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將人打橫抱起,擱在屏風后的軟塌,對著那干裂的唇便吻了過去。
鳳寧掛在他身上,見他傾身而下,連忙側臉一躲,“別,我臟著呢”
他才不管。
臉躲開,將耳珠送到他眼前,像是無比美好的珍寶,他一下又一下輕輕的舔舐,脖頸,面頰,眉心至鼻翼,每一處他都不放過,每一處均要烙下痕跡。
鳳寧嫌自己身上風塵仆仆,哪有心思跟他鬧,不住地推他,
“你放開我,叫我收拾收拾”
裴浚無動于衷。
鳳寧腿被架在榻側的高幾,腳一蹬,將鞋給踢落,腳尖猶在打顫,連著嗓音也抖如篩糠,
這會兒被他親的渾身乏力,已決定繳械投降,
“好歹叫我喝一口水,我口干”
身側的男人動作一頓,抬手在一側矮幾擒來杯盞往嘴里一倒,再度捉住她的唇來喂她。
溫溫涼涼的水液,濕熱的氣息,胡亂攪在她嘴里,她猛地咽了幾下,他舌尖順勢搗進來,含著她擺弄吸吮,手上動作也很利落,嫌那身厚襖子礙眼,胡亂撥開扣子將之扔開,這件襖子實在是厚,跟被褥似的,這一丟開,露出的便是花蕊般嬌弱婀娜的人兒。
他解開自己的外衫,將人徹底裹入懷里,用滾燙的胸膛去暖她,
粗糲的下顎去戳她,
放任自己去弄她。
電石火光竄遍周身,鳳寧身子一陣蜷縮,忍不住往他懷里拱,忽然意識到,他在懲罰她。
“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她額心往他臉蹭,試圖將人蹭開。
沉鐵般的目光逡巡她面頰,釘在那雙眼,惡狠狠道,“再有下次,朕”下意識要說要了她的命,臨到嘴改口,“朕把命給你!”
鳳寧聽出他語氣里的無奈,像是紙老虎般一戳就破,忽然就不怕了,玉足輕輕往他腰間蹭,整個人躲在他懷里取暖,眼神柔柔望著他,
“三郎別氣了,鳳寧不敢了。”
被他吻過親過,那雙眼洗亮似的,晶瑩閃耀。
“鳳兒”
他已不記得她有多久不曾與他撒嬌,不曾在他面前嬌滴滴地哭。曾幾何時,他逼著她成為獨當一面的女官,逼著她自力更生,后來在宮外瞧見她艱辛經營一家鋪子,追到西域,看到她與使臣談笑風生,有那么一瞬,他很后悔,后悔又祈盼,祈盼有朝一日李鳳寧能再度依賴他。
他的鳳寧回來了。
毫不猶豫朝他奔赴。
吻依舊炙熱,如同燎原的火一遍遍燒過她周身,她像是被燒成了水汽,慢慢零落成水,泥濘不堪。
“鳳寧,嫁給我,不許遲疑,不許拒絕。”
聽著像是無比強勢,骨子里其實很柔軟,害怕她拒絕。
鳳寧冥冥中感覺到,她成了裴浚的軟肋。
捧著他的臉回敬一吻,撫慰他兵荒馬亂的心,輕輕誒了一聲。
裴浚將鳳寧留在了營帳。
全軍上下均知道是這位李姑娘送了軍需來,保證接下來幾日的口糧,更知道,這位李姑娘是陛下心尖人。
三郡王糧草被燒了大半,賠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接下來自然是想方設法調糧。
鳳寧坐在一側聽得裴浚提起蒙兀籌糧之事,腦海靈光閃現,
“陛下,我想起來,我去居延城時,有一些商戶做的就是糧食生意。”
裴浚聞言神色頓亮,
居延城就是蒙兀大軍的后方,一定是蒙兀軍需來源。
裴浚隨后讓鳳寧給了名錄,畫了圖紙,交予錦衣衛的密探去行事,想方設法阻止蒙兀籌糧。
三日后,京城十萬援軍抵達,新型炮火就位,來的主帥正是右都督蔣文鑫。
裴浚開始主動出擊。
三郡王知道大晉來了援軍,反而不應戰了,只派出游擊戰將,與大晉周旋。
三郡王很聰明,已近隆冬,大晉將士受不住北地苦寒,指不定撐不住,于是他打消耗。
裴浚呢,也不疾不徐。
讓將士們輪流休息,鳳寧給裴浚提供的情報非常準確,三郡王籌糧不順,他也看三郡王能撐到幾時。
大晉將士雖有些不適應嚴寒,但還能撐。為什么能撐,這得益于裴浚此前修整吏治,去年冬日兵部與戶部遲了將士的冬衣,他將兵部尚書發配邊境,今年新任兵部尚書長了教訓,早早在盛夏就把冬衣準備好,初秋送來了前線,今年將士們有新棉襖穿。
反觀蒙兀這些年,可汗膝下幾個兒子爭權奪利,沒少給對方使絆子,三郡王出擊肅州,本是一招妙棋,前有裴浚這個意外之客,后有兄弟們時不時攔阻,軍需補給不及,三郡王原打算速戰速決,如今被裴浚拖到泥潭里,叫苦不迭。
此外,他本是攛掇著可汗帶兵佯裝進攻宣城,他暗中破開肅州這道口子,再與父親一道南下直搗京城,可惜如今蒙兀兩線作戰,而大兀宣城守將堅壁清野,可汗那邊不利,已開始催促他進軍。
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