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周感覺自己看見了一只兔子蹦蹦跳跳地從車上跳落,不自覺的彎了彎唇,將手機揣兜里,索性站起身朝她走去:“去哪?”
左漁指了指東邊的方向,說外婆風濕犯了,要去采點草藥,她沒細細解釋太多,轉而告訴他:“許肆周,如果你想回去,可以坐下午的車,這邊去恫山的車一天兩趟,上午的已經開走了,但是下午還有一趟,是一點零五分發車,吃過午飯就能出發。”
“這么急著趕我走,不歡迎我來?”
“不是……我沒有這個意思的,”許肆周的語氣有些拽拽的,左漁怕他誤會,連忙擺擺手,“我只是覺得這邊沒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你可能會感到無聊。”
“還行。”不過就是周身被供奉的香火熏成了檀香味。
他身后是高僧來來往往,偶爾還有拜佛的香客進進出出,這樣一派虔誠莊嚴的拜佛地方,他孑然一身地站著,顯得特別格格不入。
許肆周怎么看著,都不像是信佛的人。
這樣桀驁不馴的少年,即使在佛祖面前,感覺也不愿彎一寸腰,屈一分膝。
但他又確確實實在這里住了一整夜,果然以許肆周的本事,在哪里都不會過得太差,也難怪有人會說,無論他身處在哪個圈子,都能兼容得很好。
那他應該能安排好自己。
她不需要太擔心他。
“好吧……”左漁默默轉身,“我趕時間,不能跟你聊了,那我先走啦。”
她怕拖得越久,外婆就多疼一分,于是跟他揮揮手,重新騎上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