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群人可真是會找樂子啊,黎鶯唇角稍抬,了然地道,“這么損的招,肯定是周周故意出的。”
“猜對了。是他暗地里慫恿jeff的。”
“果然。”
“走吧,那幫人開香檳了。”施伯維又說,下巴朝外面一指。
外面突然爆發出一陣狂呼,歡聲雷動。黎鶯透過玻璃往外瞟了一眼,贏球后,一幫男生像愣頭小子般,狂熱地吶喊歡慶,口哨聲、拍手聲幾乎要把整個草坪震得顫動起來。
在鬧哄哄的場地里,有人開了幾支香檳,使勁搖晃慶祝,酒液在氣體擠壓下噴射而出,泡沫四濺。
每次聚會贏球后,慣例是男男女女坐一塊兒喝酒聊天,玩游戲。
一群人玩得很嗨,除去香檳還有各種洋酒、名酒,從頂級威士忌到珍貴的葡萄酒,一溜兒排開,侍應生手持銀盤,輕巧地在人群中穿梭,添酒加冰,冰塊在液體中悠然旋轉。
肆無忌憚,徹夜狂歡的興味很足。
黎鶯被施伯維攬住腰到酒桌時,游戲已經開始了。開場就是八百年不變的老游戲:轉空酒瓶,落到誰身上,誰就得接受一個懲罰。
這群人見他們倆姍姍來遲,就起哄:“哇,來這么遲,該罰酒喔。”
施伯維也不廢話,腿挑開椅子,拿著手機,兩杯酒下肚:“鶯鶯的,我替。”
“咦,好sweet啊~”一群女生幫腔。
黎鶯坐施伯維旁邊,撐著下頜笑,跟著一起玩:“等會我自己喝,不用他幫。”
“光喝酒沒意思,場都熱起來了,玩點兒刺激的。”jeff一臉壞笑地說,“大家都玩得開吧?我見今日不少新面孔。”
jeff盯著對面一群引人注目的白富美大小姐。
堆成山兒高的玻璃酒杯,燈光閃爍,昏亂熾熱,氣氛已經烘托到這里了,不鬼混根本不能過癮,何況酒精上頭,彼此都心照不宣,沒人say no。
黎鶯跟著瞥了一眼,把目光轉移過去,發現幾個面生的臉孔在這個圈子里,她們穿的都是valento的套裝,散發出優雅的名媛淑女氣質,一個個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渡嘉奈和遠處打電話的許肆周身上,低聲竊竊私語,臉上泛起羞澀的紅暈。
渡嘉奈翹著二郎腿,手里悠哉悠哉地夾住支煙,閑坐看戲。他的旁邊是個空座,但沒人敢坐。
每次聚會如若有新人出現,黎鶯最大的樂趣便是坐在霓虹燈下,觀察這些新鮮的面孔,揣摩著每個人的表情變化,樂此不彼地解讀著“誰看上了誰,誰又想睡誰”。
誰和誰多對了幾眼,誰對誰多笑了幾次,她都能t到那底下的暗流涌動。
“哎,你看。”她腳尖碰了碰施伯維,俯身過去貼他,“那幾個小美女在放電。”
施伯維從手機上抬眼,跟隨她的視線看過去,掃了一圈又收回:“你怎么知道?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你看她們的視線焦點落在哪里呀,都盯成什么樣了,簡直像是在盯一座‘人形金礦’。”
視線的盡頭……落在許肆周身上,施伯維懶洋洋地“哦”一聲,繼續點手機:“都想睡周周?”
“你猜中了。”黎鶯一副眾覽全場的架勢,目光在人群中掃過,發現剛才被尤浩搭訕的那女生也坐在其中,在一眾花枝招展的姑娘里顯得格外怯生生,兩手局促。
可是坐她旁邊那位戴貝雷帽的女生更令黎鶯意外。
黎鶯抬了抬下巴:“那女孩,你記得嗎,叫陸眠,是我上次在國貿lv店碰到的女孩,她還蠻有品味的,不是一味地往身上堆砌大牌,而是知道該怎么選擇適合自己的風格。她戴的那對花卉耳環,就是來自oscar de renta的設計。”
施伯維不懂女人衣服鞋包,囫圇問了聲:“誰?”
“陸眠。”黎鶯抿著酒杯,看過去,與她眼神打了個招呼。
“我上次不是去買大衣嗎?看中了一件駝色的羊毛大衣,結果沒有我那碼,當時特煩呢,好不容易挑中,然后她在旁邊看到,悄悄跟我說,其實axara有一款大衣也蠻襯我的,推薦我去看看,所以我就去試了試,發現還真不錯,就買了下來。后面穿去你媽生日酒會,你媽不是還夸來著。”
施伯維“嗯”一聲,剛被人加了酒,結果酒瓶就晃晃悠悠往他們這個方向來了。
也是在這時候,許肆周接完電話回來,徑直在渡嘉奈旁邊的空位落座。
一群人又起哄,吹著口哨:“周周,大忙人,該罰啊。”
“哪位妹妹仔找啊,撇下我們這班兄弟,聽了二十幾分鐘電話?”一個大膽的聲音在人群中喊道。
“沒妹。”許肆周直接將手機扣桌上,提了一杯酒,仰頭悉數往喉嚨里倒。
他本身就夠高,喝酒時唇角若有似無地勾著,看起來又渾又欲,卻偏偏是這股子勁,最迷得人七葷八素的,人一坐下來,場上六七八雙異性的眼睛像磁鐵,齊刷刷地往他身上瞄,眼神里飽含炙熱和狂戀。
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