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李鳳寧。
“萬歲爺,論理御前的女官離宮好歹也得經過司禮監,可那位趙嬤嬤估摸著是記恨上回鳳姑娘幫忙偷國璽的事,便裝聾作啞把鳳姑娘送出宮了,她手續辦的快,鳳姑娘走得也急,牙牌放出,宮牒也除了名,老奴發現時已來不及了”
柳海伏在地上,目光所及之處是那雙黑地繡金龍紋的烏靴,山河日月紋蔽膝幽幽蕩蕩,他仿佛看到那雙健碩有力的腿,只消抬一腳,他必死無疑。
那夜裴浚盛怒之下,依然沒處罰李鳳寧,柳海便咂摸出該是留有余地的,可哪知李鳳寧順驢下坡這么干脆利落離開了呢,他得知消息時,已暗叫不好,可那時裴浚還在氣頭上,他哪敢觸霉頭,旁觀些許日子,見裴浚仿佛忘了那個人,也就不再提了。
可萬沒料到,只是往延禧宮邊上路過,便勾起了他的念頭。
想來,若是當初給個名分,如今也不至于尋不到人。
柳海這會兒差點將頭磕破。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請旨將李鳳寧宣回來時,上頭陰沉落下一字,“斬!”
好在這回柳海精準地揣透圣意,知道要斬的是趙嬤嬤,他應了一句是。
龍靴調轉方向,往乾清宮去了,柳海慌忙起身,追了過去,小心翼翼在他身側問,
“陛下,您看老奴要不要將鳳姑娘宣進來”
裴浚一個眼風劈過去,“朕沒她不行?朕缺女人嗎?”
雖說趙嬤嬤有徇私之嫌,可真正要走的是她。
走了好,走得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不要出現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