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與救贖。
正是出于這樣的種種的原因,密教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擴張;而若是蘇耶爾能夠在得到了足夠的角色卡與信仰值之后,也依舊對自己的教會們上心一些的話,那么他就會驚訝的發現,【黑山羊密教】不一定是他目前名下的教團當中最強大、最具有影響力的,但是一定是這些教團當中最特殊的那一個。
無他,因為只要蘇耶爾隨便的點開幾個【黑山羊密教】當中的信徒的卡牌,就能夠立刻發現,整個密教當中,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狂信徒。
……就算他們所信仰的對象就是蘇耶爾本人,可這依舊是當蘇耶爾看到了之后會忍不住原地起跳三丈高的可怕事情。
畢竟,就算是對于一位邪神來說,一個全部都是狂信徒的、并且人數規模并不小的教團,聽上去也有些變態和危險了。
更何況【黑山羊密教】可不單單只是由人類所組成的。密教的核心成員全部都只有女性,而每一位女性都是一個小型的“族群”唯一的“母親”與領導者,能夠指揮使役一定數量的黑山羊幼仔去做事。
在平時不被需要的時候,黑山羊幼仔們大多都潛藏在行走在【母親】途徑上的神眷者的影子當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會被留在外界;但一旦出現了什么情況的時候,牠們便會傾巢而出,成為一支無可匹敵、令行禁止的可怕的軍隊,以及無法揮去的噩夢。
所以,在知曉了即將要掀起的那一場神戰的本質之后,希琳娜是真情實意的認為,她能夠去幫助自己的母神爭上一爭的——密教并非是需要母神一直去呵護的孩子。正好相反,她們已然成長為了一個龐然巨物,時刻準備著為母神獻上自己的微薄之力。
而于蘇耶爾來說,希琳娜帶來的消息有一種令他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之感,讓少年一瞬間就明白了六柱神的所求為何,他們敢于這樣做的底氣又究竟在哪里。
沒有辦法同【太陽】匹敵沒關系。
只要能夠將托納蒂烏給拽下來,拽到和他們相同的領域里面,抹除掉對方的身上那高不可攀的優勢,讓原本的執棋手和他們一樣淪為棋子,令曾經所有的不可能都化為可能。
所以才要在一開始瘋狂的針對日之教會,因為那才是在神戰開啟之后,真正能夠決定一切的籌碼。
在心頭飛快的理清楚了這當中的種種關系之后,蘇耶爾的心頭很快就有了決斷。
【先繼續顯示以往那樣蟄伏下來吧,希琳娜。】他說,【然后,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獻上你們的力量。】
在聽到前半句話的時候,希琳娜盡管努力的抑制自己,但是眼底依舊是浮現出些許的黯然來;但是當聽完了蘇耶爾的后半句話之后,少女的眼睛便重新亮起來了光,像是有星星都落在了里面。
“是,我會按照您的吩咐去做的。”她說。
“密教將永遠都會是您的軍團與刀刃,遵循您的意志而前行。”
蘇耶爾重新返回到了太陽神宮那一處廣闊的前殿當中。
他來的或許不大是時候,因為眼下神宮當中已經滿滿當當的全部都站著神明,仿佛整個天之上的所有神都匯聚此了——蘇耶爾上一次見到這樣的陣仗,還是在他自己當初定名的時候。
或許也只有在托納蒂烏這位【太陽】的要求與威名下,才能夠讓所有的神明都像是這樣的匯聚在一起吧。
而在蘇耶爾踏入大殿的那一刻,正好聽到了醫藥之神剛剛才落下的話音。
“托納蒂烏大人,您在那個位置上待的時間也已經夠久了。世界已經是時候迎來一次嶄新的洗牌。”
坐在比在場所有的神明都要更高一階的座位上的神明垂下眼來,即便是被這樣的以下犯上了,在他的面上也并沒有出現任何的焦躁浮動的情緒,眉眼之間依舊是一片的淡然和從容。
“所以呢?你們打算怎么做?”
太陽的神明似有若無的笑了一聲。
“站在我的對立面上——這就是你們給出的答案嗎?你們難道認為這樣就能夠逼迫到我?”
他其實并不在乎除了蘇耶爾之外的、任何一位神明的性命。畢竟神明并非是在死亡后便會徹底的歸于沉寂的“一次性消耗品”,正好相反,他們會在一定的時間之后,重新成功規則當中再一次的被孕育和誕生,也就是神明之間的換代。
所以對于世界來說,神明的存在一方面至關重要;但是從另一個方面來說,他們的存在似乎也并不是那么的重要。因為缺乏不可缺少的唯一性,隨時都可以被取代掉,即便是隕落了,也并不會真的給世界帶來什么影響。
所以當托納蒂烏在心頭做出了要將這些可能在日后給蘇耶爾帶去煩惱與困擾的、不是那么聽話的神明們除去的決定的時候非常的輕松,沒有瞻前顧后也沒有猶豫不決——因為在他的眼里,原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蘇耶爾自己主動的因為什么事情而離開,實際上對托納蒂烏來說還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盡管并不認為蘇耶爾會因為他手刃諸神就因此而畏懼和疏遠自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