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還有無意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只看結果。”
“你就說因為誰,熊韋謙被打成這樣?”許肆周冷聲發問,站起身拍了拍陳仲遠的臉,“嗯?”
陳仲遠在班里算高的,但許肆周還是比他高出半個頭,氣質挺拔,夕陽的余暉被少年割裂出鋒利的光影。
陳仲遠垂著頭,肩膀瑟瑟縮著,牙關緊咬,最后近乎崩潰般,一下全招了出來:“阿肆,我真不是故意的。葉群的前男友知道了元旦晚會的事,一氣之下就跟底下的人說要‘通緝’你,我也是真沒想到他敢動手……”
“那不就得了,結果還是你出賣了我。”許肆周制住陳仲遠,眼神陰鷙發問。
左漁看得心慌,坐在原位一動不敢動。
都說許肆周這個人,只要你不得罪他,他就能和你嬉皮笑臉,可你一旦惹到他,他絕對有本事讓你褪一層皮。
“不是的,不是的……”陳仲遠一張臉哭喪似的難看,巴巴地解釋道,“我只是告訴那群人,你很會打籃球,是他們認錯人了,認成了熊韋謙,那天你們打球之后,熊韋謙一個人留在籃球場練習投籃,他們錯以為是你?!?
“陳仲遠,當初是你元旦晚會帶人來找我,我當你兄弟,所以你喜歡的人湊到我跟前我都沒看一眼,”許肆周一字一頓地出聲,“但我可不是什么正直好人?!?
左漁一愣。
那天晚上,她也在場,聽見了外校女生對他表白。當時她還以為是許肆周高傲,所以才拒絕的那女生。
現在看來,他是知道陳仲遠喜歡這女生,所以才不跟這女生接觸。
可他這時候放出狠話,代表著他不會再給陳仲遠面子。
陳仲遠嘴唇發白,哆嗦著提醒他:“可…可是阿肆,他們那群人不好惹的,你動了葉群,他們還是會找你麻煩……”
“阿肆這名字不是你叫的。”許肆周眼睛仍盯著陳仲遠,厭棄地抽了抽嘴角,“還有,天王老子來了都動不到我身上,二五仔。”
許肆周說完倏地抽走了他手中的語文書,隨手丟在別人的座位上,然后拎著陳仲遠的校服領子,將人拎出了教室。
“去…去哪?”陳仲遠掙扎著,走得踉踉蹌蹌。
走廊外,左漁聽見許肆周桀驁的聲音隱隱約約傳來,像是難得大發善心施舍他一句,語氣冷然:“做錯事不用道歉?”
……
許肆周把陳仲遠提溜走后沒多久,教室漸漸有人回來了,晚自習鈴聲打響之前,班長李櫟櫟拿著紀律簿登記人數,發現陳仲遠缺席,便問他同桌和同宿舍的人有沒見過他。
那些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只有蔣科轉著筆,不著調的笑:“被許肆周拘走了?!?
“許肆周?”李櫟櫟剛往講臺的方向走了兩步,忽然回過頭,“他為什么要把陳仲遠帶走?”
蔣科聳著肩,事不關己的模樣:“大少爺教訓人唄。”
班上突起一陣小騷動,李櫟櫟大喊了聲:“安靜!”
全班突然肅靜,再沒人敢議論。
第一節自修課就這樣過去了。
陳仲遠是課間的時候回來的,進教室時他的眼神閃躲,不敢看其他同學,腦袋埋進衣服,將自己的存在感壓到最低。
晚上左漁回到宿舍,八人間的寢室熄燈了還在夜談,聊的全都是陳仲遠和許肆周之間的恩恩怨怨——
“哎,我聽到的消息是,陳仲遠是舔狗,他喜歡恫山一中的葉群,葉群你們都不陌生了吧,個高腿長,胸大腰細,長得漂亮,玩得特開,前男友還是混社會的,結果前不久看上了許肆周,元旦晚會那天,還特地跑咱學校來想泡許肆周,讓陳仲遠給她介紹……”
左漁耳邊被這些話題環繞,不能入睡,只能跟著聽。
睡她對床的寢室長突然發問:“所以葉群把陳仲遠當備胎?”
“對啊,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倆人以前是小學同學,聽人說陳仲遠從六年級起就跟在她屁股后面,她說東,陳仲遠絕對不敢往西……”
“看不出來呀,陳仲遠平時那么老實,竟然會喜歡這樣的女生?”
“這你就不懂了吧?”那女生過來人的語氣,“葉群這種聲名遠播的大美女,把男生勾得五迷三道還不是輕輕松松的事?!?
話題一旦開了,就止不住了,寢室里一人一句,聊得熱火朝天。
“要我說,許肆周今天表現得是真爺們,下午的時候,單槍匹馬去找揍熊韋謙的那群人算帳了?!?
“我去,真的假的,混社會的人他都敢惹???”
“他不動手啊,他靠腦子,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一個人,捏著人家的把柄去談判,最后不僅全身而退,還跟那幫職高的小混混約法三章,不能來咱們這邊鬧事。”舍友話語里外都是夸贊。
“可是許肆周哪來的那些人的把柄???”
“這我就不知道了??赡芩凶约旱氖侄伟伞!彼宸貒@了口氣。
左漁沉默著轉了個身,突然靠窗的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