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陽見上一面的。
畢竟在蘇耶爾的多方打聽之下,他也逐漸的能夠拼湊出一些關于托納蒂烏的過往,那在遙遠的、他無法參與的第四紀當中,對方的諸多經歷。
托納蒂烏作為第五紀的【太陽】,但是卻并不像是自己這樣,在誕生之前便已經被上一任的【太陽】找到,并且帶回了神宮當中悉心的照顧和培養長大,直到最后順順利利的登上神位的。
正好相反,他在誕生之初便已經“遺失”。
那個時候尚且還沒有“神選之日”一說,當然也不存在一萬歲的時候必然會登上的云船以及同所有神明的見面。當托納蒂烏第一次作為【太陽】而被第四紀的諸神所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是少年的模樣——而沒有誰知道,在此之前的、不知道多少年的漫長歲月當中,他究竟都經歷過一些什么,又是怎樣成長的。
第四紀的【太陽】充滿愧疚的將他接了回去,隨后一切仿佛都走上了正規。托納蒂烏按部就班的繼承了【太陽】的尊位,在第四太陽紀結束之后,開啟了第五個太陽紀的時代。
那些畢竟都是在上一個太陽紀當中發生的事情,更何況第五太陽紀也已經存在了數千萬年之久,對于過往的一切都成為了寥寥幾筆的、不甚詳細的記錄。
蘇耶爾想要了解更多的、關于托納蒂烏的事情。在知道神選之日會放在北境舉行的時候,蘇耶爾就在心里謀劃著這一點了。
如果在本紀元已經沒有了解托納蒂烏的人或者神明在的話,那么上一個紀元,是否能夠得到一些和托納蒂烏有關的消息呢?
他尚且還只是少年的年齡,少年的心態,正是一腔熱血的看整個世界的時候,尤其是面對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人,當然更是如此。恨不得用全部的熱忱繞著對方打轉,想要一直黏在對方的身邊,想要知道和他有關的一切——
很難說,對于事事都需要瞻前顧后,走一步看三步,想要把什么都處理的周全的長者來說,這樣的直球與熱情是不是最難以招架的攻略方式之一,堪稱特攻暴擊,根本無從拒絕,也不忍拒絕。
只是他們已經在北境當中漫無目的的晃了數日,這期間除了蘇耶爾和波西曼之間的關系已經突破了“陌生人”的范疇,姑且算得上是能夠和對方說得上話、聊上幾句的關系之外,似乎再沒有任何的其他的進展,就連一從云船上下來就與他們分道揚鑣的修洛埃爾也都已經不見蹤影。
……蘇耶爾非常惡劣的希望那個家伙最好就這樣隕落在這諸神墳塋當中算了。反正這里正好是眾神的墓場,甚至都省了些功夫,多方便,多好。
不過這個時候,蘇耶爾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一直都被他所遺忘掉的問題。
“波西曼。”蘇耶爾說,“修洛埃爾的身上,還有什么別的身份……或者是足夠讓其他神明對他特殊相待的理由嗎?”
作為【太陽】的伴生神,波西曼是毫無疑問會旗幟鮮明的站在蘇耶爾的身后的;而他顯然知道的東西也很多,又在天之上已經活過了八千多年的歲月,自然知曉很多。
“您為什么會生出這樣的疑問來?”波西曼有些不解。
那自然是因為修洛埃爾身上不同于其他神明的諸多異常從不加以掩飾,明明白白的彰顯著自己的不同。
蘇耶爾之前是不懂,但是伴隨著他對“神明”的存在的了解的不斷深入,自然也就逐漸的意識到了在修洛埃爾的身上存在的那些異常。
他自己所使用的根本不是這個世界上的力量體系,所以便也就不能用這個世界的常規來判定和衡量;但是,修洛埃爾一個尚且不足一萬歲、沒有度過神選之日的“未成年”神明,憑什么能夠成為為數不多的一等神之一,在人類當中享有廣博的信仰,甚至膽敢同托納蒂烏這位【太陽】站在對立面上,甚至篤定如果沒有了他這個【太陽】最正統的繼承人的存在的話,他就能夠接過【太陽】的尊位?
而且后面這一點,似乎無論是正神還是邪神,都是極為認同的。
畢竟從龍之功也得真的有一條“龍”能夠給他們擁護才可以呢。如果不是因為已經看見了實打實的好處和擺在眼前唾手可得的利益的畫手,又有誰嫌自己日子過的太好、妄想去反抗那積威深厚的舊王呢。
“啊……修洛埃爾閣下啊……”
波西曼聞言有些吃驚:“托納蒂烏大人沒有同您說過嗎?”
蘇耶爾沉默了。
大概并不是因為托納蒂烏不想說,而是他其實留在天之上的時間也不怎么多,以至于托納蒂烏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給他解釋這些事情吧……
波西曼也不敢去過多的揣測和推斷蘇耶爾與托納蒂烏之間的事情,因此只能夠當自己什么也沒問、什么也不知道,快快的略過了這個話題,將自己所知道的、關于修洛埃爾的情報告知給了蘇耶爾。
“修洛埃爾閣下的誕生,與尋常神明并不相同……所以除了【工匠】之外,他還背負有另外的神職。”
波西曼輕聲說:“他是來自幽冥的黑太陽……”
“倘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