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了江棋瑞剛才的形容:“不值當。”
江棋瑞看著他,心口忽然一陣發酸。
宋思璽看著眼前人漂亮的眸子里漸漸蒙上一層薄霧。
他內心輕嘆,笑著岔開話題:“不過宋如花還在氣,你找個時間得去哄一下它。”
江棋瑞應好,又聽見宋思璽說:“它怪你沒給它吹蠟燭,氣得當場把一整個蛋糕都吃完了。”
江棋瑞一下子笑出聲,浸了水光的眸變得亮亮的。
“我再給它補一個生日蛋糕。”
宋思璽“嗯”了聲,垂落在身側的手微蜷。
最終又遵從內心,抬手,輕輕揉了揉眼前人柔軟的卷發。
·
昨天還是陰天,今天又開出太陽。
晨跑是江棋瑞的心理醫生建議的,他要求江棋瑞每天必須維持一定量的運動。
繞著酒店跑完一圈。
宋思璽跟著江棋瑞一起回到酒店,乘坐電梯。
電梯上行過程中,江棋瑞盯著緊閉的電梯門想:
宋思璽,是要去他那洗澡嗎?
可是他那里,沒有宋思璽能換的衣服了。
今天他自己開車去公司,沒必要麻煩崔瀅璇特地來一趟。
讓酒店工作人員幫忙去買一套?
想得正入神,電梯到達頂樓。
兩人前后走出電梯,往江棋瑞房間方向走去。
還沒走到,江棋瑞忽地注意到身側人停了腳步。
他跟著停下,疑惑抬頭。
不等開口,就見宋思璽從口袋里掏出房卡。
“滴”一聲響,房門開了。
江棋瑞不確定地抬頭看了眼房號。
是他隔壁那間沒錯。
開了門的宋思璽轉過身,對上江棋瑞疑惑視線,他仿佛才想起來般道。
“忘了告訴你了,我現在住這里。”
?
江棋瑞不解地看著面前這個家就在宣城的人。
想了想還是問:“接下來幾天都住嗎?”
宋思璽面不改色,張口就來。
“嗯,接下來幾天,我要在這附近出差。”
???
·
江棋瑞回到酒店已經是夜里八點。
坐電梯到頂層,路過宋思璽房間,他腳步微頓。
今天一整天,又回到了他和宋思璽冷戰前。
中午時,宋思璽給他叫了附近酒店的外送,下午四點,宋思璽又問他今天幾點結束工作。
江棋瑞當時大致估了下手上的工作量,怎么都要到晚上八九點,他照實告訴了宋思璽。
于是宋思璽又幫他把晚飯也點了。
這之后就沒有了其他聊天。
江棋瑞停在宋思璽房間門口,聽了會動靜。
靜悄悄的,聽不出里面有人還是沒人。
等他回過神時,耳朵已經貼上了門板。
他一怔,耳朵迅速燒紅,快步回了自己房間。
洗完澡,又在工作室里處理了一會工作。
結束已經是夜里十點。
江棋瑞看一眼手機。
宋思璽仍是沒有給他發來消息。
他握著手機思索,他是不是應該主動給宋思璽發。
可要發什么?
走出工作室,進到臥室,倒好今晚的藥。
他收攏掌心回到客廳,拿過杯子接溫水。
等待接水的空隙,他按亮手機進到和宋思璽的聊天框。
盯著宋思璽頭像上的小薩摩耶,他緩慢輸入——睡了嗎?
怪怪的。
又刪了。
拿過接好的溫水,仰頭吞咽。
藥剛滾進喉嚨,忽地聽見一陣驚天動地的拍門聲。
拍門聲里混進一兩聲模糊的“救命”,似乎是宋思璽的聲音。
江棋瑞連忙將藥盡數吞下,嗆了兩聲,紅著臉快步朝玄關跑去。
打開門。
門外果然站著宋思璽。
他緊張地上下打量門外人,跟門外人幾乎同時出口。
“怎么了?”
“怎么了?”
宋思璽先他一步,再次開口問:“臉怎么這么紅?”
江棋瑞緩過氣來應他:“剛剛在喝水,嗆到了。”
宋思璽聞言,上前一步,輕拍他后背。
男人靠近,江棋瑞嗅到他身上很淡的薄荷清香。
應該是剛洗過澡。
把家里的沐浴露帶來了?
念頭跑遠一瞬,又迅速收回。
江棋瑞問宋思璽:“我剛剛聽見你喊救命?發生什么事了嗎?”
宋思璽手上動作放緩,面容逐漸嚴肅。
“嗯,事情非常嚴峻。”
江棋瑞一聽這話,表情瞬間變得緊張。
他再一次上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