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極點。
整整兩個月,無論是官方的援助,還是平民的求助,所有的通道都被封鎖,進不去,出不來,戰火在內部肆虐,而外界則對真實情況一無所知。
許肆周經過多日把里里外外都偵察清楚,騰空從屋頂邊緣躍下,穩穩落地。
一陣塵土微微揚起,他朝兩名隊員走去,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別喪氣,最多不出三天,短波通信電臺就能恢復。”
隊員們聽到許肆周的話,眼中閃過一絲希望,但仍帶著幾分疑惑和驚訝,問他怎么看出來的。
許肆周扯唇一笑,眼神依舊冷靜。他看著眾人,開始詳細解釋:“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留意周圍的電磁環境和信號干擾情況。雖然我們所有的通信設備都無法正常工作,但這并不一定意味著我們完全無法恢復聯系。我們要從最根本的原理入手。”
他頓了頓,繼續說:“首先,臨時信號塔和衛星電話的修復都失敗,說明我們的信號要么被干擾,要么被屏蔽。經過觀察,我發現周圍的電磁頻譜上有一種周期性的噪聲,這種噪聲正是導致我們通信中斷的原因之一。”
隊員們聽得仔細,眼中漸漸流露出崇拜的目光。
許肆周接著講:“不過,這種噪聲的頻率范圍相對固定,我推測這是敵方布置的電子干擾設備,為了屏蔽我們現有的通信手段。但我們可以利用短波通信電臺,這種設備工作在較低的頻段,通常不容易被高頻的干擾信號覆蓋。”
他看向遠處的天空,繼續分析:“再加上,最近的天氣情況和太陽活動相對穩定,這為短波傳播提供了更好的條件。所以,我們只需要調整短波電臺的頻率和天線布局,利用一些簡單的信號增強技術,就能繞過干擾,重新建立與外界的聯系。”
許肆周的分析條理清晰,充滿邏輯,隊員們漸漸從他的言辭中感受到了希望和信心。
隊員眼中重燃了斗志,都知道自己沒跟錯人。
有了具體的目標和方向,大家紛紛行動起來,果然就在第三天,他們成功發送出一段短波信號。
雖然信號并不穩定,時斷時續,但總算是第一次成功地向外界傳遞出信息。
這個微弱的信號,經過層層傳輸,最終被聯合國辦事機構的接收塔捕捉到。由于他們距離最近,并且持續監測著這一地區的動靜,很快確認了信號的來源和內容。
當天,左漁跑了一趟難民營,午餐時間推遲了不少,吃完已是下午兩點了。
回到工位,她打開電腦,兩指輕輕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試圖舒緩一下因疲勞而緊繃的神經。
這段時間,她經常在辦公室和安置所之間來回奔波,忙得腳不沾地,為的就是盡可能多地探知到許肆周的消息。
但奈何所有的努力似乎都沒有結果。
她收拾了下心情,剛準備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就聽到同事急匆匆地走過來,敲了敲門對她說道:“yu,緊急會議,馬上開。”
左漁應了一聲,急匆匆地拿起筆記本和工牌,就往會議室趕。
才剛走到門口,推開門,左漁就感受到一片騷動。會議室內坐了大概二十人,所有人都在緊張地討論著什么,屏幕上閃爍著密密麻麻的數據和信號波形。
她迅速找到一個空位坐下,剛剛放好筆記本,主管便調整了話筒的高度,俯身靠近開口說道:“大家安靜一下。”
“剛剛,我們捕捉到了一段短波信號,信號源來自布達羅亞首都的市中心。經過初步分析,這很可能是由一支中國救援團隊發出的。他們兩個月前抵達布達羅亞,當時正準備前往北部灣援救被困的108人。”
聽到這番話,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屏幕上顯示的信號波形還在閃爍,代表著那些遠在異國他鄉的生命線。
左漁的心猛然一緊,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這個消息來得太意外了。一直以來她想方設法尋找救援團隊的下落,卻始終沒有任何進展。
而現在,就像“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一樣。
由于情況突發,主管簡單交代了幾句后,迅速開始統籌安排,準備挑選三個人專門負責對接。
一時間,會議室里討論聲此起彼伏。
有些同事手頭已經有滿滿的工作安排,表示無暇再顧及新的任務;也有人則主動提出可以帶領一個團隊去接手這次緊急任務。
討論的聲音逐漸分成兩派,態度各占一半,整個會議室陷入了短暫的僵局。
左漁坐在席上,突然站起身來,雙手支著桌面,語氣堅決:“主管,我愿意負責這次任務。我是中國人,而且一直在關注救援隊的動態,我相信我能做好這項工作。”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引起了在場同事的注意。
很多人都沒想到她會主動站出來。
畢竟,左漁在部門的資歷尚淺,很多初來乍到的新人都沒有她這份擔當和魄力。
主管看見她主動請纓,皺眉思索片刻,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