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頭看向盛清梨,“清梨表現不錯。”
盛清梨深吸一口氣,抬腳往監視器前走,“萬導,我看看。”
萬宏儒給走來的兩人讓位。
看完,盛清梨和裴清詞對視一眼。
兩人用眼神交流,趁著工作人員布置下一場的時候,偷偷溜去了無人在意的小角落。
“難受?”裴清詞低眸看著她。
盛清梨嗯聲,“有點兒。”
她低頭呼出一口氣,“桑雪太慘了。”
裴清詞知道她的意思,他頓了頓道,“抱歉。”
聞言,盛清梨一怔,忍俊不禁問,“你道什么歉?”
“替衡沂向桑雪道歉。”裴清詞說,“讓她一個人度過了那么艱難的一段時光。”
盛清梨怔然,輕聲道:“衡沂也不是故意的。”
衡沂確實并非故事對桑雪不聞不問,飛去德國治療后,衡沂一開始的意識是清醒的,但隨著治療的深入,他意識變得模糊,甚至出現了幻覺,忘記了桑雪這號人物。他精神出現問題,不得已,治療中斷。
等他想起桑雪的時候,桑雪已經嫁給了馮擎宇。
負責調查桑雪,給衡沂傳遞消息的人早被衡家長輩收買,給到衡沂這邊的消息半真半假。他以為桑雪是對自己失望至極,喜歡上了其他人,所以才會嫁給他。
對雙腿不便的衡沂來說,桑雪這樣的選擇很正常。
她還那么年輕,和自己比較起來,她選擇馮擎宇才是正確的,理所應當的。
正是這份陰差陽錯,讓兩人有了長達八年的分別。
想到兩人遭遇,裴清詞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
盛清梨:“什么?”
裴清詞正要說,不遠處傳來童童的聲音,“梨梨姐。”
盛清梨轉身,“在這兒。”
裴清詞斂眸,“去吧,晚點說。”
盛清梨輕輕眨了下眼,大概猜到他要跟自己說什么。
“那我繼續拍戲了。”
裴清詞:“好。”
-
晚上的幾場戲拍完,盛清梨和裴清詞分開回酒店。
路上,盛清梨收到劇組發來的次日通告單。點開看完,盛清梨沉默了。
童童正和她嘰嘰喳喳地說晚上那兩場戲,她看得心痛死了,她有預感觀眾看的時候,也一定會在電影院掉眼淚。
說著說著,她發現旁邊的盛清梨陷入了沉思。
童童困惑,“梨梨姐。”
她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在想什么呢?”
盛清梨回神,合上手機道,“我在思考人生。”
童童:“啊?”
盛清梨轉頭,深吸一口氣說,“明天你就知道了。”
童童愣了下,忽然想到點什么,小聲問:“你明天和裴老師拍吻戲嗎?”
“……不是吻戲。”盛清梨很冷酷地說。
童童明白,不是吻戲,那就是床戲了。
想著,她禁不住問,“萬導會清場嗎?”
盛清梨扭頭看她一眼,認真思索一番,“……應該會吧。”
不清場的話,她真的有點兒拍不下去。
瞅著她為難的神色,童童忍俊不禁,“梨梨姐別緊張,你要相信你自己。”
“……”
盛清梨不想說話,床戲她是真的沒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