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
隔日見到梁煊,謝云槿大手一揮:“殿下,這次出行,花費我包了!要買什么盡管買!”
十分豪氣。
“我們阿槿去哪發財了?”
眼睛亮晶晶的阿槿,想捏。
“我娘給了我一大筆錢,”這么大了還要家里的錢,謝云槿有些不好意思,“等我再大些,就能自己賺錢了!”
“好,等阿槿自己賺錢了,再給我花。”
山下已有夏日跡象,山上溫度卻很是寒涼,越往上走,溫度越低。
梁煊取出箱籠里的斗篷,為謝云槿披上。
“累不累?”
“不累,我體力好著呢。”
其實有點累,但看梁煊輕輕松松的樣子,謝云槿不服氣。
對謝云槿體力很了解的梁煊道:“可是我有些累了,我們歇歇。”
到底年輕,原地歇了半個時辰,謝云槿滿血復活,一口氣爬到護國寺門口。
山路崎嶇,轎子沒法上山,騎馬可以,但為了表示心誠,來護國寺上香的人都選擇步行。
這次梁煊不是秘密前來,得到消息,護國寺方丈親自來接人。
謝云槿與梁煊一同去上香。
與菩薩念叨完自己的心愿,謝云槿插好香,轉頭見梁煊還閉著眼,認真許愿。
沒有搗亂,謝云槿安靜待了會,等梁煊許完愿。
“殿下許的什么愿?”謝云槿好奇。
“等等,”見梁煊打算開口,謝云槿制止,“殿下還是不說了,說出來就不靈了。”
“阿槿也告訴我了。”
“提前說的不算!”謝云槿搖頭晃腦,“說不定我今天許的愿望和昨天說的不一樣呢。”
梁煊失笑:“好,我不說。”
“許完愿了,我們現在要回去嗎?”謝云槿左看看右看看,四周沒什么人。
“先不回去,我要去見一個人。”
梁煊帶謝云槿去找驚蕪大師。
思來想去,他對岑夫子離開前說的話都很在意,帶謝云槿來給驚蕪大師看看。
謝云槿第一次見驚蕪大師,看到站在古木下的身影,喃喃道:“好熟悉的感覺。”
就好像,他從前也在同樣的地方見過這樣一個人。
可他并沒有任何記憶。
驚蕪大師若有所感回頭:“這位便是謝小公子吧?”
“大師見過我?”謝云槿疑惑,“我也覺得大師很面熟,是我記不得了嗎?”
“貧僧并未見過謝小公子。”驚蕪大師否認。
“這樣啊。”謝云槿撓撓下巴,那……那股熟悉感是從何而來?
“可我總感覺我與大師見過,也是在這里。”謝云槿望向前方的古木。
存活上千年的古木遮天蔽日,人站在樹下,十分渺小。
手上一緊。
謝云槿垂眸。
他的手被梁煊握住了。
“殿下?”
梁煊薄唇輕啟:“風太大,別被吹跑了。”
“我又不是紙糊的,怎么會被吹跑?”
梁煊抿唇,有那么一瞬,他想往阿槿身上系一根繩子。
牢固的,無法掙脫的。
第24章
袖擺寬大,掩在袖擺下的動作不易被察覺,謝云槿總覺得驚蕪大師能看到,掙了一下。
沒掙開。
非但沒掙開,還被握得更緊了。
謝云槿:“?”
“殿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梁煊手松了松,沒完全松開。
謝云槿悄咪咪瞥了眼驚蕪大師。
驚蕪大師對著樹,似乎沒看到他們的小動作,謝云槿正要讓梁煊松手,忽然想到,岑夫子說過的話。
罷了,梁煊愿意牽著就牽著吧。
小時候也是這么牽的。
謝云槿發育比較遲,十來歲的時候,與普通人家七、八歲孩子差不多高,太子從小身高出眾,有一次差點把小伴讀弄丟,之后在人多的地方,都會牽著他。
直到小云槿長大,義正言辭與梁煊說,他已經是個大人了,不需要再同小孩一樣牽著,這個習慣才慢慢被梁煊改掉。
梁煊的手比之前更大了,可以整個將他包裹,掌心與指腹有一些因練武留下的薄繭。
謝云槿的手被他攏在掌心,層層熱意透過肌膚傳來,與兒時感覺似乎有些不一樣。
具體不同在哪里,謝云槿說不上來。
他們與驚蕪大師在樹下站了一會,除了一開始,驚蕪大師沒再開過口。
待了一會,謝云槿待不住了,用另一只手戳戳梁煊手臂:“殿下,我們要一直站在這里嗎?”
他都困了。
這幾日一直在趕路,謝云槿沒怎么休息好,他有午睡習慣,雖然不需要睡多久,但睡一會下午精神會好很多。
梁煊對他的作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