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一旦被打斷, 就不好再繼續(xù)了。
第二天傍晚江棋瑞回到家,就見客廳多了個大型狗窩。
有點像他買給宋如花的生日禮物。
一共兩層。
上層是游樂設(shè)施,下層是空間很大的小窩。
還不知道等待著它的是什么的江小草極其興奮。
一見到江棋瑞, 便高興地咬住他褲腿,帶著他去看自己的新玩具。
不止如此,一整個晚上它都對給它買了玩具的宋思璽極其熱情, 搖著尾巴笑嘻嘻地繞著宋思璽來回蹦噠。
直到吃完晚飯,遛完它回家, 兩人準(zhǔn)備上樓。
看著一如既往準(zhǔn)備跟上樓的江小草,江棋瑞有些心虛地停下腳步,看一眼宋思璽。
宋思璽迎上他目光,眼底浮上笑意。
“我說?”
江棋瑞無端生出一種孩子大了該勸孩子分房睡了,可又擔(dān)心孩子不舍不愿的苦惱。
他想了想, 道:“還是我說吧。”
蹲到江小草身旁,摸摸憨憨笑著的江小草。
“小草,以后晚上, 你都要睡在這里了。”
說著,拍拍江小草身后的狗窩,
江小草歪著腦袋哈氣看他。
江棋瑞有點于心不忍,又抬頭看宋思璽。
宋思璽見他看來, 蹲到他身旁。
男人低垂下眉眼,輕聲開口:“它已經(jīng)陪你睡了好幾年了,還不能夠輪到我嗎?”
江棋瑞忽然有些不著邊際地想。
現(xiàn)在像單親爸爸帶娃二婚, 必須要在娃和丈夫中做出選擇。
宋思璽又曉之以情:“等以后回國了, 可以讓宋如花陪它。”
二婚丈夫表示不用怕娃孤單, 它還有個弟弟。
江棋瑞揉了兩把江小草圓滾滾的腦袋,總算狠下心, 起了身。
兩人走出幾步,還不清楚狀況的江小草再次跟上。
江棋瑞停下腳步,指指它身后的狗窩。
江小草終于明白過來眼下情況,飛躍到江棋瑞跟前“汪汪汪汪汪”。
叫了會,似乎是意識到這件事的主謀是宋思璽,它瞬間沖宋思璽直叫喚,試圖用圓滾滾的身子拱開宋思璽。
宋思璽沒被它撞動半分,甚至還悠哉地抬手摸了摸了摸它下巴。
“以后你爸爸有我陪著了。”
江小草憤怒:“汪!”
江棋瑞原本以為江小草會十分不愿。
可令人意外的是,它在沖宋思璽叫喚幾聲后,“汪嗚汪嗚”地蹭蹭江棋瑞,竟自己回到了不遠(yuǎn)處的狗窩里。
雖然看起來挺生氣地拿屁股朝向二人,卻是乖乖地咬住了自己的玩偶,沒再有要跟上的意思。
江棋瑞想到第一天宋思璽來時,從未見過宋思璽的江小草也很快接納了他。
但其實江小草并不是一只能很快接納陌生人的狗狗。
就連他聘來照顧江小草的人,也是陸陸續(xù)續(xù)來家中與江小草接觸了一個多星期,江小草才開始一點點接納的。
想到什么,江棋瑞仰頭,看了眼宋思璽。
察覺到他目光,宋思璽垂眸看向他。
“怎么了?”
江棋瑞搖搖頭,說:“走吧。”
y國夜里寒涼。
在浴室待太久容易感冒,今天兩人只是老老實實洗了個澡。
宋思璽先幫江棋瑞吹干了頭發(fā)。
先出浴室的江棋瑞走到床邊坐下,無端生出些緊張。
想到前天夜里陌生又刺激的感覺,江棋瑞有些坐如針氈。
他站起身,在房間走了兩圈。
又坐回到床旁,拉開床頭柜,拿出里面的潤滑,開始研究起說明書。
看得正認(rèn)真,寂靜的房間里驟然響起一陣微信鈴聲。
江棋瑞一嚇,手中瓶子滾落。
他慌亂撿起,不小心按到床邊手機。
鈴聲停止,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女聲響起。
“大半夜的你抽什么瘋?”
江棋瑞一怔,垂眸看了眼手機屏幕。
見是群聊視頻通話,他連忙將手中潤滑放回到床頭柜里,推上抽屜。
這是宋思璽的手機。
繼女聲后,又很快響起一道男聲。
“嘿嘿嘿楠姐,你接得真快啊,這不是有好消息要跟大家分享,我實在等不到明天了。”
話落,他又驚喜道。
“哇,安卉你也沒睡啊?你明天早上不是還要上班嗎?”
一道冷淡女聲響起。
“呵呵,半夜十二點把我的方案打回來,讓我明天早上九點準(zhǔn)時匯報,老板到底什么時候死啊?”
任安楠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再這么下去,你肯定死在你老板前頭,你要不來跟我干吧,姐給你分股份,姐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宋安卉語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