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而放棄對小雨的糾纏,優(yōu)先逃生。
“那我在包廂的門口外面放些干冰,同時讓所有同事一邊把煙扇進(jìn)去,一邊在外面大聲呼叫‘著火了,快逃’?”
“沒錯。”
就這么短短的時間,想出這一招,真不愧是許肆周。
李澤陽簡直佩服得不行,配合著說:“好的,我立馬去辦!”他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離開包廂,立即執(zhí)行許肆周的命令。
許肆周停住腳步,突然轉(zhuǎn)身看向來給李澤陽通風(fēng)報信的那同事。
那女生見他驟然停了下來,與他對視一眼,臉頰微紅,眼中帶著幾分羞澀。
許肆周冷靜地對那名女生說道:“待會你站門口,全程拿著手機(jī)錄像,拿證據(jù)。”
“哦哦,好。”女生呆呆地應(yīng)。
許肆周瞥她一眼,重新抬步,朝c區(qū)2號走去。
他到的時候,果然聽到里面?zhèn)鞒雠按穆曇簦瑫r還有姑娘呼救的慘叫聲。李澤陽和其他同事很快就把東西全都準(zhǔn)備好了,一眾人在門外待命,經(jīng)營這家ktv的那位年輕的女老板也已經(jīng)趕到。
許肆周做了個手勢示意,讓同事們按計劃行動。花了不到一分鐘,里面的人聽見喧囂,立馬慌張地把門打開,潰散逃竄。
門打開的時候,裂成兩半的煙灰缸憑空飛了出來,是里面客人想用來砸小雨的,但被扔偏了,一半砸在了外面走廊的墻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個洞,另一半則直直地沖著美女老板的面門襲來。
外面所有人都被嚇懵了,只有許肆周立刻有所反應(yīng),迅速伸手截下了這一半煙灰缸。
但破裂的煙灰缸邊緣鋒利得像刀刃,立刻切入了他掌心的肉中,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瞬間血流如注。
女老板這才反應(yīng)過來,嚇了一大跳,立即拿出口袋里的手帕,急忙遞給他,焦急地說道:“你受傷了!快用手帕按住傷口,我們得盡快處理。”
許肆周看起來不太在意,她立馬拉著他到隔壁的空包間處理傷口,有人緊跟著送來藥箱。
許肆周煩躁地抽開自己的手,又被這位女老板堅決強(qiáng)硬地拉了回去:“先讓我給你包扎完。”
美女老板今年才不過二十五歲,因為父親在恫山當(dāng)?shù)睾诎變傻绖萘Χ加猩婕埃邮至烁赣H的生意,并在短時間內(nèi)將其擴(kuò)大,成為當(dāng)?shù)刂膴蕵窐I(yè)巨頭。
許肆周被強(qiáng)行拉了回去,干脆斜靠沙發(fā),單手玩起手機(jī),不說話也不看她。
這是第一次碰到有男生對她無動于衷的。
好多男人見她一面就對她百般殷勤,但這男生帥得既有玩咖的資本,卻不動聲色。但凡這種有點資本的男生都不會這么甘于寂寞的,畢竟大把女生愿意投懷送抱,但他卻清清冷冷。
美女老板包扎的過程中,時不時地瞥向他:“怎么,我這么惹你嫌棄呀?”
她的聲音輕柔嫵媚,溫柔得像是能滴出水來,但許肆周眼皮子也不動一下,美女老板包扎完,一不做二不休,故意挑逗地問起,試圖調(diào)動他的情緒,徐徐說:“你知不知道——你身上有種感覺很招惹人,別這么冷淡吧?”
就是那種“感覺能睡又不能睡”的氣質(zhì)勾得人神魂顛倒。
許肆周眉頭微微一皺,對于她的行為明顯有些不耐煩。他輕輕地挪開了手臂,緩緩起身走人。
美女老板見他態(tài)度疏離,心里有點不舒服,但并沒有放棄。她又拉住了他,吐氣如蘭,輕聲說道:“留個手機(jī)號?”
暗示得很明顯。
許肆周睨了眼她拉住自己短袖的手,沒有再理睬她,徑直朝著包廂外走去。
李澤陽處理完后續(xù)的事情準(zhǔn)備回去找許肆周,但一旁的小雨似乎是嚇壞了,來到他身邊哽咽著向他道謝:“陽陽,謝謝你。”
李澤陽見她這副模樣,還是決定先陪陪她,摸摸她的頭:“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手機(jī)照片里的那個帥哥,救你的辦法是他想的。”
“好,那替我謝謝他。”小雨紅著眼圈,過一會又問,“但是陽陽,你怎么認(rèn)識他的呀?”
李澤陽看著小雨,臉上露出一絲動容的微笑:“他救過我弟弟,是我們?nèi)业亩魅恕!?
小雨知道李澤陽有一個很疼愛的弟弟,只比他小幾歲,現(xiàn)在正在恫山職高讀高一,她聽聞過他這個弟弟以前很喜歡賭博,最開始是玩老虎機(jī),后來不知怎的,開始跟賭場的那些人廝混在一起,從此沉迷其中,喪失自控力,甚至連書都不讀了,學(xué)校也不去,老師也找不到,還經(jīng)常不歸家。
他弟弟以前成績很好,從小學(xué)到初中一直是年級前幾名,拿“亦笙獎學(xué)金”,但后來走上了這條路令人扼腕痛惜。不過后來他弟弟是怎么被拯救回來的,她并不清楚。
說起這件事,李澤陽眼里有光,心懷感恩:“我弟弟賭博,我當(dāng)時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找了亦笙基金會的人。亦笙基金會的創(chuàng)始人是他的外曾祖母,老太太聽說我弟弟這件事,也放在了心上,覺得好好一小孩,前途毀了,很是痛心疾首,所以就讓他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