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學會了糊弄,和隱瞞。
“并不是很遠,大概天就能夠回來。”托納蒂烏說。
而蘇耶爾也的確沒有因為托納蒂烏的話,而產生任何的疑心。
他不是不關心托納蒂烏,而實在是因為,只要考慮到托納蒂烏的身份以及他所擁有的力量,便會讓人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抵是不可能有能夠讓他遭遇到危險、亦或者是令他感到為難的事情。
尤其是再考慮到,在這個托納蒂烏的身體里面,實際上還存在著日后已經登臨了世界的頂峰、掌管了整個世界成千上萬年的第五紀元的【太陽】的話……那么世界儼然只是他的游樂場與私人后花園,沒有哪里是去不得的。
總之,蘇耶爾那時候并沒有怎么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然而他很快就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百分百絕對安全的說法,也不要對任何事情都放心的太早。
因為數天之后,蘇耶爾被請去了屬于第四紀的【太陽】的神宮當中。
自從那一場盛大的“婚禮”儀式結束之后,這還是蘇耶爾和梅利奧托的第一次見面。這位第四紀的【太陽】當真是寬厚與仁和的代表,盡管相處不多,但也已經足夠讓蘇耶爾認識到對方作為“老好人”的本質,并且開始在心頭懷疑,對方究竟會不會真的有“生氣”這么一說。
很多時候,蘇耶爾都能夠隱約的在對方的身上看到一些自己熟悉的那個托納蒂烏的影子……不夠,按照先后順序來看的話,更準確一些的說話或許應該是,是托納蒂烏在學習和模仿著對方作為【太陽】的身姿與模樣,并且在漫長的時間當中,終于是把這一份模仿變成了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就像是托納蒂烏之于蘇耶爾的意義一樣,對于托納蒂烏來說,梅利奧托顯然也是他的長輩好引路者,是交到了托納蒂烏作為【太陽】所息息相關的一切知識的存在,一如曾經第三紀的【太陽】是如何教導他的那樣。
這應該也能夠算得上是【太陽】之間的一種薪火相傳。
出于這一點,蘇耶爾對于梅利奧托倒是保有著一份算不得很多,但終歸還是有一些的敬意。
只是,當蘇耶爾在見到了梅利奧托的時候,卻發現這位素來都是溫和的長者今天面上卻是滿布著焦急之色。當看見了蘇耶爾的出現的時候,他似乎非常努力的想要向著他露出一個歡迎的笑容來,只是這笑也因為青年內心的憂慮,而顯得帶出了幾分的苦意來。
不但沒有任何的、能夠作為安撫的作用,反而更讓人覺得會從中嗅到幾分風雨欲來的味道。
“你來了,蘇耶爾。”梅利奧托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像是在心頭斟酌究竟應該怎樣才可以用一種盡量平淡的方式,將這個不好的消息告知給蘇耶爾聽。
他考量了很多種方案,但是卻發現最終呈現出的效果都區別不大,因此還是選擇了直接同蘇耶爾挑明。
“蘇耶爾,我很遺憾要告訴你這個消息。”
看上去已經形銷骨立、像是隨時都有可能徹底的垮下去的梅利奧托眉眼當中難掩悲戚之色。
“托納蒂烏他……在亡靈海當中,失蹤了。”
“直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能夠找到他的任何訊息。”
梅利奧托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去安慰自己面前這個看上去還非常稚嫩和年輕的、少年的神明;然而下一秒,他猛的一驚。
因為從蘇耶爾的身上傳來了某種可怕而又驚人的氣勢,就像是一只一直都在假寐、直到這一刻才猛的被驚醒,于是釋放出了可怕的震懾力與壓迫感的兇獸。
如果讓那些只以為蘇耶爾是什么攀附著托納蒂烏的、好運、精致、美麗卻又無用的花瓶的神明見了,恐怕會為此大吃一驚。
“梅利奧托大人,我無意同您為敵。”從少年晶紫色的眼眸當中所流露出來的,是某種像是寒冰一樣冷冽而又銳利的東西。
“但是,也請您將和托納蒂烏此次失聯相關的一切,都如實同我相告。”
他的身后隱約像是出現了一尊巨大的虛影,自黑暗之潮當中被孕育而出的、墮落的豐饒地母神睜開了眼睛。少年漆黑的過了頭的影子也在地面上狂亂的舞動著,周圍的光線都不知不覺的暗了下來——考慮到這里是【太陽】的居所,站在他對面的更是本紀元的【太陽】,這件事情無疑就顯得匪夷所思和恐怖了起來。
“托納蒂烏尊敬您的存在。——所以至少現在,我還并沒有要同您為敵的打算。”
少年的眼像是兩簇燃燒著幽火的。足以將一切都吞噬進去的暗潭。
“所以,也請您體諒我的焦慮,稍微的配合一二我將要去做的事情。”
在這樣說的時候,他稍微的彎了彎唇角,露出一個笑來,甚至能夠隱約的看到從唇畔露出來的兩顆尖尖的小虎牙。
“——您能夠理解我的,對吧?”
沒有誰想過,這個一直以來都非常安靜的跟在托納蒂烏的身邊,幾乎沒有什么存在感的少年邪神,居然擁有著這樣的浩如煙海的力量。
梅利奧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