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沒有成功了。
“漁漁其實特別簡單,真誠和真心是最能打動她的。如果你想追她,不妨試試圓一下她的遺憾?”
許肆周抬眉,果不其然露出一副“怎么講?”的表情。
秋搖認真想了想,還是決定跟他說說左漁以前的經歷。
她和左漁從初中開始就一直關系很好,彼此分享著生活中的點點滴滴。她也常去左漁家里玩,對左漁家里的狀況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加之左漁也曾經跟她講過自己童年的經歷,所以她知道左漁最大的童年陰影是什么。
“漁漁小的時候,爸爸拿著做生意的資本去廣州,但被人煽動蠱惑,騙去了賭博,輸掉了所有的本錢還斷了兩根手指。”秋搖嘆了口氣,接著說,“那時候,她才六歲,但她卻沒有怨恨過父親,內心非常堅強,只是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
“所以你要問我她最遺憾的事情是什么,我覺得應該是她小時候她爸爸說要帶她去游樂園玩,她卻沒等到吧……”
許肆周聽得心里煩,沒想到左漁誠摯善良的背后,竟然隱藏著如此沉重的身世。
“她從小到大都沒去過游樂園,恫山這兒沒有游樂園,那時候她爸爸在廣州打過一次電話回家,跟她說廣州很大很繁華,有夜晚還開放的游樂園,燈火通明,有巨大的摩天輪,直聳入云,還有可以載公主的南瓜車,等她生日要接她過去玩。她盼著這樣的一個希冀,卻永遠地落了空。”
許肆周低頭,一瞬不瞬地盯著左漁的桌面。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那上面,仿若披了一層朦朧的月光,他想起曾經在倫敦、在曼徹斯特以及在愛丁堡見過的圣誕集市。
在寒冷的冬夜里,街道兩旁點綴著五彩斑斕的小掛燈,灑下柔和的光芒。圣誕集市搭建在廣場上,除了圣誕氛圍濃厚的木棚、熱氣蓬蓬的美食、各式各樣的攤位,還有節日限定的摩天輪。
夢幻馬戲團下,南瓜車載著小朋友一圈一圈地轉著。人們穿著厚厚的冬裝,手里拿著熱騰騰的熱飲,邊走邊品嘗著熱紅酒和華夫餅——
許肆周想起那些曾經于他而言無趣、乏味且沒勁的場景,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涌上心頭,仿佛喉結頂著脖頸緩緩滾動。
“她人在哪?”他近乎拖沓散漫地問一句。
“現在嗎?”秋搖指了指綜合樓的方向,“她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
許大少爺壓低聲音,冷淡地“嗯”了聲,往教室外走。
他慢悠悠地走著,不知道左漁小時候還經歷過什么,多少有些悵然若失,他的小妞受了委屈,但他卻無法感同身受,這比他自己受憋屈,更想罵這個操蛋的世界兩句。
還沒走到4班,他就聽見了一陣響亮的起哄聲,他抬起頭,緊接著看見左漁那抹身影,漂亮、單純,柔軟得討人喜愛。但他還沒來得及走過去,就看見她被一個男生拉走了。
樓梯口的光線顯得有些昏暗,白色的校服一角消失在那一片陰影中,仿佛一個渺小的白色孤影消失在他眼前。
許肆周默不作聲地走過去,走到墻根就聽見少女輕聲細語地問男生下午幾點走,還說要去男生家里用電腦,男生答應得很快,他抱著臂聽了會兒,人懶懶散散地靜倚著墻,目光凝視著兩人說話的方向。
這要擱渡嘉奈在這兒,肯定勁兒勁兒地幸災樂禍,笑他,“你的妞,很受歡迎,一不留神,又被人惦記上了。”
他不想聽見她求別人,也不想她因為某些原因而需要依賴他人。他可以給她所有,也可以把世界捧到她面前,她曾經經歷過最深的痛苦,現在理所當然地,配得上最好的一切。
這種級別的男生,哪里值得她這樣主動地開口問。
就在羅郴鋒抬手之際,許肆周走過去,態度強硬地將人扯開,嘴角卻冷冷地笑了起來:“松手。別招她,你還配不上。”
口罩雖然被羅郴鋒扯下來了,但左漁被許肆周整個護在身后。
高大的身影將她擋著,她只能看見少年寬闊分明的背脊,挺拔而有力,骨骼清晰勻稱,如同一張舒弛伸展的弓,蘊藏著十八九歲蓬勃旺盛的生命力。
左漁看著他,覺得他毋庸置疑確實是一個帥哥。
光看背影都特別帥,身形筆直、峻拔,每一處骨骼都展現著青春與力量的美好。
尤其是他脖頸后側靠近中間的位置,有一點咖啡色的小痣,在青色的發茬下隱隱約約地顯現出來,襯得他整個人更冷淡、更游刃有余。
之前被奶奶帶去點痣的時候,面相大師曾說,脖子后方這片區域如果有痣,于女方而言,不算吉,多數代表紅顏薄命、命運飄搖。
但于男子而言,則是半生權力的象征,代表殺伐果斷,然卻極有可能孤星入命,為情所困。
因著這一點淺咖色,左漁也不知怎的,多看了兩眼,直到羅郴鋒因疼痛而悶哼出聲:“嘶,疼啊……”
左漁顧不得許肆周的存在,探頭焦急地問道:“羅郴鋒,你還好嗎?”
羅郴鋒揉了揉胳膊,強忍著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