因為你的病情有變化,所以之前的藥不再合適。”謝濮從隨身攜帶的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這是蔣醫生做的問卷,你填一下,如果你有空的話,再去四院做個更仔細的檢查,我會根據結果給你更換藥物。”
謝濮簡短地敘述完,只隱瞞了一件事,蔣雪青不止和他說了這些,還說他曾給靳隼言做過詳細的檢查,結果表明靳隼言只是存在一些心理障礙,并未患有嚴重的精神疾病。
平時給他用的也不是治療藥物,按理來說靳隼言并不會產生不適。
可是怎么會呢,謝濮看過靳隼言發病時的視頻,那是無法偽造的,而且……他看向靳隼言,靳隼言不會騙他的。
“又是蔣雪青?”靳隼言蹙眉,“你和他關系變好了?明明之前還讓我不要理他,你現在喜歡他了?”
謝濮之前會介意,但靳隼言當初的那句話就好像隨口一說,他此后并沒有對蔣雪青表現出任何興趣,因此他才安心。
他蹲下身,握住靳隼言放在膝蓋上的手,掌心的傷還沒完全愈合,傷痕刺目,謝濮還記得上面滿是血跡的樣子,他仰頭問:“你還沒有告訴我,這里是怎么弄的?”
從靳隼言的角度,能看到纖細的腰身和白皙的脖頸,這是完全信賴的姿態,他眸光微暗,掩著審視地問:“你為什么想知道這個?”
謝濮似乎愣住了,然后理所當然地回答:“我會擔心你啊。”
靳隼言的聲線收斂了笑意,“為什么擔心?是因為喜歡嗎?”
謝濮好像感覺到了蔣雪青說的,靳隼言的性格如此難以捉摸,他茫然地問:“你不想讓我喜歡你嗎?”
所以才在我每次說出喜歡時表現不出任何喜悅。
他的手指忍不住顫抖,光是想想靳隼言要離他而去他就無比恐懼。
“哭什么?”
臉頰被觸碰,傳來微涼潮濕的觸感,謝濮這才發現自己在哭,因為想象中的恐懼而流淚。
“就這么喜歡,喜歡到流淚的地步?”靳隼言垂眸,面無表情地給他擦眼淚。
“我只是在想,阿濮的心意很珍貴,我該用什么來回報,因為在想這個,所以才忘了回答。”眼淚源源不斷,明明連手指斷掉時都沒哭得這么厲害,靳隼言索性俯身,輕輕吻去他的淚珠。
謝濮臉上濕漉漉的,眼淚模糊了他的視線,他看不清靳隼言的表情,只聽到他溫柔的聲線,在被輕柔親吻的時候,他的慌亂也被撫平。
他羞赧地坦白:“對不起,我只是太害怕了。”
因為所得甚少,所以對失去的感觸更大,他害怕被拋棄。
“好吧,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靳隼言勾著謝濮的腰將他抱起來,繞過床到落地窗旁,“看見下面的樹了嗎?”
花園里錯落有致的栽種了很多樹,不僅僅是這里,其他路上也隨處可見,“這是什么樹?”
“是桃樹。”靳隼言的語氣沒有起伏,“因為莊園主人的夫人很喜歡桃花,所以他花重金買下這里,在目光所及之處都種下了桃樹。”
莊園的主人,那不就是……謝濮想起剛剛見過的老人,一時怔怔。
“這就被感動了?”靳隼言看著謝濮發愣的模樣,“我還沒說完呢,也是這個莊園主人,外頭養了數不清的情婦,甚至還有私生子,他的夫人因此郁郁而終,即便這樣,他都能成為媒體報紙口中好丈夫,你想一想,阿濮,這樣的人,就因為我是他的孫子,所以他就不會傷害我了嗎?”
被淚打濕的睫毛顫了顫,謝濮想要說話,又被靳隼言用眼神制止,“他那樣虛偽的人,他說的話,哪怕一個字,你都不要相信,記住了嗎?”
謝濮點頭,“我記住了。”
靳隼言便笑起來,“我說過了,阿濮,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對我真心。”
他這樣說,似夸獎似親昵。
因為靳隼言的微笑,謝濮的心臟又怦怦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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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周六更,啵啵啵~
第27章 兩面
莊園的保姆很勤勞,每天都會給花瓶換上新鮮的花,但自從靳隼言住進來后,沒人敢來打擾他,所以他房間里的花是枯萎的。
謝濮此刻就在打量這些枯萎的花,然后下巴被捏住,靳隼言居高臨下地點評說:“眼睛紅得像兔子。”
“兔子”本人眨了眨眼,他總是不自覺的表現出無害柔軟的一面,又或許是因為他本就是這樣的人。
靳隼言心情愉悅,于是補充說:“我很喜歡兔子。”
他撥弄謝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