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太后娘娘給咱們賞了個彩頭,是她老人家封后那日帶過的一支步搖?!?
步搖并不打緊,打緊的是這份寓意和榮耀。
蔣文若明白了太后的意思,難怪章佩佩勢在必得。
“不過嘛,”章佩佩突然話鋒一轉(zhuǎn),往裴浚那邊挑高嗓音,
“陛下,您今個兒也賞咱們一個彩頭吧。”
立在太后身旁的老嬤嬤往帳前來了幾步,應(yīng)聲道,“陛下有旨,姑娘們要什么彩頭提便是,陛下能應(yīng)允的自然會應(yīng)允。”
這時,蔣文若與章佩佩異口同聲,
“陛下干脆將小赤兔當(dāng)做彩頭吧?!?
“請陛下把小赤兔賞給我們?!?
二人說完,相視一眼,露出心有靈犀的笑。
章佩佩暗暗咬牙,看來蔣文若也看上了小赤兔。
輟在后頭的鳳寧聽了這話微微愣神。
想起前日小赤兔朝她耀武揚威的樣子,心里莫名生出不舍。
若是佩佩姐贏了才好,她回頭也能借來騎一騎。
鳳寧這樣想。
于是她輕輕拍了拍小壯的臉,“小壯,待會一定要爭氣,不能叫她們小覷了咱。”
小壯鄭重其事點頭。
蔣文若與章佩佩同時選中小赤兔做彩頭,可見小赤兔深得人心。
論理裴浚是不好拒絕的。
太后看著他笑,“早先佩佩提了幾次,說是相中了陛下的赤兔馬,不如今日陛下便襯了姑娘們的意。”
裴浚垂著眼,神色淡漠毫無情緒,默了默道,“倒不是不愿意,偏生這匹馬已許了人,不能做彩頭?!?
太后微微訝異,那匹馬只夠姑娘家騎,蔣文若又在場,裴浚能許給誰?
可裴浚實在又不是個小氣人,太后也有些納悶。
小內(nèi)使立即將裴浚的原話傳到了姑娘們耳朵里。
姑娘們臉色都變了。
“什么?已許了人?”章佩佩嗓音都拔高了幾度。
蔣文若也很遺憾,遺憾之余,想起那日小赤兔的表現(xiàn),又狐疑地往鳳寧的方向瞥了瞥。
鳳寧被“許了人”三字給砸蒙了。
那個人是她嗎?
“往后這匹馬就賞你了?!蹦侨藴啿辉谝獾厝酉逻@么一句。
鳳寧心里打碎了五味瓶似的,不知是何滋味。
當(dāng)著章佩佩和蔣文若的面,說這樣的話,顯然是沒打算為了蔣文若毀諾,可事實是,她中秋那夜已得罪了他,他壓根不必遵守諾言的
他一句“已許了人”便叫她丟盔棄甲。
李鳳寧,你爭點氣呀。
她自個兒跟自個兒急了。
裴浚自小習(xí)武,目力比常人甚百倍。
遙遙就瞥見李鳳寧亂了方寸。
跟他斗?
裴浚嗤了一聲。
第23章
不是所有女官都愛打馬球,梁冰跟陳曉霜便沒上場,余下一隊八人,賞一個物件當(dāng)彩頭,給誰呢,當(dāng)皇帝的總不能賞銀子,于是裴浚也有了主意,與太后道,
“前段時日不是進貢了些湖絲綢緞么,贏的賞八匹,讓她們分去,皇伯母以為如何?”
太后覺得這個主意不錯遂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