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許肆周的手上力度絲毫不減, 冷白色的手背青筋暴起,緊緊地掐住他的喉嚨, 讓他不得不瞇起眼睛。
“以為老子永遠找不到你?”
……
“你以為你躲得掉?”
……
“覺得事情敗露還有一中愿意接納你?”
……
“是不是還天真地幻想著以后有葉群陪著你啊?”
……
氣氛死寂。
全被說中。
這些話猶如一記重錘,直接砸在陳仲遠的內心深處。他肩膀微微發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臉色鐵青,甚至不敢開口說話,連聲都不敢吱。
許肆周凝視著陳仲遠的反應,輕蔑地發出一聲冷笑,語氣諷刺。
“以前跟我在一起混的時候,你就像一條哈巴狗一樣,對我百依百順。現在覺得我威脅到你的利益了,你就變成了翻臉不認人的白眼狼,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他的話字字誅心,像是無情的鞭子,抽打著陳仲遠那已經破碎的自尊。他所有的小心思,或明的或暗的,無一不被許肆周看得死死的。
寒風吹進嗓子眼,又干又噎,陳仲遠喘著粗氣,呼吸越來越急促,骨頭都開始生疼。許肆周給他強大的壓迫感,令他感到無法反抗。
他的身體像是被固定在原地,無法動彈,只有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許肆周。
“那晚就警告過你,不要跟我耍心眼。”這是許肆周的警告,也是他對陳仲遠的最后一次忠告。
許肆周掐著他的動脈和血管蜿蜒向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一字一頓:“你這點套路……爺早就玩過了。”
他的話語滿是嘲諷和譏笑,將他之前那些小把戲貶得一文不值。
陳仲遠吃力地睜開眼,入目就是許肆周漠然的臉,他的眼神冷冰冰,充滿不屑和輕視,沒有一絲溫度,看他仿佛在看一只被踩在腳底的螻蟻,毫無憐憫和同情。
“猜猜看?”他又反問,“之前職高鬧事那十幾號人,是怎么被我搞定的?”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陳仲遠自然清楚。
熊韋謙無辜被打后,許肆周單槍匹馬出面交涉,最后不僅全身而退,還嚇得職高那幫小混混再也沒敢鬧事,甚至至今沒敢在學校附近出現過。
他有的是力量和手段,清晰知道每個人的弱點,知道他們在害怕什么,進而輕而易舉地摧毀每個人的內心防線,就像踩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頭皮的血液一點點倒流,陳仲遠死死地攥緊了拳頭。
許肆周繼續說:“我手上握著人脈資源,你有幾斤幾兩能夠扛得住?恩?你在乎的,我動動手指,就能輕輕松松捏碎,你想去一中讀書,那你信不信,我能讓恫山不再有任何一所高中愿意接受你?”
最后一句話成功讓陳仲遠一顆心瞬間跌落到了谷底。許肆周感覺到他的絕望,于是松了手勁,厭惡地放下了手。
“姑娘跟你在一起圖什么,圖你精神喪,圖你心眼多,還是做事夠陰毒啊?”許肆周冷冷地開口,尖銳地質疑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存在價值,“也不想想,就你這樣,人家憑什么選擇你?”
確實殘忍。
他一直不明白,葉群僅僅見過許肆周幾面,就滿心滿眼追著他。他不服輸,覺得許肆周不過就這樣,憑什么他多年的陪伴和守候都比不上。
可笑的是,他在背后做得越多陰損事,就越在光明處襯托出許肆周的坦蕩和光明磊落。他只能像一只躲在陰溝里的老鼠,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動,只敢暗地里耍壞。這樣的他永遠只能在黑暗中偷偷摸摸,永遠無法見光,成為人人喊打的對象。
很可悲。
失了支撐,陳仲遠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墻邊,身體像被抽干了力量一樣,猛地干嘔了幾下,額頭冷汗直流,從頭到腳直犯怵。
他反省了有足足十來秒,而后清清楚楚地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許肆周的對手。
許肆周也從來沒有將他當成過對手。
他始終游刃有余,從容不迫。
陳仲遠猛地抓住許肆周的手腕,立刻識趣地求饒:“阿肆,阿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會改正的,相信我。”陳仲遠牢牢地拉住許肆周的手,生怕失去這次機會。
“我爸還在店里,我妹……我妹她患有自閉癥,我們全家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都還指望著我……”
陳仲遠聲音哽咽,許肆周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直接將他胳膊反擰。
“這就服軟了?剛剛跟那個女孩子吵架的時候不是很硬氣嗎?妹妹都被嚇哭了,你也不管?現在像一只鵪鶉一樣慫嗎?”
陳仲遠胳膊被擰得難受,疼得直哼哼,嘴巴呵著熱氣連連求饒。然而,就在這時,一道幸災樂禍的低笑聲突然響起。
陳仲遠無法轉身,只能用余光去瞥了一眼。
“運氣不錯,能看到太子爺幫別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