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
話音剛落,又馬上來了個回旋鏢。
“但是,以后,你能不能稍微聽一點我的話。”
“什么話?”
江棋瑞抬眸看他一眼,又很快垂下視線。
紅了耳尖,輕聲開口:“比如,讓你別再繼續(xù)了,這種……”
宋思璽看著他,短暫沉默后,倏地將臉埋進他頸間,笑出了聲。
江棋瑞不解:“你笑什么?”
宋思璽埋在他頸間笑了好一會,才抬頭看向他。
忽然問:“瑞寶,我們昨晚幾次?”
江棋瑞臉一熱,沒有馬上回答。
直到宋思璽一看就不懷好意地明知故問:“不記得了?”
江棋瑞才輕聲開口:“三次。”
宋思璽看著他,忽然給他算起帳來。
“假設(shè)普通情侶正常一周兩到三次,算少一點,就算平均三天一次。高中畢業(yè)到現(xiàn)在是九年,一年算三百六十五天,那么一共就是九千三百六十五天,九千三百六十五除以三,約等于三千一百二十二次,瑞寶,你欠我……”
猜到他即將要說什么,江棋瑞抬手一把捂住他嘴。
宋思璽就這么露著雙眼睛,沖他笑。
江棋瑞生硬地轉(zhuǎn)移話題:“藥涂好了嗎?”
宋思璽彎著一雙眼睛盯著他。
忽然,他加重了手上力道,反復(fù)按在剛才令江棋瑞渾身打顫的地方。
江棋瑞毫無防備。
一聲驚呼,下意識想逃,卻發(fā)現(xiàn)被抵死在了沙發(fā)背上。
而后他只覺捂住宋思璽嘴巴的手一濕,指節(jié)被男人輕咬,觸碰到男人滾燙的唇舌。
他垂眸,望入男人含笑的深灰色雙眸。
一時間大腦仿佛失去了思考。
江棋瑞就這么怔怔看著宋思璽如同品嘗美食般將他的五根指頭逐一包裹,呼吸竟?jié)u漸發(fā)燙,好似他整個人也被宋思璽一并包裹了起來。
然而正當(dāng)他軟了身體,身體給出了誠實的反應(yīng)時,男人卻是停了動作,好整以暇地拿過茶幾上的濕巾。
先擦拭盡自己手上殘留的藥膏,而后又拉過江棋瑞手,幫他把掌心和五指細致地擦凈。
擦完,將濕巾丟進垃圾桶,仿佛無事發(fā)生般問江棋瑞:“餓了嗎?”
江棋瑞盯著他,不接話。
宋思璽仍是滴水不漏,甚至問:“怎么了?”
江棋瑞拉過毯子一卷,背過了身去。
不出兩秒,聽到男人收不住的笑聲。
男人從身后將他抱住,帶著薄繭的手握上精神的小江棋瑞,指腹輕揉了兩下:“昨晚不是說疼嗎?”
江棋瑞將臉埋進毯子里,不想理他。
宋思璽撥開毯子,親他不知是羞紅還是氣紅的耳垂:“我煮了砂鍋海鮮粥,要不要吃一碗?”
見江棋瑞還是不出聲,宋思璽又更加靠近,親他臉頰:“海鮮都是我早上去買的,很新鮮。”
見江棋瑞仍是不出聲,宋思璽放輕了聲音:“龍蝦拿回來處理的時候,還劃傷了手。”
這話一出,埋在毯子里的人終于有了動靜。
江棋瑞從毯子里露出小半張臉。
剛好看見宋思璽抬起手,讓他看傷口。
的確有一道,在宋思璽的食指指腹上。
不深。
卻也是出了血,結(jié)了痂的。
江棋瑞抬手拉過宋思璽手。
男人笑著吻他:“我去給你盛一碗來。”
話落起身,就見江棋瑞也要跟著坐起。
宋思璽將人按住:“藥膏還沒成膜,先別坐起來。”
被宋思璽一提醒,江棋瑞的確感覺到剛剛被宋思璽抹過藥的地方還濕漉漉的,他只好老實趴回到沙發(fā)上。
宋思璽離開客廳,先進衛(wèi)生間洗干凈手,才轉(zhuǎn)身進了廚房。
關(guān)火雖然已有小半個小時,揭開鍋蓋,仍是熱氣騰騰。
宋思璽盛出一碗,舀得稍微涼了些,才端去客廳。
他邁進客廳,就看見江棋瑞側(cè)躺在沙發(fā)上,修長漂亮的半邊腿在空中輕晃,正伸手在夠腳踝上的長命鎖。
柔軟的卷發(fā)散落在暖黃色的抱枕間,半埋在枕間的漂亮臉蛋叫人完全看不出年齡。
有那么一瞬,眼前的一幕與年少時的幻想重疊。
十八歲的宋思璽曾想過無數(shù)次的,上大學(xué)后的同居生活。
比少年多上兩節(jié)課的他推開家門,看到百無聊賴的少年等他等得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睡得微紅的臉半埋在枕間,柔軟的卷發(fā)散落,睡衣在沉睡中與沙發(fā)摩挲,勾連出小半截勁瘦的腰。
年少時的他會站在門口失神很久,而后在少年翻身時被驚醒,亂著呼吸帶上門進屋,輕手輕腳走到沙發(fā)前。
他會情不自禁俯身吻沙發(fā)上的少年。
少年在他的親吻中醒來,睡眼朦朧望他,緩緩亮起一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