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阿爾菲斯并沒有介意夏利對自己的這一種不友善的態度,在他的眼中,夏利還只是一個孩子,并且是一個慘遭大難的孩子,就算是別扭一些也是能夠被原諒和理解的。
更何況,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艾格,夏利。”阿爾菲斯喊出了自己的兩位同僚的名字,在他們的目光集中到自己的身上的時候微微一笑,“我有一個計劃想要講給你們聽一聽,并且希望得到來自于你們的幫助。”
在那兩個人意味不明的目光當中,阿爾菲斯一錘定音。
“而這一切最終的目的,也都是……為了我主。”
幾個月后。
蘇耶爾的手中書本,和沃頓一起從圖書館當中走了出來。
阿爾菲斯這個事情畢竟屬于意外,學校對著蘇耶爾表示他上門也非常的痛心。蘇耶爾這個學期就暫時先跟著普通同級大班接受授課,等到下學期,學校將會重新給他安排導師。
顯然,對于蘇耶爾這樣自身神眷親和極高、同時在校的各項課業表現也很優秀的優等生,即便是圣瓦爾德學校也并不想要輕易的放棄脫手。
不就是導師嘛,一個出事了再換一個不就行了?多大點事。
只不過新的導師也不是地里的白菜說有就能有的,最快也要等到學期末了,所以蘇耶爾得等一等,這個學期暫且先這樣過去。
對于這個安排,蘇耶爾沒有什么異議。
而或許是因為先前的那些接觸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因為蘇耶爾是阿爾菲斯所遺留的學生——總而言之,沃頓似乎單方面的和他之間的距離縮短、關系變的親近了起來,兩個人平時也逐漸會開始一起去圖書館、一切完成一些課題作業研究之類的。
不過今天顯然有點例外。
原本按照他們先前的計劃,在從圖書館離開之后,兩個人是要一起去找一個實驗室進行一些數據的測量與進一步的推導的——這是早就已經定下的日程;但是當他們站在圖書館的門口的時候,沃頓突然歉意的看了蘇耶爾一眼。
“抱歉……蘇耶爾。”他有些為難的說,“我可能突然有點事情……”
蘇耶爾聞弦歌而知雅意,非常善解人意的朝著沃頓眨了眨眼睛:“沒關系,我們的實驗也并不一定非要今天就完成。你先去處理自己的事情吧,我這邊沒關系的。”
他這樣讓沃頓更加的過意不去了,在和蘇耶爾反復的賠禮道歉、并且下定了決心之后一定要用什么方式對蘇耶爾進行補償之后,才匆匆離去。
他走的太匆忙了,因此也就沒有看到自己的身后,那注視著他離開的蘇耶爾的面上,露出了一個非常奇異的笑容,其后似有很多的深意。
沃頓一路來到了圣瓦爾德學校的正門,搭上了一輛早就已經在此等候的馬車。
甚至都不需要他報出地址,馬車就已經自己駕駛了起來。而如果有人能夠更注意一些這一輛馬車的話,那么他就能夠驚訝的發現,坐在前方的那駕駛馬車的車夫面容僵硬,動作呆板,眼珠子都僵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看上去簡直讓人懷疑這是否真的是活生生的人類。
馬車最后在一處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建筑前停下。沃頓下了馬車,走入這一棟建筑當中。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穿過重重的門扉。即便是有人就尾隨在沃頓的身后來到這里,也會在如此復雜而又多變的詭譎的道路當中迷失掉方向。
最后,沃頓終于抵達了自己本次的目的地。
他推開了那立在面前的厚重古樸的大門,而門后是一個非常寬廣巨大的宴會廳。一張長桌擺在正中間,兩邊分列著許多的座位。
一盞盞的黃銅燈掛在宴會廳的各處,讓這里即便是拉著厚厚的窗帷也依舊能夠明亮如晝。而最為不同尋常的事情是,這些銅燈當中用于照明的并非是來自【太陽】的神眷,也不是傳統的火燭。
由玻璃燒制而成的形似葫蘆的器皿當中以極細的某種金屬掐成的絲,而耀眼到近乎刺目的光芒便是從這些絲上綻放出來的。
這是何等讓人無法想象的、近乎跨時代一般的奇跡,若是流傳到外界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
但是在這里,它們不過是最普通尋常的一種照明工具罷了。
沃頓急忙在屬于自己的那一處座位上坐下。
自沃頓之后,陸陸續續的還有還有人趕到這里,推開門進來。他們每個人都披著長長的、能夠將自己的身形完全遮掩的灰色斗篷,面上扣著白色的面具。
沒有人交談,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直到每一個座位的主人都已經到齊,大廳內的某扇暗門被打開,從那里走出來了披著教士服的茶法男子。
這正是如今已經在外界被通緝、并且開出了高額的懸賞金額的阿爾菲斯馮舒斯特爾。他曾經是工匠之神的教團【齒輪】當中的大主教,但是卻在數月之前被指控墮入邪神的懷抱,于刑場消失后至今不知所蹤。
卻沒想到居然會出現在這里。
然而對于阿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