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班再拿個冠軍。”
艸,左漁,你他媽挺撩。
就這么信我?
許肆周心里暗罵了聲。
他知道左漁并沒有別的意思,但就頂著那樣一雙真摯的眼睛,語氣誠摯地對他說希望他不要走,愿意毫無保留地相信他時,真就要了命了那就。
正兒八經的撩而不自知。
“你這話對其他人說過么?”
“什么話……?”左漁有瞬間的不確定,仔細一思考,再聯系自己之前說了什么,立馬明白自己說的話過于直接。耳根微微發燙,不覺低下了頭,窘迫得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行了。”許肆周不再圍繞這個話題,眉角一挑,爽快地答應下來,“下學期給你拿冠軍。”
他這話說得好聽且縱容。
好像只要她想要冠軍,他就去給她拿下,他都答應她。
左漁默默點點頭,面上雖不動聲色,但內心依舊有點尷尬,于是伸手下意識地去拿自己的那罐可樂。
可是湊巧,許肆周也正好伸手拿這罐可樂。他們這長桌不過一臂寬,兩人隔得很近,左漁在碰到可樂的同時不可避免的也觸碰到了許肆周的手指。
她倏地縮回手,屬于男生的溫熱氣息縈繞著指尖,久久未能消散。
還好許肆周好像沒怎么在意,食指勾起拉環“嘭”得將那罐可樂打開,推到她面前,在暖黃的燈光下,激起的水汽就像一朵微型煙花。
“沒人跟你搶。”他嘴角笑。
原來是主動給她開的啊,左漁盯著他指尖的拉環,連忙說謝謝。
她的話音才落,“咔”地一記響,許肆周將自己面前那罐可樂也打開了,仰頭,慢條斯理地喝,脖頸的喉結跟著滾動。
左漁沒看久,知道盯著人看不禮貌,撇開視線,眼尾余光恰巧閃過一道小小身影。
原來剛剛在收銀臺乖巧坐著的小女孩來到了他們桌前,一陣小碎步撲在許肆周身上,不管老陳怎么叫怎么喊,她都沒聽,怎么都不愿意走,小小一只黏著許肆周。
小女孩穿著一件淺灰色毛衣,底下穿著白色的連褲襪,手里拿著一副撲克牌,眼皮垂耷著,手指攥住許肆周的衣角,攥得很緊,嘴上卻不愿意開口說話。
許肆周大掌一托,將人抱到了長凳上。
“老陳,沒事,我倆陪她,你去忙。”他將卡在指尖的那枚易拉環丟下,把可樂放回桌面。
小姑娘有兩只水靈靈的大眼睛,圓溜溜的,一閃一閃,很漂亮,可是她悶著頭,不看人,只專注地盯著自己手里的撲克牌,專心致志地將它們逐一分門別類。
老陳無奈,只好由著她,過來摸了摸她腦袋:“丫頭,那哥哥陪你?”
小女孩不說話,也沒有眼神交流,只聽話地點點頭。
許肆周沒好好坐,老陳轉身回后廚的功夫,他的手肘搭在后桌,整個人是大剌剌地敞開著。
左漁很少見許肆周端正坐姿,但此時此刻的他也不全然是吊兒郎當。
他的右手橫在女孩后面,卻又隔了些距離,一個不太明顯,但毋庸置疑的保護性動作。女孩兒如果沒坐穩,不會栽到地上,而是倒在他的臂彎里。
小女孩繼續埋頭搗鼓,許肆周笑著將她面前的調味品挪開,手肘擱在桌沿,問她:“老玩法?”
小女孩似乎對許肆周很信賴,依舊是點頭,安靜地把手里那疊牌交給許肆周。
許肆周將所有撲克牌收集起來,重新洗牌、理牌,速度很快,動作很利索。
紙牌“嘩啦啦”相扣,發出清脆的撲打聲,左漁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
許肆周整理好,“嗒”地一聲,單手攏牌,然后,一張、一張地翻開:第一張牌——方塊4,第二張牌——紅桃2,第三張牌——梅花9,第四張牌——梅花4……
許肆周一下一下地出牌、翻牌,小女孩也一下一下地報數:“6……15……19……25……32……”
原來小女孩在算撲克牌。
她在算牌數的加和。
許肆周剛翻出來,小女孩就立馬給出了答案,并且答案都是正確的。
但隨著紙牌累積,數字越計越大,難度也逐漸加大,許肆周不僅沒有放緩翻牌的速度,反而不斷加快,左漁跟算得越來越費勁,小女孩卻沒有丁點遲疑,依舊果斷利落地報出答案。
最后十張牌的時候,左漁跟不上了。
許肆周繼續出,翻完最后兩張牌,分別是——黑桃9和——紅桃7。
小女孩同時給出答案“338”,并且告訴他:“哥哥藏了方塊k和黑桃k。”
左漁盯著許肆周末尾的兩張牌,又看看小女孩,然后問:“都對了嗎?”
許肆周丟下藏起的一對k,點點頭。
左漁微微張大嘴,有一剎那感到不可思議。
許肆周聰明,她是知道的。但這小女孩看著十分內向,數學思維卻很靈敏,而且看著不到四五歲的樣子,就這么有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