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撞掉了你的栗子,賠你一包。”
去路被擋住,謝云槿皺眉:“不必了。”
看出他的不悅,男人不再阻攔,側身讓開。
目送謝云槿離開,男人目光幽深。
不多久,另一名離族男子趕來:“屬下護衛不力,請圣子責罰。”
“之前查到的,那位與大梁儲君關系親密的伴讀,是他?”
“是。”
謝云槿沒將這次偶遇放在心上,努力回憶了一番夢里的未來。
有一段時間沒做那樣的夢了,謝云槿扒拉了半天,都沒從記憶中扒拉到和離族來大梁的畫面。
夢里的未來沒有離族戰敗,自然也就沒有離族族長之女進京一事,謝云槿不清楚他們的真實目的,次日到東宮后,與梁煊說起這件事。
“阿槿是說,在茶樓遇到了離族人?”
離族圣子的到來,給了兩個梁煊難以言說的危機,擔心謝云槿那邊出意外,他們早派人暗中盯著,離族圣子撞上謝云槿的一幕,當天梁煊就知道了。
只是離族圣子沒做什么,梁煊也不知道,這次來京時間不同,離族圣子計謀會不會有所不同。
派去查離族目的的暗衛沒帶回確切消息,梁煊只能先暗中警惕。
說著說著,謝云槿提起從顧承澤那聽來的話。
“承澤說,離族有意與大梁聯姻?”
“嗯。”梁煊心里裝著事,手一下一下敲著桌面。
“我怎么一點消息都沒聽說?”謝云槿已經接觸朝政了,如果對方真有這個意思,他不應該一點消息都沒聽到。
“離族還在試探。”既是試探,自然不好弄得人盡皆知。
“皇上怎么說?”
不管離族那邊怎么想,這件事能不能成,關鍵還是看皇帝。
“這就要看離族給出的條件了。”
利益足夠,皇帝沒什么好不答應的。
心中惦記這件事,之后幾天,謝云槿對離族那邊比從前上心了些。
作為戰敗方,離族人來大梁后,行事低調,很讓人省心。
了解之后,謝云槿也知道了,那日撞到自己的,是離族圣子。
離族與大梁不同,他們信奉神教,圣子是比族長地位更高的存在,謝云槿想不通:“既然圣子在離族有那樣高的地位,為何要來大梁?”
作為戰敗方來,受到的冷眼與區別待遇不是開玩笑的,關注離族之事后,謝云槿不止一次聽說離族使臣在這邊受欺負的消息。
皇帝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皇帝都默許了,其他人更不會管,都只當沒看到。
謝云槿偶爾撞見,幫離族圣子解了兩次圍,惹得梁煊心中很是不快。
不是對謝云槿,而是對那個有意無意往謝云槿身邊湊的離族圣子。
離族圣子已經不止一次往謝云槿身邊湊了。
那日被撞掉剛買的栗子,謝云槿尚不知道,撞了自己的人是離族圣子
謝云槿沒將這件事當一回事,不料兩日后,他又遇到了這個人。
離族圣子手中拿著熟悉的紙袋,朝謝云槿走來。
“我特意在同樣地方買的栗子,給謝大人賠罪。”
回府路上,謝云槿又一次遇到紅發碧眼的男人。
“只是一包栗子,圣子不必掛在心上。”謝云槿沒有去接離族圣子遞過來的紙包。
謝大人是不肯原諒我嗎?”
“沒有怪你,何來原諒?”
謝云槿繞開人走了。
過了兩天,他又遇到了離族圣子。
頻繁遇見,再傻也知道,對方是故意的。
即便沒有交談,謝云槿和離族圣子的事還是傳了出去。
顧承澤聽了,來尋好友。
“云槿,你與那個離族圣子,是怎么一回事?”
謝云槿剝了顆栗子放到嘴里:“怎么連你都知道了?”
顧承澤從他懷中奪過一顆:“別說我,到處都在傳,你與離族圣子交好。”
“我與他總共就見了六次面,每次說話不超過一炷香,怎么就成了我與他交好了?”謝云槿倒是不知,外面傳成這樣。
他與顧承澤說了這六次見面的事。
說是意外,謝云槿知道,是對方有意為之。
“他頻繁見你,你又是太子身邊的人,不怪旁人多想。”顧承澤一針見血。
“是啊,我也懷疑他是沖殿下來的,難不成他們看中的聯姻對象是殿下?”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太子年紀合適,沒娶正妃,若是成功與太子聯姻,將來太子登基,對離族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
謝云槿將自己的猜想與顧承澤說了。
顧承澤沉思:“不無這個可能,你仔細想一想,那離族圣子接近你,可有說過與太子有關的事?”
謝云槿仔細回想,搖頭:“沒有,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