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盯著天花板,勁兒勁地嘆了口氣,說:“你妹不是總在講,青梅竹馬打不過天降嗎——”
“…………”渡嘉奈。
哦,還真他媽是發(fā)情。
還以為都許神了,多有本事多能耐,這會兒反應(yīng)過來,脫口而出罵他倆字:“傻逼。”
“你想泡的妞,不比你面前的純凈水還要純?人家可對你沒意思,難追。”
許肆周:“……”
“老子沒瞎。”
渡嘉奈正拿著手機點外送,聞言抬眸睨他一眼:“那你糾結(jié)個屁。”
戀愛腦。
“沒出息。”渡嘉奈一邊點單一邊眼神慢悠悠地上下打量他。
“你他媽也沒比我好哪兒去好吧?”許肆周不屑地揚了揚眉毛,閉著眼皮,“前段時間找姜圣切磋個半死不活的,怎么沒想著去北歐將人追回來?”
渡嘉奈斜他一眼,“嘖”一聲:“本來還打算順手幫你下單一份車仔面,既然你這態(tài)度,哦,那就算了。”
結(jié)果話音剛落,他沒想到這人二話不說,反手拉開了底下的茶幾,從一整柜零食中抽出一盒花生酥,隨即撕開包裝,咀嚼起來,以牙還牙:“哦,老子稀罕。”
渡嘉奈:“…………”
渡嘉奈都懶得理他。
港島是一座不夜城,即使已近夜晚十一二點,燈火依然明燦,維多利亞港的霓虹光影閃爍,將街道照亮得如同白晝。人們穿梭于街頭巷尾,車輛來往穿梭,城市的喧囂從未停歇。
許肆周面無表情地嚼著花生酥,整個人沒個正形地坐著,后腦勺仰靠在沙發(fā),兩條長腿攤開,其實他多少知道自己怎么了,也知道自己整個人不在狀態(tài)。
他很煩。從左漁堅持跟著羅郴鋒走的時候就很煩了。
當(dāng)時騎著機車玩命去追她時,他腦后有反骨,風(fēng)呼嘯著從耳邊劃過,沒空想別的,只想著發(fā)泄不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可一身反骨,橫刀立馬追上去的時候,一見到她,所有橫都耍不了。
許肆周煩躁地隨手抓了把頭發(fā),又準(zhǔn)備去摸煙盒,但手剛伸出去,jeff打完電話從陽臺回來,說是要走了,問渡嘉奈要不要一起。
“一起個屁,剛點完車仔面。”渡嘉奈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確認訂單狀態(tài),又問,“好了?不炸刺了?”
他的問題點到了jeff心頭,jeff嘆了口氣,看著很煩:“我媽帶著去配種了,結(jié)果人醫(yī)生說,只是怕光,根本不是發(fā)情,我媽不懂刺猬晝伏夜出的習(xí)性,一問才知道,哎,天天帶著出去跟閨蜜喝下午茶,曬太陽,我都服了。”
渡嘉奈幸災(zāi)樂禍地笑一聲。
許肆周叼著根煙,依舊那副愛答不理的模樣,jeff看他一眼,賣著關(guān)子喊他一聲:“周。”
許肆周抬眼看過去。
jeff一改憤懣的神色,饒有興味地撩他一句:“你猜猜,和配種的那只公刺猬,主人是誰?”
“我閑的……猜那玩意……?”他嘴里咬著煙沒點火,含糊不清。
“你猜啊!”jeff一副興奮的樣子,仿佛有什么大秘密要揭開一般,又補了句,“那人跟你有點關(guān)系。”
許肆周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地問:“誰?”
“你小叔兒子的發(fā)小。”
“我小叔兒子。”許肆周挑眉,“司峪嘉?”
“沒錯!” jeff 確認地點了點頭,臉上滿是調(diào)侃的表情,“他發(fā)小,余知岳。余知岳也養(yǎng)了只刺猬。”
jeff覺得好玩兒,喋喋不休地說:“我媽跟他媽竟然是老友,倆人前不久約下午茶敘舊,聊起來家里都有只刺猬,剛好一公一母,想親上加親,所以互相尋思著一起配個種。”
“你媽還挺有想法,”渡嘉奈毫不遮掩地嘲笑,“你該慶幸你不是個女的,否則哪里輪得上啊?”
“去你的!”jeff抓著個枕頭就朝渡嘉奈砸過去。
抱枕被丟開,露出了被壓在下面的手機。
許肆周一整天沒有查看手機,現(xiàn)在突然露出來,屏幕亮起,顯示著十幾條未讀消息。
他靠在沙發(fā)上,后腦勺貼著靠背,懶散地撇過頭去瞧了眼。
并沒有太在意,只是隨意地掃了一眼,然后在眾多消息中瞥見一條 qq 的消息,那個昵稱夾雜在一堆其他的信息里,唉,救命。
他一下就來勁了,手指將嘴里的煙丟下,顱內(nèi)沉寂已久地自動回滿血,四肢百骸都舒爽了起來——
“許肆周,今天有電信公司的人過來我外公外婆家裝電腦,是你安排的是不是?”
第42章 酒窩星球42
左漁回到尺塘后, 在外公外婆家休息了一天,第二天閑不下來,于是跨上竹筐去到田間。
清晨的太陽初升,陽光透過枯黃的稻梗灑下金色的光芒, 田野彌漫著泥土的清香和冬耕農(nóng)作物的氣息。
左漁將竹筐放在一旁, 熟練地將田間的大白菜從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