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的男生,誰不愛啊?”她聲嘶力竭地說,聲音哭得沙啞,可是到了最后,她停頓很久,非常難過的說了一句話,直擊要害。
她說——“許肆周這個人,除了不動真心,哪都好。”
可這是最致命的啊……
聶瀟瀟狼狽落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左漁看著她,頭一次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人。
她沒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的男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喜歡得要死了是什么感受。
許肆周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那時候的左漁突然皺眉在想。為什么連分手傷心難過的女孩子都愿意為他說那么多好話?
但自從許肆周休學后,左漁并沒有機會再見到他。
后來班上女生不知怎么得知這事,提起來,說許肆周根本沒談過女友,聶瀟瀟這算不上分手,但那已經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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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是二零一四年一月四號,是周六,也是住校生一周一次可以出校門和回家的日子。
那天早晨的天氣特別好,太陽緩緩自地平線升起,大片斑駁的朝霞映襯在窗臺和黑板上,將整個教室都照得格外朝氣蓬勃。
左漁和秋搖吃完早飯回教室,才走到前門,就聽見孫益在和熊韋謙侃大山。
“灰熊,我給你查查啊,你這夢絕對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灰熊是熊韋謙的外號,因為他本身就姓熊,同時他愛打籃球,狂熱的喜歡美國一支叫“灰熊”的nba球隊,所以班里的男生總愛打趣他叫他“灰熊”。
孫益說著,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一本封面破舊的《周公解夢大全》,這書的邊角已經破損得厲害,熊韋謙看著就一臉嫌棄:“你小子去哪找的這么破破爛爛的書?”
“我在二手地攤淘的,”孫益翹著二郎腿,一臉得意,“老古董了,那老頭開價100毛爺爺,爺我牛逼,硬生生砍成了這個數。”
孫益伸出手掌,比劃了個手勢。
“多少?”熊韋謙一邊轉籃球一邊猜測,“五塊?”
“你妹才五塊!”孫益氣吐血,“五十塊!”
“這破玩意值五十?”熊韋謙皺著眉,一臉懷疑人生。
“當然還有別的,”孫益朝他擠眉弄眼,嘻嘻笑了兩聲,“晚上回去,給你看哥們新收藏的蒼老師。”
“我日,你說什么啊……”熊韋謙偷偷瞄了秋搖一眼,瞬間變得面紅耳赤,語氣變弱,“你他媽別帶壞我。”
孫益瞥他一眼,余光又往左漁和秋搖那方向一看,一臉“兄弟,我懂你”的模樣,搖了搖頭,回到原本的話題:“你剛說做了啥夢來著?”
“就是夢見睡覺醒來的時候兩只眼睛都變紅了,以為得了紅眼病,結果去診所一看,照鏡子時我突然變成了吸血鬼……”熊韋謙按停籃球,摸著腦袋回憶說。
孫益就坐在他旁邊快速翻書,沿著目錄一條條查下來:“你這夢有點難啊。”
“怎么難了?”
“你這夢,做得中西合璧的,周公能給你解出來嗎!”孫益連眼皮都沒抬,還在那里翻。
“那解不出來就不解了。”熊韋謙“duang”地一下把籃球往地上壓,轉過身,從空蕩蕩的桌肚里抽出語文書準備背誦《滕王閣序》,可孫益卻喊住了他:“別呀,有啥事能難倒小爺我。”
孫益“啪”地一聲打了個響指,用指甲蓋把書頁一彈:“這不是找著了。”
“說啥?”熊韋謙好奇地回過頭問。
“這里說你……”孫益摸著下巴,皮笑肉不笑的,“有好事發生,近期會……懷孕?”
“我擦,果然不靠譜……”熊韋謙這次不再上當,轉回去。
“嗨!”孫益一拍大腿,“看錯了,看錯了,兄弟看錯了,看成女人那邊去了,你是男的,這里說這種夢預示著你近期會有血光之災。我艸,你要小心啊,小心出門別被車給撞了。”
熊韋謙沒好氣:“我可謝謝您這烏鴉嘴!”
兩個人插科打諢沒多久,班主任李植就過來了。
周六的早自習還和往常一樣,但是只需要上兩節課,第二節課過后,大家就可以自由出校活動了。
這周左漁不回家,和秋搖一起出學校吃中午飯。
中午十二點的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秋搖挽著她的手問她吃什么。
學校附近有很多小吃攤,尤其是靠近東側那頭,街道上擺了很多矮桌和凳子供食客用餐,顧客可以邊吃邊看街景。
放學時間,校門口外車流量大,左漁小心翼翼地避開四周的電瓶車,想了想,問:“要不要去上次那家呀?你不是喜歡她們那的炸雞柳嗎?”
“好呀!”秋搖很開心,問,“那你今天點什么?”
左漁認真想了想:“拌粉?”
秋搖望著她,一臉“我就猜到”的表情:“好辣的,寶寶。”
左漁能吃辣,這算是她枯燥的學習生涯中為數不多的解壓方式,吃得渾身汗津津,嘴唇微微發紅,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