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
謝云槿正襟危坐,看似在認真聽講,實則手還在他身上挪動。
梁煊:?
輕微觸感從腿上傳來,做這種事的又是心悅之人,梁煊心猿意馬了一瞬。
很快拉回思緒,以為謝云槿有什么要事,低低喊了一聲“阿槿”。
謝云槿“嗖”的收回手。
啊啊啊啊啊啊出師不利!
第26章
屋里很安靜,他們這的小動作輕易被夫子看到,不善目光嗖嗖飛來,謝云槿端正坐姿,不敢再有小動作。
等到夫子停下授課,給學生自由交流時間,梁煊問:“阿槿?”
“啊?”謝云槿茫然抬頭。
“方才……”
才說兩個字就被謝云槿急切打斷:“什么都沒有!”
梁煊定定看他一會,如謝云槿所愿不再提。
他以為是偶然,沒料到,接下來幾天,謝云槿小動作不斷,下課后也愛粘著他。
不是說以前不粘,而是這次更顯刻意。
梁煊享受的同時,忍不住懷疑,阿槿是知道自己的心意在回應自己嗎?
觀察下來發現也沒這個意思。
謝云槿目光澄澈,清亮目光里,看不到他想看到的情緒。
和以往沒什么不同。
謝云槿就是單純的靠近他。
垂在身側的手被抓住。
梁煊低眸,果不其然,謝云槿正若無其事牽他的手。
放下手中的筆,梁煊捏捏眉心。
“殿下不舒服嗎?”
謝云槿一直留意梁煊這邊,看到他動作,問。
“沒……”話到一半,梁煊改口,“有點頭疼。”
為謝云槿這幾天的不正常頭疼。
他是很想謝云槿靠近自己,但是!他很怕某個時間段,另一個自己出現,嚇到謝云槿。
而且,心悅之人有意無意的靠近,對一個正常男人來說,屬實算得上一句“甜蜜折磨”。
謝云槿松開梁煊的手,站起來走到梁煊身后:“我給你按按。”
老夫人之前頭疼,謝云槿跟家里請的大夫學過一手。
修長手指按在梁煊太陽穴上。
略帶涼意的觸感傳來,梁煊身體緊繃了一瞬。
緊接著,是力道適中的按壓。
“阿槿的手法……”不是在瞎按,梁煊很快感受出來。
“很不錯吧?”看梁煊眉目舒展,謝云槿得意,“我以前給祖母按,祖母經常夸我。”
“我不知道,阿槿什么時候還學了這個。”力道適中的按壓緩解不適,梁煊往后靠了靠,放松靠在椅背上。
“殿下喜歡,我下回還給殿下按。”
“嗯。”
屋里靜悄悄的,偶有蟲鳴聲傳來,高公公進屋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靜謐溫馨的一幕。
讓人不忍打擾。
奈何事關重大,不得不出聲。
“殿下。”
“嗯?”梁煊從鼻腔發出一聲。
“顧太傅求見。”
梁煊睜開眼,按住謝云槿按摩的手:“阿槿,可以了。”
“哦,哦。”謝云槿收回手。
“讓他進來。”
顧太傅是熟人了,梁煊沒開口讓謝云槿回避,謝云槿也沒想到這回事,繼續坐到桌邊,為梁煊研墨。
這種事本不需要他做,謝云槿在書房待得無聊了,會做一做。
顧太傅進來,臉色有些沉。
謝云槿一驚,突然想到,之前夢到的有關顧四叔的事。
他將這件事告訴顧承澤,顧承澤說會回去告訴顧太傅,看怎么處理,難不成有結果了?
與謝云槿預料不同,顧太傅來說的,并不是這件事,而是另一件。
南方大雨不止,恐有水患。
消息是今天傳來的,大梁開國至今,遇到大大小小水患次數不少,有一定經驗,三皇子急著攬功,朝堂上,大臣剛提出來,便開口想攬下此事。
皇帝沒有第一時間答應。
天災不比人禍,更難控制,渝州一事,皇帝看清三皇子能力,不太樂意將這件事交給他。
交給太子,皇帝也不愿意。
治水,若治理的好,對名聲大有益處。
挑來挑去,皇帝沒選皇子,而是從眾朝臣中,選了一位,即日啟程,前往災地。
說完這件事,顧太傅才提起自己家里的事。
“臣那不爭氣的兒子,惹下不小麻煩。”
和顧承澤一樣,顧太傅也覺得,他四兒子的事,是謝云槿得了太子授意提點他們,見謝云槿在,沒避諱什么,將查到的東西逐一說出。
一開始,進展很不順利,偶得意外,事情出現突破口,顧太傅派去的人抓住機會,往深里查,查到不少東西。
現階段還不要命,處理的好,不會牽扯到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