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沿著導航的指引行駛。
穿過斯德哥爾摩音樂廳后,目的地越來越近了,但周圍的交通卻逐漸變得擁擠起來。
左漁小心翼翼地踩著剎車,跟了一會車流,突然發現附近多了很多亞洲面孔,她微微降下車窗,甚至能聽見不少人說中文。
找到一個合適的停車位后,左漁泊好車,然后在街角處注意到一輛轉播車。車上印的是國內某家有名的媒體機構的標志。
她挺意外。
在異國他鄉,竟然出現了這樣一輛國內媒體的車輛,這無疑表明了國內對于這場頒獎禮的重視和關注程度。
她一邊摁著手機,從人潮里穿過,緊接著就碰到從里面走出來迎她的小怡。
“小漁姐。”小怡戴著工作牌匆匆忙忙,“這邊。”
左漁收起手機朝小怡走去,一路上不少人在看她,甚至有人在拿著鏡頭對她按快門,儼然是把她也當成了影星。
但左漁穿著實在隨意簡單,臨時過來的,一條黑色直筒牛仔褲,一件短款黑t,腰部系著一條女款針扣皮帶,露出一小截細腰。
她一身低調的黑,唯獨露在外面的兩條手臂和腰腹,白得格外晃眼。
小怡微微替她擋了下鏡頭,說:“小漁姐,今天夏荻和樂邑都來,所以國內許多媒體聞風而動,聚了過來,要不然不會有這么多人的。”
左漁看了眼架在門口的長槍短炮,暗嘆這陣仗,堪比戛納電影節。
她在外面也看到了不少電影海報,這次國內三部影片同時入圍,除了她個人創作的《觸角》,還有夏荻主演的《第七感》,以及樂邑首次擔任主角的影片《巖層》。
三部影片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但國內媒體感興趣的并非影片本身。
反而是在夏荻和樂邑身上。
眾所周知,夏荻和樂邑年紀相仿,但二者出道時間卻不同。
夏荻出道時間較早,是比較早期在海外進入演藝圈的藝人,憑借身世和背景,早早就積累一批人氣和經驗。
相比之下,樂邑是近四年才開始嶄露頭角的新生代演員之一。盡管出道時間相對較晚,她身后一直有團隊推捧,所以演藝路上走得順風順水。
雖然這些年左漁刻意避開樂邑的消息,但也聽聞過這兩大花旦之間的恩怨糾葛,知道她們暗中較勁已久。
而媒體人的觸覺當然更為敏銳,他們自然不會錯過夏荻和樂邑有可能“互扯頭花”的場面,于是紛紛聚集于此,希望能夠捕捉到這樣的畫面,制造更多的話題和新聞。
小怡帶著左漁去往《觸角》的休息室,途中,背后人群忽然傳出一陣騷動。
一大批記者紛紛舉起鎂光燈和錄音設備,圍攏在門口,攝影機的閃光燈閃爍不斷。
看樣子是有大明星到場了。
左漁透過重重疊疊的媒體人和粉絲,隱約看到了從前后兩輛商務車上下來的身影。
一左一右地站著,頗有分庭抗禮的意味。
夏荻和樂邑不約而同地穿著高定禮服,光彩奪目。夏荻身著一襲精致的水波紋紅色晚禮服,婀娜多姿,如同一朵開到荼靡的紅玫瑰;而樂邑則身著一件華麗的銀色長裙,熠熠生輝,每一塊流蘇亮片都在流光溢彩。
竟然同時登場亮相。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為,反正現場火藥味挺濃,引人猜測聯想。
場外粉絲情不自禁地尖聲高叫,左漁關注點只落在樂邑身上。
樂邑下車后和粉絲媒體打招呼,滿身光鮮亮麗。在媒體一窩蜂的圍堵下,她被十幾個保鏢開道保護。
鋪天蓋地的尖叫聲響徹街道,她邊走邊擺著造型,換著不同的姿勢迎合鏡頭,最后視線逡巡一圈,不經意間竟落在了內場的左漁身上。
老同學多年沒見,目光相交,彼此眼中都有一些意外。
左漁想起她被媒體拍到從許肆周的海棠公館出來,不免后頸僵了一下,心跳漏了一拍,與她遙遙相望了幾眼,便收回視線,跟著小怡繼續往里走,身后的聒噪也隨之消去。
《觸角》休息室內,一整個主創團隊都在。
小怡輕叩門,然后引著左漁跟導演和制片打招呼。
看到左漁的到來,團隊成員都很欣喜。因為左漁本人很少露面,而她寫的本子一向出彩,戲劇性強,人設豐滿立體,風格鮮明,所以她一直是各大導演和影視公司爭相追捧的對象,屬兵家必爭。
這回要不是恰巧在同一城市,左漁未必會來。
很多人都沒料到,他們這部影片背后的編劇竟然是個這么年輕貌美的少女,于是不少人夸她夸得口不擇言,說她長得一點不同于作品背后的格局。
《觸角》由左漁主創,講述了一個孤兒的故事,只有一位主演,是一位童星。小男孩見到左漁的第一眼有些驚奇,指著左漁的臉叫道:“姐姐你好漂亮!”
導演戴著墨鏡,對著身邊的制片人說:“我也挺意外,看著更像個明星。”
“確實,我也這么想。”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