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輪玩下來,渡嘉奈玩得很強勢,一直是一路無敵,對局沒輸過。
他懶得想懲罰,怕麻煩,干脆通通罰喝酒,一群人玩不過他,被他罰完一杯又一杯,個個喝得面紅耳赤,舌頭都快打結了。
左漁旁邊那女生喝了兩杯,暈乎乎的,眼眶泛起微紅,手里的杯子都有點晃。
一行人被渡嘉奈虐得體無完膚,有人甚至特地調侃說他連女生都不放過,不懂得憐香惜玉。渡嘉奈則是一邊懶洋洋地罰著喝酒,一邊做出了一副明里暗里的無奈表情,側著額頭,嘴角掛著一絲笑,說道:“一個能打的都沒有啊?!?
有男生嘻嘻笑說:“渡哥哥,該不會是想今晚把我們都喝趴下,好讓你明天的帆船比賽贏得輕輕松松吧!”
“滾!”渡嘉奈嘴里咬著煙,煙灰簌簌地掉,“老子需要這么點小把戲來贏你們?”
說完,他仰頭喝一口酒,笑著回:“明天讓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真正的實力?!?
左漁歪著腦袋,一臉爛漫天真地問阿b:“明天什么帆船比賽?”
“嗯?哦,那個啊,”阿b笑了笑,“就是這群男生搞的帆船比賽,這邊水上運動很多,一群公子哥兒折騰的事,航線就在外面這片西海岸的藍色峽灣上?!?
阿b剛講完,樓下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似是一群人在說瑞典語。阿b明鏡似的,了然地朝她使一眼色,說:“聽,樓下的工人卸船來了?!?
許肆周笑著聽一群人插科打諢,伸手撈起一個橘子在剝,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果皮在他手下被他慢條斯理地分成好看的五等分。
女生終于被渡嘉奈罰完酒,紅著臉蛋,將骰子盅推移至左漁面前,軟聲說:“……加油?!?
左漁伸手抓過骰子盅,咬了咬手指,用力一搖,骰子在盅中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剛準備揭開,結果就聽見渡嘉奈挑著眉給她撂話:“我贏了明天帆船比賽陪我?”
他這話落地,大家的腦內雷達狂響,幾秒鐘后現場幾乎炸翻——
“我靠,我靠,我們輸了是罰酒,這會兒就變成約會了?”
“我聽見了什么,我聽見了什么?!這他媽明著撩啊?”
“哇,渡渡好會噢!”
所有人都在往渡嘉奈的方向看,只有許肆周臉都黑了。
渡嘉奈亮出自己的點數,穩穩當當地坐著,挑下巴示意左漁開骰盅。左漁心臟跳得飛快,她想看許肆周的表情,但如果這時候看過去太明目張膽,只能垂著眼皮,緩緩推開骰子盅,揭示出點數。
結果當然毫無懸念,渡嘉奈贏了。
“明天幾點?”左漁輕聲問,周圍的喧囂聲劃過耳畔,有人答:明天早上十點,就在這棟建筑外。
阿b續著說了什么,但左漁沒專心聽,偷偷看了許肆周一眼,他低下頭,在攏火點煙,今晚好像抽的不知道第幾支煙了。
旁邊有一女生伸手想替他點火,他似笑非笑地攔下,咬著煙聲音含糊:“不用,玩你的?!?
女生滿臉紅暈,垂頭柔柔一笑,嘴角含羞。
他的模樣很壞,看似一貫的不正經和不上心,可眉眼漆黑凌厲,不知在想什么。
渡嘉奈最后一輪搖骰子,對上許肆周,眾人見許肆周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似乎對游戲并不在意,于是好奇地詢問道:“周周,玩嗎?”
“玩啊?!痹S肆周懶散地抬眸,滅了煙,眼底泛著一絲不經意的笑意,直起身伸手勾一勾食指。
一位男生毫不猶豫地將骰子盅滑到他跟前。
許肆周伸手抓住,另一只手也沒閑著,桌上各式雞尾酒和洋酒目不暇接,他不著痕跡地將半空瓶的威士忌轉移到自己面前,右手卻快速又熟練地倒酒、兌酒,伏特加、朗姆酒,哪種夠烈他就偏加哪種,一杯杯黃黃綠綠的酒從他手底下炮制出來,一股子要“搞事”的勁頭溢于言表。
場上的眾人開始起哄,說他玩狠的啊。
許肆周不回應,只微微勾唇笑,明明是憋著一肚子壞水的笑,笑起來的嘴角特別好看。
jeff看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看熱鬧不嫌事大地幫忙將幾杯酒一列排開。
渡嘉奈知道許肆周特地調制這幾杯酒是幾個意思。
今晚是他搞事在先,一而再再而三地拉著左漁引人誤會,當著他的面把他的妹。這祖宗面上不動聲色,這會兒有一算一,睚眥必報回來。
連著搖了幾輪,他都輸,渡嘉奈硬著頭皮,一杯接一杯下肚,喝得眉頭直跳。
許肆周在聲色犬馬里談笑風生,連贏幾盤后,眼皮撩起灼灼的光,問渡嘉奈要不要繼續。
渡嘉奈看著這祖宗找到機會把自己往死里整,咬牙切齒地調侃他:“我操,你少加點能死啊。”
許肆周坐在光線昏暗處,一副你看爺理不理你的表情,直至樓梯口有一男生喊他,作手勢指了指樓下:“周啊,你的車最好挪個位置,現在幾條帆船不好進?!?
“行。”他站起身,和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