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茗推攘:“別啊,你這小身板肯定能用上。”
謝云槿羞得冒煙:“我說用不上!”
也是剛才沒多想,多日沒做夢,謝云槿都快忘了,夢中無數次與這東西的接觸。
見他羞得恨不得找個縫鉆進去,章子茗接過瓷瓶:“好吧好吧,你用不上。”
這可是好東西,別讓謝云槿摔了。
“那先放我這,你什么時候需要,”章子茗停頓一下,“算了,你要是真用不上也好。”
這段時間,章子茗也看到了謝云槿的變化和成長,他本有廣闊天地,若和太子真有了那樣的關系,反而不好。
不想再和章子茗待在一起,謝云槿紅著一張臉離開。
在外面吹了好一會兒風,才把滾燙熱意驅散。
真是……
謝云槿揉揉臉,腦子里不斷閃過夢中畫面。
都怪章子茗!
沒事瞎送什么……什么……
謝云槿不想提那兩個字。
梁煊發現,今日謝云槿回來,對他的接近有所躲閃。
雖然別扭了一段時間,但后面謝云槿忙著各種事,與他的相處已經趨近自然,怎會又躲他?
派人去打探了一下謝云槿今日的事,知道章子茗送東西的事,梁煊哭笑不得。
這是羞上了?
不過,該準備的東西確實得準備一下。
章子茗的擔憂不無道理,阿槿是男子,想承受他,剛開始可能會吃點苦頭。
醫署迎來一位特殊客人。
楚楚看著獨自前來的太子殿下,挑眉。
這位不是和謝家小公子形影不離嗎?今日怎么分開了?
“參見太子。”眾人停下手中事,行禮。
“不必多禮,你們忙自己的事就好,孤尋楚大夫有些事。”
楚楚被單獨叫到一邊。
“不知殿下喚我何事?”是疫情有了什么變故嗎?
“孤想問問,你給阿槿準備的脂膏,還有沒有。”
堂堂太子,用一本正經的語氣問這種事,楚楚愣了一會,反應過來:“還有一些,殿下要嗎?”
梁煊頷首:“阿槿面皮薄,楚大夫以后若是要給他這些,直接給孤就好。”
楚楚歪著頭打量了太子一會:“我知道了。”
沒想到啊,太子對這件事這么上心,看來是不打算放手了。
昨日章子茗同她說,謝云槿怎么也不肯收,而且兩人似乎也沒發展出什么實質性關系,楚楚還感嘆太子真能忍。
眼下看,忍只是一時的,謝云槿怎么也要經歷一遭。
連著章子茗昨日帶回來的,楚楚一共做了三瓶,她把東西取來:“三瓶,三種不同味道,有一定滋養作用,殿下以后還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
梁煊自然不會白拿,給了楚楚一張銀票。
瓷瓶被梁煊妥善放好,以備不時之需。
章子茗聽說太子今日單獨與楚楚說話,好奇:“殿下尋你是疫情出了什么情況嗎?”
“不是,”楚楚處理藥材的動作不停,“他來拿東西的。”
“什么東西?”
“你好友不肯接受的那個。”
章子茗張大嘴:“我還以為云槿能躲過。”
“想什么呢?”楚楚捏了把他的臉,“你看太子那護犢子的樣兒,是會放棄的嗎?”
章子茗搖頭。
朝廷派來的官員到了。
梁煊處理好后續,空出一天時間,與謝云槿到處轉轉。
“沒想到,我會在這待這么久。”微風拂面,謝云槿瞇了瞇眼。
不知不覺,他來這里已經快兩個月了。
“阿槿后悔嗎?”
“后悔什么?”
“來這里。”
謝云槿搖頭:“沒什么好后悔的,我反倒要感謝當初決定來這里的自己,來了這邊,我才知道,百姓生活有多不容易,才知道,以后的路該怎么走。”
“阿槿回去后,有什么打算?”梁煊停下腳步。
謝云槿不察,險些撞到他身上,被扶了一把,嘟囔:“殿下怎么突然停下?”
站穩身體,謝云槿望向遠方:“以后,如果可能的話,我想當一個好官,讓這里百姓的遭遇少發生一些。”
但謝云槿也知道,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阿槿會是一個好官的。”
梁煊伸手,謝云槿下意識躲了一下。
梁煊動作微滯。
“頭上有葉子。”動作繼續,拈起謝云槿頭頂的葉子。
是一片很小的,綠色的葉子。
謝云槿訕訕:“我……”
“我說過,會給阿槿考慮時間,”梁煊注視謝云槿,目光深邃,“但阿槿也該知道,我希望聽到怎樣的答案。”
骨子里,梁煊依然是那個強勢的儲君。
仿佛被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