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這在系統當中從未有過先例。他點開查看,信徒卡當中依舊還是那幾張,也并沒有新出現一張繪制有格洛米爾的畫像的新的卡牌出現在那里,等待著蘇耶爾的查看。
這下,就算是蘇耶爾也有些搞不懂了。
他最后決定只能先將黃昏之神暫時擱置,目前看來對方被侵蝕的部分還少的可憐,并且她自己也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就當這是一張暗牌,一個隨手播下的種子。蘇耶爾想。
說不定哪一天,就能夠發芽開花,并且結出帶給他驚喜的果子呢?
蘇耶爾這樣想著,拍了拍黃昏之神的腦袋就飄然離去——有先前的經驗,他明白黃昏之神是不會記得自己在“被污染”的那一面露出來的時候的記憶的。
而且,對于黃昏之神怎么會遭受到污染,蘇耶爾覺得他也不是一點眉目都沒有的……
【艾格。】
于是,遠在人間的艾格原本正系著圍裙,跪在地上用抹布努力的將221號公寓的地板擦的光滑锃亮到能夠當鏡子用的時候,一聲呼喚在他的耳邊響起。
艾格整個人差點當場從地上給蹦起來。
如果是平時別的什么時候的話,能夠得到來自蘇耶爾的訊息,都足夠艾格整個人炸成一朵煙花了;但或許是因為今天的確是心虛,因此在為得到了蘇耶爾的聯系感到興奮的同時,他的內心又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些小心翼翼和惶恐來。
“我主。”艾格恭敬的、端正的跪坐著,即便是沒有人會看到,但是他也依舊被自己的身板挺的筆直,沒有半點的弧度,“您有什么吩咐嗎?”
他原本以為自己又會街道什么來自于蘇耶爾的命令,然而蘇耶爾的下一句話就讓艾格覺得自己并不存在的、模擬出來的心臟都狠狠地跳動了一下。
【你是不是違背了我的命令,放出了你的本態?】
艾格的腦子“嗡”的一聲響,隨后他就像是表演魔術那樣,眼淚“唰”的一下就從眼眶里面流了出來。
“我主!”艾格聲淚俱下,整個人夸張的像是劇院里面那些正在上演曲目的名角,“這當真是冤枉啊!”
【……】蘇耶爾險些沒有被他這一嗓子給送走。
他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嗯?】
接下來,蘇耶爾就被迫聽艾格講述了一個關于他是如何的弱小、可憐又無助,又是如何的情非得已,在命懸一線的時候身體本能的反應和自保的故事。
其中艾格著重強調了,即便是被人動手要挖去心臟,他也絕對遵循了一個普通人的人類應該有的模樣,甚至都沒有反抗,直到最后一刻他也任由對方隨意施為,再不會有比他更乖巧的眷族。
“但是在他挖出了我的心臟之后,這件事情就已經不是我能控制的了。”艾格試圖讓自己表現的更可憐一些,以期能夠得到蘇耶爾的垂憐——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雖然蘇耶爾對于艾格在這件事情當中真正的無辜程度究竟有多少仍舊存疑,但是對方的說法也的確合情合理,令人信服。
他最后只能夠揉著自己的眉心,覺得太陽穴都在“突突”的跳:“下不為例,艾格。”
艾格于是就知道,這件事情算是過去了。
他于是連聲音都變的輕快了起來:“您什么時候返回倫底紐姆呢?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為您接風洗塵。”
蘇耶爾:【……再過段時間吧。】
不過蘇耶爾估摸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畢竟埃勒斯韋納大壩的第一期工程都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了。等到阿爾菲斯給他放的這個小短假結束之后,差不多也就該是他們返回倫底紐姆的時候。
他最后又謹慎的警告了一下艾格:【我很快就會回去。你謹言慎行,我不希望同樣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艾格滿口答應:“好的。沒問題。”
“對我,您盡可以放心。”
蘇耶爾:……呵,那他是半點都不放心。
蘇耶爾原本對返回倫底紐姆并不是多么迫切的,畢竟于他而言去哪里都一樣;但是現在,蘇耶爾卻覺得自己頭頂簡直警鐘長鳴。
他真的很擔心艾格又搞出一些什么幺蛾子來。
不過在返回人類的世界之前,蘇耶爾必須要先去托納蒂烏那里一趟——這是對方早在宴會開始之前就已經同蘇耶爾所預定下的行程。
好在有了黃昏之神和艾格所帶來的沖擊在前,蘇耶爾又恢復了慣常的冷靜,可以如常的去對待和托納蒂烏之間的相處了。
“我來了……托納蒂烏?”蘇耶爾走入托納蒂烏平日里常住的主殿內,探頭探腦,心下卻有些疑惑。
他在來之前已經先問過索卡,對方也明確的表示了托納蒂烏就在宮殿當中,并且也沒有別的什么神前來拜訪,蘇耶爾大可直接前去;只是在踏入這里之后,蘇耶爾左顧右盼,都并沒有看到托納蒂烏的身影,這著實讓他覺得有些疑惑。
托納蒂烏應該是不存在會放他鴿子的這種情況的。哪怕是推掉其他神明的見面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