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兜兜轉轉,蘇耶爾發現事情還是給繞回來了。
信徒!信徒!信徒!(咆哮)
信徒永遠都是重中之重!
只可惜信徒出現的時機不固定,地點不固定,有的時候還需要先發生一些事件之后,才能夠觸發對方成為自己的信徒的契機。
……等等。
蘇耶爾的面色逐漸變的有些古怪了起來。
他從卡池里面抽到的那些原本被歸類為添頭的事件卡,難道真正的用途其實是這個嗎?幫助他更好的觸發事件、得到信徒?
蘇耶爾覺得之后可以在這個方面去嘗試一下。
就在蘇耶爾抓著系統翻來覆去的研究,恨不得能把系統整個都大卸八塊的時候,他的目光忽而微微一凝,面色都變的嚴肅了起來。
因為在蘇耶爾的感知當中,有另外的某種力量降臨在了這里。
那絕非是正神,因為不會有哪一位正神的力量會如此的陰邪。不過,對方當然也不可能突破世界的封鎖切實的出現在蘇耶爾的面前,實際上那力量只是如同黑色的沙礫一樣在蘇耶爾的面前落下,隨后凝聚成了一封黑底銀邊,綴有著仿佛能夠閃爍出光澤的暗紫色的邊紋的邀請函。
蘇耶爾注視著這一份輕輕的、安靜的落在他面前的邀請函,拿起來展開看了看其中的內容,隨后挑高了眉梢。
雖然知道神明之間會以凝聚信函,向其他神明發去邀請,參與聚會,不過蘇耶爾一直以為那不過只是正神之間的禮節,倒是沒有想過地之下的邪神們也遵循著同樣的慣例。
這一封來自邪神的邀請函,是要邀請蘇耶爾前往參加邪神之里數日之后的一場聚會——顯然,由于血肉之主的隕落,蘇耶爾的存在走入了這些邪神們的視野當中,雖然他們其實也完全記不起來什么時候邪神之里內多了一位名諱為【黃衣之王】的同伴。
不過那不重要。畢竟邪神彼此之間的聯系約莫并不像是天之上的正神們一樣的緊密,如非必要的話,大概千八百年他們都不一定會見上一次。
更多的時候,邪神們習慣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小日子,即便是有一些小小的社交,也不過是個關系好的神明小聚一下,而并不像是正神們一樣要天天載歌載舞的群聚和歡宴。
所以在這個時間差里面,就算是有那么幾個新誕生的、未曾聽聞過的邪神,其實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啦。沒有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
不過現在當然不同了。
血肉之主即便是在一眾的邪神當中,也算得上是有名有姓的存在。因此,對于能夠將血肉之主取代和吞噬的黃衣之王,邪神們當然都是抱有著非比尋常的濃厚的興趣的。
——畢竟也是在邪神之里當中少有的樂趣了,誰不想來看看呢。
也正是出于這樣的原因,所以才會有這一份邀請函在蘇耶爾面前的出現。
蘇耶爾將邀請函合攏。
他自然是會去的。
畢竟蘇耶爾自己,也已經對邪神之里感興趣很久了。能夠有這樣的一個機會去了解,他當然不愿意錯過。
而且一直以來,蘇耶爾也都有非常疑惑的一點:
作為一個板上釘釘毫無疑問的邪神,他究竟是為什么會誕生在天之上、而非是地之下的邪神之里當中?
說不定這一次去能夠找到答案。
只是很快,蘇耶爾發現自己就必須先面對另外一個問題:
去邪神之里的路,到底應該怎么走啊?
托納蒂烏發現今天的蘇耶爾總是心不在焉的模樣,仿佛有什么心事。
按照之前托納蒂烏曾經同蘇耶爾所提起過的那樣,每一個旬日,蘇耶爾都需要來托納蒂烏這里接受授課,學習作為下一任的【太陽】,他所應該了解和掌握的那些知識。
以往每一次,蘇耶爾的課程都完成的不錯,也數次得到了托納蒂烏的夸贊;只是今天,托納蒂烏發現在授課的過程當中,蘇耶爾總是時不時的就會開始走神,亦或者是上課上著上著就時不時的偷偷瞟他一眼。
盡管少年神明自以為自己掩飾的很好,但是托納蒂烏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的欲言又止。
眼見著這樣繼續下去的話,今天的這一場授課也沒有多少的效果,托納蒂烏索性有些好笑的暫停下來了授課,伸手在蘇耶爾面前的桌子上敲了敲。
“蘇耶爾。”他喊了一聲。
銀發的少年并沒有予以任何的回答,雖然還是睜著眼睛看他,但是思緒已經不知道都飛到哪去了。
托納蒂烏只得又敲了敲桌面。
“蘇耶爾?”
他加重了聲音。
后者在這一刻終于是后知后覺的反應了過來,臉上頓時流露出那種上課溜號被老師一把抓住的心虛來。
托納蒂烏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手來,在蘇耶爾的頭上不輕不重的揉了一把,隨后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今天看起來并不是適合學習的狀態呢……那就放一天假好了。”托納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