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次啊?”她本來都沒想追問的,這會兒突然想了,“鐘導您跟我說,我絕對不對外說。”
聽見她這話,鐘宏茂無奈攤手,“他不讓我說。”
盛清梨:“……”
她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人,小聲道,“裴老師,這是不能說的秘密嗎?”
裴清詞睨她一眼,“我說是,你就不問了?”
盛清梨:“當然不會。”
她還是會問。
她這個人,對不好奇的事漠不關心,一旦好奇了,她刨根究底也要知道答案。
裴清詞扯唇,“你們聊,我先去換衣服。”
鐘宏茂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告訴你也無妨,不下五次。”
盛清梨詫異:“這么多次啊。”
“是啊。”鐘導感慨,“最后一次被拒絕,我徹底放棄,準備物色新的演員了,他又突然跟我說接這個角色了,你說他奇怪不奇怪。”
聞言,盛清梨嗯了一聲,附和道:“奇怪。”
鐘宏茂沒和盛清梨聊太久,馬上就是徐行閱的戲,他及時拉回想和盛清梨嘮嗑的心思。
各方在準備,盛清梨在鐘導旁邊坐了一會兒,便起身回了化妝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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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化妝間后,她不由想起剛剛鐘導說的那些話。
他請了裴清詞那么多次,他都拒絕了他。
那后面,是為什么答應了呢?
最開始拒絕,是知道她是女一號嗎?他還是不想看見她?
如果今天鐘導這番話,是在盛清梨和裴清詞在包廂重逢說的,那么盛清梨會毫不猶豫地認為,他就是不想見到她。
但她不是傻子。
就最近這段時間裴清詞的表現來看,他似乎沒有那么討厭看到她。
是哪里存在誤差了嗎?!
盛清梨擰眉想著,敲門聲響起。
她抬頭,看到出現在門口的人時,微微頓了一下,“你怎么過來了?”
裴清詞垂眼,漆黑幽深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聲線低緩,“這話應該我問你,怎么回化妝間了?”
盛清梨沒有多想他這句話的另一層意思,淡聲道,“熱,我進來休息一下。”
“這樣。”裴清詞踏進化妝間,不經意地問,“不去看徐行閱表演?”
盛清梨下意識回答,“之后也會看到的。”
得到她的答復,裴清詞輕輕地挑了下眉,唇角微勾,“說得也是。”
“?”
盛清梨覺得裴清詞這個語氣有點兒奇怪,她偏頭看他,“你——”
“我什么?”裴清詞順勢在她側邊的空椅坐下,“晚上要看看獎杯嗎?”
迎上他落下的視線,盛清梨呼吸放輕,怔怔地應了一句,“如果聚餐散場早的話。”
回酒店早,她就陪獎杯玩一會兒。
裴清詞:“好。”
兩人沒在化妝間聊多久,剛說了不過兩句話,便有工作人員進來化妝間。
盛清梨隨即起身,欲蓋彌彰地說,“裴老師是過來卸妝的吧?這是卸妝水,您慢慢卸,我先去換衣服了。”
晚點沒有兩人的對手戲,那是裴清詞騙人的。
等徐行閱的戲拍完后,今天就收工聚餐了。
不過有點兒不太理想的是,徐行閱這場戲拍得并不順利。
可能是有前面的裴清詞做對比,鐘導對他的表現只能給到六十分。
盛清梨換好自己的衣服去到現場時,徐行閱正垂頭喪氣地在旁反思。
“徐哥。”盛清梨拿起了自己的劇本,“我陪你對對這場戲?”
徐行閱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挫敗,“清梨,我表現是不是真的太差了?”
“不是的。”盛清梨相對中肯地說,“我看了你剛剛的表現,一點不差,只是鐘導對演員的要求高,裴老師的表演在你之前,所以有較為明顯的對比,自然而然地,鐘導對你的要求就會更高。”
她安撫徐行閱,“放輕松一點,你不需要太過緊繃,太緊張容易發揮失常,你自然一點,用平常心去表演。”
徐行閱:“這怎么平常心,那可是鐘導啊。”
盛清梨默了默,“那你就這樣想。”
徐行閱:“什么?”
“你已經和鐘導簽約了,電影也開機了,你就算表現得再不好,鐘導也不可能臨時把你換了。”盛清梨看他,“這樣想是不是能輕松一點。”
徐行閱思索一番,回答盛清梨,“……也不能。”
只要鐘導想,他還是可以換掉自己。
盛清梨:“……”
很好,她也束手無策了。
正當盛清梨頭疼時,裴清詞過來了,“你去鐘導那邊,我和他聊聊。”
盛清梨愣了下,連忙應下。
十分鐘后,徐行閱的第一場第十條拍攝開始。
也是很神奇,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