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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年別說干活,就是連走路說話都費勁,為了給他看病抓藥,更是把家底都給掏空了。
吳嬤嬤自覺拖累了孩子們,早就想去了,若不是溪哥兒嫁過來,心里有了盼頭,估計人早就去了。
吳大叔阿爹去得早,更是舍不得阿么也離開他,就時常花大錢拿藥材吊著,能拖一日是一日,只要人還在,有得喊,于他而言就是好的。
最近吳家院子里安靜沉悶得緊,就連溪哥兒也沒見出來過。
宴清霜去看過幾次,吳嬤嬤就像已經去了一般,氣息微弱的躺在床上,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心里有些慌,以前他也是看著自己爺爺奶奶走的,知道就是這幾日的事了,而且其中痛苦滋味,他早已嘗過,不自覺就跟著難受。
他難受顧庭風也跟著不好過,去地里干活都想著,每每日頭還高高掛起就回來了。
夜里宴清霜點了油燈回屋,正準備鋪床睡覺的時候,吳大壯突然在外面拍門,焦急的大聲呼喊顧庭風。