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也不像是祝余得罪了薛政旗。
“云槿你之前不是好奇我為什么沒和師父一起去解決疫情嗎?”
“你不是說因為撿了個受傷的男人,走不開……”謝云槿反應過來了,“你撿的是他?”
祝余點頭。
祝余撿到人的時候,薛政旗渾身是傷,衣服也破的不成樣子,他把人帶回自己的小屋,費了好大功夫才把人救回來。
薛政旗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祝余只負責救人,對病人來歷沒興趣知道。傷好一些后,薛政旗留下一塊玉佩離開了,他不能離開前線太久。
看著生龍活虎的男人,祝余心中寬慰:“他走的時候,很多傷還沒好,我很生氣來著,現在看,那些傷應該是都好了。”
薛政旗補充:“我后來去那里找過小祝大夫,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又走的匆忙,實在太過失禮。”
可惜他去的時候,小屋已經上了鎖,打聽一圈才知道,小祝大夫被他師父帶走了。
薛政旗找了很久,沒想到會在京城意外遇到。
“所以你們在這拉拉扯扯,是為了答謝他?”謝云槿摸下巴。
“是,”薛政旗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莽撞了,我怕認錯了人,給小祝大夫帶來不便,見諒。”
“沒事,”祝余擺手,“你診金也給了,傷也好了,我們就此別過。”
“你不用放在心上,那天不論是誰躺在那兒,我都會救的,入師門第一條要遵守的,就是不能見死不救。”祝余并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他救的人多了去了,各個都要記住,豈不是得累死?
“如有什么能用得上我的,小祝大夫不必客氣。”薛政旗也不是愛糾纏的性子,當即道。
謝云槿問祝余要不要和他們一起,祝余拒絕了:“我還要去買點藥材。”
聊了這么一會,糖人也做好了。
大龍威風凜凜,三個糖人,大龍是謝云槿一開始好玩點的,怎么分成了個問題。
小人也做的很像,能從外觀上分辨出哪一個是他的,哪一個是梁煊的。
“殿下要哪個?”
梁煊拿走按著謝云槿模樣做的:“我吃這個。”
謝云槿捏著和梁煊神似的糖人,有些下不去嘴。
瞥梁煊一眼,再瞥一眼。
真的好奇怪啊。
尤其本人還在身邊。
梁煊似乎沒有這個顧忌,仔仔細細打量手中的糖人,從頭到尾夸了一遍。
謝云槿有種對方在夸自己的錯覺。
臉色不自覺紅了。
梁煊承認自己是故意的。
他盯著謝云槿,緩慢將糖人放入嘴中。
“阿槿,好甜。”
那一瞬間,謝云槿覺得,自己變成了梁煊手中的糖人,一點點被吞吃入腹。
“阿槿不想吃我嗎?”
第42章
在說糖人,又似在說什么別的。
手里糖人成了燙手山芋般的存在。
謝云槿捏著按梁煊模樣做的糖人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終,憤憤咬掉大龍腦袋:“本來這個是打算給你吃的,不給你了!”
咔嚓咔嚓。
梁煊悶笑:“好了,不逗你,吃吧。”
謝云槿郁悶看他一眼,現在讓他怎么吃?
“你給我再做一個,這個我不吃了!”聽了那樣的話,謝云槿表示,自己無法對屬于梁煊的糖人下嘴。
梁煊遺憾:“真的不吃嗎?”
“不吃!”謝云槿態度堅決。
“好吧,我讓人給你做一個,你想要什么樣的?”
謝云槿想了想:“要個兔子的吧。”
他決定,以后吃糖人都不吃人樣的了。
邊吃邊聊,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謝云槿驟然回神:“好晚了,我得先回去了,殿下也回宮吧,快宵禁了。”
梁煊看了眼天色,已然大黑,為難:“這個點回去,怕是趕不上宮門落鑰。”
“那怎么辦?在尚禾軒宿一晚?”謝云槿吃掉最后一口糖人。
“阿槿不邀請我去你家中留宿嗎?”
認真算起來,梁煊沒怎么在侯府里留過宿,反而是謝云槿在東宮留宿比較多。
也正常,太子身份特殊,從前長寧侯在府里,謝云槿與之關系不好,不愿梁煊在長寧侯眼皮下來府中,現在長寧侯不在京中,沒了這層顧慮,謝云槿想不出拒絕理由。
“好吧,你跟我一起回去。”
馬車上突然多了個大人物,趕車的馬車換成東宮的人,忙了一天,謝云槿在馬車搖搖晃晃趕路中,昏昏欲睡。
在梁煊面前,他不自覺放松,說著說著話,腦袋開始一點一點的。
梁煊扶了把快撞到馬車壁的少年:“困了?”
“嗯。”帶著鼻音的聲音從謝云槿嘴里溢出。
“睡一會?”
謝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