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黎鶯驕縱的三連懟,渡嘉奈雙手舉起,給面子地做了個投降的動作,沒多廢話。
左漁是第一次見渡嘉奈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尋思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些什么打圓場。
黎鶯看見左漁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笑著將包包收回,掛到自己的肩上。她神色輕松地說:“別怕,他是我哥,就比我大五分鐘,行為舉止卻好像比我大十歲似的。”
“哥哥……?”左漁看看她又看看渡嘉奈,懵懵地問。
“是啊,我隨父姓黎,他隨母姓渡,這下你明白了吧?”
原來是雙胞胎,果然只有這樣的關系才能無所顧忌地笑罵互損。
左漁點點頭,表示理解。
黎鶯接著問:“想不想去呀,我們車里還有座。”
左漁在生人面前有點慢熱,想了想只能禮貌地拒絕:“謝謝邀請呀,不過太晚了,天已經黑了,我得給外公外婆做晚飯。”
“外公外婆,他們在家嗎?”黎鶯想打個招呼,但沒看到人,有些意外。
“不在,他們帶著藥上小高醫生那復診去了。”左漁依舊乖乖的回答,“所以我要在他們回家前幫他們把飯做好。”
“這樣啊,好吧,那下次哦!”黎鶯出于善意的邀約,雖略微有些遺憾,但也只能由著她。
這樣的乖乖牌,誰他喵能拒絕啊!
一群人回到車上,施伯維開車,正要往湖邊別墅出發,結果許肆周徑直走過來,拉開車門,一陣風似的坐進來,車身都跟著輕顫了下。
“先去蘇城寺。”
“去那干嘛?”黎鶯從副駕側身過來,一臉狐疑地望向渡嘉奈,“你們缺了東西要回去拿?”
渡嘉奈想起那兩罐蜂蜜,心底明鏡似的,不陰不陽地嗤一聲:“這祖宗最近自我攻略上頭,嗜糖如命。”
許肆周:“……”
車停在蘇城寺門口,黎鶯好奇不已,跟著下車。
施伯維打開車窗,坐在主駕駛等她,渡嘉奈嫌悶,懶得靜靜等,想下車抽根煙,被施伯維叫住。
“別抽了。”
“我抽煙也管?”
施伯維聳聳肩,擺出一副“我媳婦兒我不寵誰寵”的態度:“你妹不中意車里有煙味。”
渡嘉奈笑他沒出息。
“吃糖。”施伯維從黎鶯手袋里掏出幾支棒棒糖,丟給他。
渡嘉奈麻溜地拆開棒棒糖,叼進嘴里,跟叼根煙似的,過程中百無聊賴地用膝蓋頂一頂施伯維的座椅,要他播歌。
施伯維從椅背上起身,順手打開了車載音響,將音量調大。
車內靜謐,驟然響起一段挺sexy的旋律,透過音響傳遍整個車廂。
渡嘉奈隱約皺了下眉,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晚了。
“ y eyes, oist and bare, i&039; gazg at you with nothg to wear(我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你,一絲不掛。)
your kisses, wild and abze, y legs go weak, a passionate daze(你的吻很瘋狂好炙熱,我雙腿發軟了。)”
“babe, hold close, throw on the bed, the stor of desire, let our love be fed(寶貝,快來將我抱住,把我扔床上。)
as the ra of passion starts to cease, can you whisper by y ear, brg a sense of peace?(云雨漸歇后你能不能貼著我耳語……)”
“……”
情侶調情說愛的歌。
尤其是歌詞結尾那兩聲格外清晰的喘息,瞬間就將整個畫面扯到了限制級的程度。
“靠。黎鶯還寫這種露骨歌?”渡嘉奈嗤笑出聲,“你們二位談得挺有情趣啊。”
黎鶯藍牙連的deo,兩個大男人聽這首歌屬實不合適,施伯維抬手切去了f廣播電臺。
渡嘉奈將棒棒糖咬得嘎嘣嘎嘣響,撐著腦袋笑,又問:“她才寫了那么幾首歌,哪首歌能賺到錢,養活整個團隊?”
“wesood發布會主題曲,邀約她寫的。”
施伯維見到人遠遠地從寺廟里出來,手搭到車沿上,又說:“她愛玩就由得她玩,有靈感了就寫首歌,沒靈感了就純玩。工作室沒人敢有怨言。”
“她當老板,賺不賺錢沒所謂,還有我發工資。”過會,又補一句。
靠,又一位戀愛腦大過天的,渡嘉奈嘖嘖鼓掌。
透過車窗望出去時,兩個進寺廟的人回來了。黎鶯寶貝一般抱著兩罐蜂蜜,亦步亦趨地跟在許肆周身后。
反觀這位大少爺,兩手空空,插著兜散漫地踱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