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漁心里猛地涌起一股熱浪,幾乎快要融化了。
她不知道該回他什么,只能裝作他在講胡話,撇開臉,聲音又帶著掩飾不住的嬌嗔:“那我不用了……”
“就拍一張行不行?嗯?”許肆周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但此刻他對左漁的渴望,卻是心底最真實(shí)的感受。
左漁真的羞死了,但見他軟下聲氣來哄她,心中的拒絕也變得軟軟的。她沒辦法,只能紅著耳朵點(diǎn)了點(diǎn)頭。
許肆周將蛋糕放她手上,讓她捧著,左漁不敢看鏡頭,只敢低著頭看蛋糕,鏡頭下,只能看到她毛茸茸的頭頂,以及耳后隱約可見的一抹紅暈。許肆周輕輕按下拍照鍵,定格了這一刻的畫面。
他照完,重新捧回她手上的蛋糕,將手機(jī)遞給她:“你想怎么拍?”
“拍好了嗎?”左漁這才敢重新看他。
“嗯?!痹S肆周將剛拍的照片點(diǎn)開,放她手掌心,“給你看看。”
左漁看著屏幕上的照片。畫面中是她捧著蛋糕的樣子,頭垂得低低的,耳后那抹紅暈卻特別明顯,仿佛融化了整個畫面。
“知道自己有多好看嗎?”
許肆周突然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玩味。
左漁聽了,臉頰更加紅了,不禁伸手想捂他的嘴:“你……你別說了?!?
許肆周見左漁害羞的模樣,哼笑了下,鼻息噴灑在她的手心上:“好好好,我閉嘴?!彼浪?,也不磨她了,怕把她嚇跑了,那他媽今晚的準(zhǔn)備就白費(fèi)了。
左漁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拿起手機(jī),規(guī)規(guī)矩矩地對著蛋糕拍了張照。
許肆周指尖也入了鏡頭,骨節(jié)修長,干凈分明,指緣處映著微光。他的手指很好看,微微彎曲的指縫骨感又矜貴,這個細(xì)微的細(xì)節(jié)使得整張照片更生動了。
“我拍好了?!弊鬂O將手機(jī)還給他。
許肆周將手機(jī)揣回兜里,然后把一根蠟燭插在蛋糕的留白處,手掌擋著風(fēng),用打火機(jī)將它點(diǎn)燃。
“生日快樂?!痹S肆周站在擋風(fēng)口,讓左漁快許愿。
左漁看著火苗在夜色中一下一下地跳躍,先真摯地說了聲“謝謝你,許肆周”,然后才微微閉上雙眼。
這種儀式感放在以前,許肆周覺得還挺幼稚的。他從三歲開始就不太信這套,但覺得公主嘛,該有的浪漫不能缺。
尤其此刻看著左漁那張認(rèn)真的臉龐,他覺得這挺美好的。
如果每一年都能這樣陪她過,萬死不辭了。
左漁許完愿,睜開眼睛,不期然對上許肆周那專注而深陷的目光,心中再次掀起漣漪。
“我許完了?!彼暰€糯糯地提醒他。
“嗯。”許肆周微抬下巴,“吹蠟燭吧。”
左漁點(diǎn)點(diǎn)頭,嘴角翹起,湊近蛋糕,臉頰微鼓起來,輕輕吹滅了蠟燭。
許肆周將蠟燭抽出來,然后轉(zhuǎn)頭跟御馬的車夫說了聲,人也彎腰鉆進(jìn)了南瓜馬車,坐到了左漁對面,手也跟著遞給她一只叉子:“外面冷,車?yán)锍浴!?
馬匹被御馬的車夫駕馭著開始跑動了起來。
窗外的景色緩緩地向后退去,左漁有些緊張,接過叉子問他:“許肆周,唔,我們,要去哪里呀?我外公外婆在家,我不能,出來太久的?!?
馬車晃晃悠悠地前進(jìn),她的聲音也隨著節(jié)奏顛簸起伏,一晃一晃的。
配合著她脆生生的聲線,一下嬌柔,一下顫抖。
這種顛簸和起伏,再加上她嬌柔的聲音,簡直要了他的命。
許肆周靠在車廂的壁板上,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略顯不自然地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抬起頭仰望著車頂,斜眼看著左漁:“先把蛋糕吃完?!?
“哦。”
馬車已經(jīng)跑起來了,左漁只能聽從他的指示,乖乖地用叉子挑起一小塊蛋糕,放入嘴中。
奶油的香味在舌尖上散開,甜絲絲的味道讓她感到滿足,她前兩天一直生病,除了吃藥就沒什么食欲,現(xiàn)在吃到一點(diǎn)甜,心情也不禁愉悅起來。
她悶聲吃著蛋糕,有些不忍心破壞那些被精心雕刻而成的玫瑰花,看上去都像是展示在畫廊里的藝術(shù)品,雖然心生惋惜,但她還是一狠心將叉子輕輕刺入了花瓣。
左漁突然想起許肆周從車窗外丟給她的那朵紙玫瑰。紙玫瑰可以保存好久好久,而不必?fù)?dān)心它會凋謝抑或過期。
左漁咬了一小口奶油,將蛋糕放膝上,輕輕喊了他一聲。
“許肆周……”
“嗯?”
第47章 酒窩星球47
“你為什么送我紙玫瑰呀?”左漁想了想, 忍不住地問道。
忽地,許肆周瞟見她唇邊沾了一點(diǎn)奶白色的奶油,頓時感覺胸腔一陣酥麻,喉嚨不自覺地發(fā)癢。
他抬手壓了壓鴨舌帽, 手肘支著, 擋在鼻子前, 看著那一點(diǎn)奶油被她不經(jīng)意地舔去, 語氣坦誠又漫不經(jīng)心:“因?yàn)? 我外曾祖母常說,男孩子不懂得送花, 追不了小姑娘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